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侯府的中院近日难得清净,没有了往日的歌舞嬉笑,反而让人觉得不正常。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庭中之人轻挑琴弦,悠悠歌声传出院外,两个正在行进的少年闻声停步。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庭中琴声节奏变得急骤,男子的歌声也随之高亢起来。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到了第三段,琴声突然急转而下,长长颤颤之下,哀怨之声,如泣如诉。第四段刚起两调,就听见庭内传出铮的一声弦断,随即便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之中,两位少年心觉奇怪,动身就要前去查看,还未等二人进院,庭中又穿出呜呜之声,两个少年心中一松,颇知避讳的退了出来。
“渊平兄,说真的,一年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吐露真情!”,程知终颇有感触的对韩渊平说,言必,少年心情复杂地望向那高不可攀的围墙。
韩渊平亦有所触动,颇有心事的站在一边,默默无语。
许久之后,院中哭泣之声渐止,韩、程两位少年又等了等,抬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男子刚擦拭完眼泪,泪痕还未干透,见两位少年至,连忙起身相迎。
主宾见礼,韩渊平坐定之后,眼神凌凌地盯着彭庆,非常认真地问对方:
“郡侯,可是当真后悔?”
彭庆闻言一愣,见对方神情十分认真,便猜到了自己刚才所唱、所泣都被对方听到耳中,彭庆意动,连忙站了起来,快步移至厅堂,拜伏在地然后回道:
“庆**奢侈,顽劣无度,枉为人臣,愧对天子,愧对天下!”
程知终被彭庆这一番举措,弄得失措,忙站起来侧身让过,彭庆这罪要是想请,也只能向天子、向太后、向着那几位辅国重臣。
韩渊平却是没有起身,眼神依旧,继续冷冽的问:“圣人云,人谁不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郡侯可知?”
彭庆闻言,心中惊喜不已,大拜回道:“庆必改之!”
韩渊平听到对方的郑重承诺之后,站起身走向堂中,扶起彭庆,宽慰对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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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悔不及当初,恨不及往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