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问完这句就安静下来。
指针挪动位置,机芯跳动,手表发出极细微的“咔嚓”声,时间走向十二点。
凌晨时分,连动物都睡下,庄园里一片安静,车厢内几近无声,平静之下翻涌着暗潮。
沈予安坐在傅屿腿上,视线高过傅屿的头顶,低头时角度变换,车顶灯光掠过脖颈散到傅屿脸上,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蒙了一层橘黄轮廓。
光线微弱,但勉强能窥探对方的神情。
他看到傅屿一双笑眼弯起,狭长的眼尾拖曳出高深莫变,只余瞳孔中间印着他的影子,看起来有几分专注。
沈予安反应冷淡:“你醉了。”
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将傅屿的告白意味的话语定义成醉话。
“没有,我很清醒。”傅屿眼眸弯得更深,抓着沈予安的手往自己脸上贴,说话时的湿润气息全洒在沈予安手上,“您知道的,喝醉的人不会硬。”
他略为□□地压了压沈予安的腰。
沈予安掀起眼皮:“是么?”
傅屿:“嗯。”
沈予安又问:“什么时候醒的酒?”
“没有醉过,”傅屿低低笑了一声,语气狡黠,“我要是不喝趴下,怎么能这么早结束酒局?”
沈予安没什么情绪地“哦”了声,似夸似讽:“酒量不错,演技也很不错。”
傅屿只说:“先生腰不舒服,得让您早点回来休息。”似是完全听不懂其中暗含的意味,邀功样地看他。
沈予安摸了下傅屿的脸,夸他一句:“你倒是贴心。”
傅屿侧头吻了下他的手指:“因为我是您的丈夫。”
他说话又变得很有逻辑,一问一答,对答如流,但说话呼吸之间全是浓重的酒气,脸上热烫异常,完全不是平日里的温度。
他说自己没醉,但沈予安不怎么信他的话。醉酒的人说自己没醉,忽然清醒,忽然迷糊也不是没有。
沈予安顺着傅屿的脸颊往下摸,经过他散开的衣领时停了下来,然后慢慢收紧手掌,贴在他快速跳动的颈动脉上,带着点危险的意味。
脖颈对Alpha来说也是十分敏感的部位,虽然alpha腺体只负责散发信息素,不像omega那样脆弱,但除了伴侣,没有人能接近他们的颈部。
傅屿的脖颈上有汗,触感滑腻。他喝了很多酒,酒精作用于血液,身体亢奋,鬓角颈侧都挂着汗,微弱的alpha信息素也顺着这些汗液挥发,加重车厢内的酒气。
沈予安皱了下眉,慢条斯理地在傅屿干净的领子上揩掉汗,半撩着眼皮问:“所以,刚才你在耍我么?”
脖颈被摸得痒,傅屿测了下头没躲开,喉结上下滑动几秒给出解释:“没有,我是酒后吐真言。”
沈予安冷笑一声。
“您别生气。”傅屿抵着沈予安的背将人往怀里摁,好似空气挤着他似的,直至皮肉隔着衣物紧紧相贴,他满足地喂叹一身,诚恳道歉,“对不起,我太想和您在一起。”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压着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暧昧的情话似的,把话挤在两人的胸膛之间。
醉人的酒气飘飘荡荡,车内空气不流通,很闷,满是暧昧婉转的alpha信息素,两人都热出一身汗,沈予安侧手降下车窗,更加明亮的光线漏进来,清新的空气也涌进来。
他放缓呼吸,借着车库里的灯更加清楚地打量傅屿,好分别出真假。傅屿这会儿眼神清明,除了身上的酒气重了点,倒是完全看不出醉酒的模样。
“傅屿,你越界了。”沈予安压下眼帘,脸上看不太出情绪,“乖一点,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
傅屿低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紧贴的沈予安身上,问:“越界?什么是越界?是这样?”他拨弄了下沈予安圆润的耳垂,指尖下滑,掠过银灰色的西装布料,探到沈予安衣服下摆里,“还是这样?”
酒精引发了血液里的兽性,傅屿肆无忌惮地在沈予安定下的界限边缘摇摆走动。常戴在脸上的绅士面具消失不见,只剩下□□裸的、毫不掩饰的欲望。
“承认吧,先生,你对我也有感觉,不是么?”
沈予安不可置否。
“我这样做会让您不高兴吗?应该是没有的吧。您也很喜欢我碰您,不是么?”
“我没有不乖哦,先生。”傅屿抬头吮了下沈予安的耳垂,喘了一口气,“毕竟,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您默认的。让我吻您的人是您,让我抱您的人也是您自己,我从来都是听先生的安排行动,不是么?”
他一连反问三句,沈予安都没有否认。
他没阻止傅屿的侵犯的举动,已经有过更加紧密的联系,再忌讳这点儿触碰不免显得矫情。
若是把一对匹配度将近100%的AO放在一起,他们彼此之间还产生不了感觉,那社会建立在AO互相吸引上了认知离崩塌
第 48 章 谈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