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问得随意,介于好奇与探究之间的恰到好处,姜妗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含笑盯着她。
直到纤纤自己都快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姜妗才幽幽开口:“男人么,喝醉了都一样,哪管搂住的是谁,你说是不是?”
纤纤一怔,联系事情前后也大致明白了那锦儿是怎么个情况,甚至感觉到姜妗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讽刺自己,奈何这话又不露痕迹完全无法回怼,刚涌起的怒火只得硬生生憋回去。
如此几天时间匆匆而过,姜妗这小院中倒是相安无事,纤纤做事颇为主动,但姜妗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萤烛做惯了的,并不愿假手于人,因此纤纤的存在就显得不尴不尬,分外多余。
这一日午后,姜妗午睡醒来,又叮嘱萤烛去厨房备一份跟自己相同的药膳给纤纤。
萤烛本分干活,并不晓得自家小姐心思,此时四下无人便忍不住抱怨:“还给她送呢?说是来做丫鬟的,又不侍读,又不干活,还跟您吃的一样,她是来做小姐的么?”
姜妗莞尔一笑:“你也想和她一个待遇?那我今儿起给你往上提一提,与我同桌吃饭……”
“不必了不必了。”萤烛吐了吐舌,摆摆手笑道:“我是个劳碌命,不该自己拿的不敢拿,随口一说罢了。”
姜妗的目光飘向院外,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给她吃,她倒未必敢吃。”
“为什么?”萤烛放下手中活计,侧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没明白:“有好东西干嘛放着不消受?那些药材市价都不便宜呢。”
姜妗摇了摇头,看着窗外日影忽然想起了什么,霍然起身:“走,跟我去厨房。”
萤烛不解其意,但还是跟在了自家小姐身后,一主一仆绕了路来到厨房的后窗。
这个位置,厨房里的人瞧不见外面,外面却可将里头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正合适不过。
于是萤烛站在姜妗身侧,便正好瞥见纤纤趁厨中无人,抓起一个馒头,就着残羹冷炙大口往嘴里塞,毫无在院中用膳时的从容优雅。
一只优雅饮啄的鸟儿忽然变作贪食的饕餮,吃的还是府中一等使女剩下的食物。萤烛不理解,萤烛惊呆了。
姜妗的手指在她肩上叩了一叩:“走。”
懵然跟着姜妗走到另一处无人的山石后,萤烛才忍不住问道:“她躲起来吃那些剩菜剩饭,这,图什么啊?还有先前不是在院中也吃了么?她这胃塞得下?”
“吐了呗。”姜妗唇角浮现一丝冷笑:“倒是难为她每日这样辛苦了。萤烛你说,她累还是你累。”
萤烛无法理解纤纤那清奇的思路,干笑了一声:“她累。”
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小姐是怎么算准她不吃您给送的东西呢?”
姜妗望着远处的厨房轻嗤一声:“不过是互相防备罢了。”
萤烛因为跟着姜妗也有不少日子,多少耳濡目染了些药理知识,此时想起制作药膳的材料,也回过味来:“那里头有几味药材好像是避孕的?小姐是有意如此的么?”
姜妗没有
互相提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