姜妗心中一动,霎时了然,这位纤纤看似随口一说,却原来也在暗中观察自己和霍叙白的亲事。
如此看来,这眼线的工作是真不易做,什么事都得掺一脚。
望着一脸真诚无害的纤纤,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得改变了主意。
原打算寻个机会找人解决掉这个来历不明的眼线,现在不如先放一放,看看这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那些话不过是闲人茶余饭后胡诌的罢了,没那么夸张。”姜妗微微一笑,冷不丁抓住了纤纤的手腕,如愿感受到了对方那骤然加快的凌乱脉搏:“既然家中未曾为你定下亲事,今后你跟着我不但衣食不愁,我定会替你找个好人家的。”
纤纤一怔,含羞地低下头来:“承蒙表小姐不弃,纤纤必定好生侍奉,不会惦记别的。”
姜妗轻声一笑:“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我这个人最喜欢替人张罗事情,今日既然允诺了你,日后一定好好给你物色人选。”
纤纤咬了咬唇,知道这位表小姐性子执拗,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先应下,起身给她倒茶去了。
姜妗看着她忙活的背影,唇角绽开一个笑意,看来这几天在外祖家有的玩了。
天色渐晚,外祖父也与老友应酬完回家,听了姜维宁打了温枕书一事,气得胡子都在颤,几个儿女一同拦才勉强拦下了他。
老人家爱惜女儿,非要温枕书在府里好好住上一阵子,好让那姓姜的一家子后悔不迭。
姜妗于是如鱼得水地在温家待了几日,只觉神清气爽,换了个环境,才意识到先前在自家伯爵府那小小院落里实在是阴暗压抑。
她在五台山待了好些年,真正住在伯爵府的日子不多,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尚且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嫁入姜府二十年的温枕书呢?
好在两个舅母都十分爱护小姑子,几日别的事情都放在一边,轮番劝慰温枕书,变着法儿地哄她开心。
这一日,舅母们带温枕书去温家一个别苑散心,姜妗自然也同去,索性放开了多玩玩。
别苑地处郊野,青山不远,绿树相绕,门前又有一条溪水潺潺淌过,十分幽静美丽。
景致如画悦人心脾,一天下来,温枕书的心情也确然好了不少,晚上回了房,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姜妗扶她榻上坐着,侧身剪了剪烛花:“娘亲今日不是挺开心的么?好端端地又叹什么气?”
温枕书的神情中划过一丝忧虑:“开心是开心,只是这么着总是给哥哥嫂子添麻烦了。你外祖年事已高,却仍要为我这个不懂事的女儿操心,我实在于心不安。”
“娘亲分明是懂事了一辈子了,暂歇这些时日也不打紧的,昨天舅舅还和我说,凡事不用怕麻烦,有他撑着呢,”姜妗斟了杯淡茶递过去,“大家都在你身边,娘亲别想太多,安心休整就是。”
听这一番温声劝慰,温枕书心中的焦虑才缓和了些许,姜妗点了根安神香服侍她睡下,带上了门回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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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