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火辣辣的感觉激的周诒火气,啪的一声,周诒将手中的耳杯重重砸在了案几之上,那精煤别致的耳杯应声而碎。
“哼!咱家两代为国,伯父为国荡平北虏,父亲受两帝托孤,辅佐三代,大哥更是阵没在阴山之战中。以周家今日之功勋,跟他谋一个后位,有何不可,孺子欺人太甚!”
周诒说的激动,身体也跟着抖动起来,说至最后,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指着皇宫的方向愤愤不平。
周讼见三弟激愤不平,心中欣慰不少,但想到最近都城之中的那些风言,周讼那雄壮之躯亦是气的发抖。
“哼…!原本打算好言相谏,柔腕相待,他今日想要去擎这个天,那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擎的住这天!”
见自家兄长言语之中好像已经有了筹划,周诒忙上前询问道:
“兄长可是有了谋划?”
周讼点了点头,对着周诒耳语几句,周诒不断点头称是。
二人说完,周诒又表示疑虑的问道:“若是那人不肯,该当如何呢?”
“天下已经有了一个昏郡侯,谁能保证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周讼负手而立,神色异常冷冽。
周诒听得心跳加速,惊动之情溢于言表,走上前去对着兄长小声道:“兄长何不借那风言之势?”
“三弟,有何计谋,快快道来?”,周讼闻言大喜,连忙向弟弟寻问。
周诒笑了笑,扶手向兄长耳语几句,周讼听后哈哈大笑,大为赞赏,让周诒放开去做。
周诒转身之际,周讼又嘱咐他说道:“三弟,你晚些时候,请几个朝中好友到府上一聚,私底下暗示一番,此事若是能成,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周诒称诺,然后转身离去,周讼安排完之后,心情大好,转身回到席间,畅饮了起来。
..................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薄言还归。....!”
景旭临水而望,低声吟诵着先代们的歌谣,归途的心情也颇为舒畅。回想这一趟的巡边之旅,北境该掌握的讯息自己已经掌握清楚,代郡该安排的事情也已经安排好了,朝堂之外的隐患已经被控制到可控的范围之内,外事无忧!而内事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流动,天子马上到弱冠之龄,大司马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要还政于天子,均被天子不许,君臣看似和谐,实则互补新任,情况堪忧啊...!
老人想起朝堂之事,顿时没有了看风景的心情,转头向车队走去,刚走出几步,就远远瞧见道路上策马奔来一个人影,老人家疑惑,快走两步。
策马而来的是一名军士,那军士见道路中间停着一行二十多人的车队,再看那旗帜打扮,与自家家主的车队十分相似,连忙翻身下马,询问家主此时在何处。景旭身边服侍的老仆,见来人是府中军士,自知家中出了急事,连忙向着河边指去,那军士转头一望,便看见湖边急匆匆走来一个老人,军士连忙急奔而去。
“不孝子晟问父安好,太常预荐阿暧为夫人,近日都城流言,天子爱物!请父速归!”
匆忙地看过锦帕上的内容,景旭怒火中烧,老人家将手中锦帕恨恨捏成一团,破口骂道:
“趋炎附势之徒!狼子野心之辈!”
第十九章 鹿有鹿谋,虎有虎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