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平闻言驻笔,他摇了摇头笑着说:“明面上看确实是这样,但是这背后怀揣着什么心思,我一时也猜不出!”
韩渊平说完,继续低头开始书写,刚写两句,他又抬头问向程知终:“知终,你觉得呢?”
“为奴仆出府之事,我倒也觉得没什么,只是奇怪,他今日为何要让薛砌一直侍奉左右呢?”,程知终将榻铺整理好,坐在上面沉思道。
“或许是想要通过薛砌来讨好你我吧!”,韩渊平对彭庆的了解不多,他没觉得这有什么深层次的意味,但程知终与彭庆接触了快一年,知道对方是个聪明人,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程知终一时捉摸不透,待回想到宴席之上杜霭几句话堵得彭庆哑口无言,躺在床铺上的程知终噗嗤一笑说道:
“想不到,咱们的杜大哥言辞如此犀利,一句话就让他乖巧了下来!”
韩渊平听后亦是一笑,他写好家信,将上面墨迹晾干,然后又找了一个锦带,将写好的锦袍放到其中。
“渊平兄,你准备给杜大哥派些什么事,若是还没想好,不若就先让杜大哥跟着我。”,见韩渊平忙完,程知终坐起问道。
今日看到杜霭说话行事如此直爽,同为爽利之人的程知终便起了亲近之意,程知终这是想要将对方拉到自己的麾下。韩渊平一听,连忙摇了摇头,他哪里还敢把杜霭再交给程知终,他已想好,让杜霭去管一管府中械库马匹,一方面能避免有心人发现杜霭,并借此生事,另一方面,杜霭做过内府长史,这点小事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深夜,郡侯府还未入睡的还有昏郡侯彭庆,今日本来想摸一摸韩渊平、程知终的底细,谁知半路上杀出来个杜霭,搅乱了自己的筹算不说,还令自己如此不堪,此时新仇旧恨加起来,彭庆恨得杜霭牙直痒痒。
不过,好的一点是,彭庆现在能确认,府中之事并非韩渊平一人做主,韩渊平一定意义上还要听梁进的吩咐。能够理顺这一点,彭庆已是高兴不已。再以如今朝堂局势分析,不难看出,天子势弱,必然不会有梁进这般的大族心腹,这么说来,梁进的背后必然是周盈那几个老不死的,至于是谁想要钓自己这条大鱼,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自己已经找到了敌人。
想明白了这些,彭庆一身轻松,既然已经找到了敌人,那么接下来,怎么做,自己便就有了方向。
“薛砌、韩渊平、程知终,真是三个好儿郎啊!”,彭庆躺倒床榻之上喃喃自语着。
次日,梁叟带着韩渊平的请示来到了代郡郡府,郡府内梁进正在听着梁叟的禀报。听到彭庆为府中奴仆探亲之事向韩渊平、程知终主动请求时,梁进开怀一笑道:“那就答应他吧,定每月只可放一人出府,每次只允两天,但凡超期,一律则不许再入府内!”
“家主,那个薛砌呢?是否也要变一变?”,既然允许放其他人出去,那个薛砌是否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呢。
“不用,还是照旧!”
“多一个诱饵罢了!”
高手对局,最让人头疼的是对方一直推辞不就,既然对方已经躬身入局,并且拿起了棋子,那么棋局就此展开。尽管这枚棋子暂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可谁都不敢笃定这枚棋子不会最终成为两方制胜的关键之子。
第五十二章 棋和执棋之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