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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早上醒来发现手机扔在花盆里,她很清楚自己喝醉了是什么德行,敏锐地翻了各项记录,果然凌晨一点有一通长达两小时的电话。
      她都好奇自己跟他说什么能说这么久,可是头痛欲裂一丁点都想不起来。多半是丢脸的事,她只能一路祈祷胡松拓不要再打电话来。
      新家离虹桥比从前近得多,她只打了个小盹就到了,一下车就看见对面零星的几个记者疲惫不堪地对着她按快门。
      大概这就是偶像和演员的差别,有次她偷偷来给胡松拓送机,夜里十二点,都还有有大批粉丝挤在门口尖叫。她混在粉丝最后跟着喊他的名字,而他完全听不到。她急得拨电话给他,隔着几层人看见他宠溺地笑起来。她大喊:“胡松拓你好帅啊!”胡松拓放下手机,比着爱心手势原地转了一圈,就为了让她看见正脸。那时候多甜啊,她想起来都心酸。
      今天她挡得这么严实,真难为那些记者起早贪黑。杜款款想摘了墨镜对镜头给个笑眼,算是问候,被罗森一把按住,质问:“你是第一天当艺人吗?”
      “山琦姐都不拦我的。”
      “你!”罗森气结,“山琦姐信任我才让我带你,我不能让你毁在我手里。”
      他一向表现得很稳重淡定,杜款款都忘记他在做经纪人这事上也是新人,一上手带的就是她,难免会有人等着看笑话。他的压力比她大得多。
      她不应该把自己的坏情绪带给别人,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会说:“对不起。”
      罗森拉着行李脚步很快,小声抱怨着:“你知不知道你黑眼圈有多重,难道想看新闻标题里写你目光呆滞精神萎靡吗?”
      杜款款小跑着跟上,正听见他的话,她嬉皮笑脸,“我难道不漂亮吗?”
      罗森咳了一声,没理她。
      杜款款觉得自己的漂亮是让人给夸出来的,媒体大肆鼓吹,观众就日积月累地跟着相信了。其实她没那么好看,虽然鼻梁挺一点,可是苹果肌有点突,不化妆的时候眼睛大得有些无神,就一个酒窝还长偏了,直直地悬在嘴角正上方。她之前这么说的时候,胡松拓双手扳正她的脸,仔仔细细打量她,故意气她:“可能大家就喜欢你有自知之明吧。”
      杜款款作势要翻脸,他连忙补救,“可是你下巴长得多好看啊,特好看,真的。”
      杜款款特别容易地被他一句话哄好。她闹小脾气的时候他反应特别快,发信息打上“胡松拓哄一哄”几个字,她就忍不住原谅他了。本来也没什么不可原谅,他们之间,就是靠无限拉长的战线维持关系,如果连架都不吵,那为什么不结婚?
      要做他心上刺,才能时刻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杜款款叹口气,把外套的帽子扣在头上,小小的脸陷在硕大的帽子里,并不起眼。
      到头等舱坐下,杜款款第一件事就是敷面膜,罗森放下手里的剧本给她举着镜子,揶揄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女明星啊。”
      杜款款问:“你在看什么?”
      “你新戏的剧本。”
      “又接新戏?”她大叫。
      罗森全然不顾她的悲戚,“本来想回去再告诉你的。原著是上次让你看的那本特矫情的小说,大热的ip,公司很看好。”
      她记起来:“原定不是梁子衿演女一吗?”
      罗森压低声音,“新老板上任要交作品,男主准备用新签的大角色,怕模特出身的梁子衿撑不住。”
      她好奇:“谁?”
      “还没定。不过你有骑马的戏,提前要练一练。”
      “上次骑马都忘了什么时候……好像是陪一位老板郊游。”
      罗森丢一个鄙夷的眼神过来。
      杜款款郑重地纠正,“女老板。”
      安静了一早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杜款款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胡松拓。这家伙不是没结束打歌吗,哪来这么多闲工夫。她握着手机纠结要不要接,正好空姐走过来提醒关机,她如释重负地利索关机。
      落地就直奔酒店,化妆师听说她昨天没卸妆,简直痛不欲生,不停地数落她。
      罗森听不下去,出门转了一圈,过了会又回来,把手机递过来困惑地问:“你和lance关系很好吗?都找到我这来了。”
      杜款款点头,“是朋友。”
      接起来,lance声音里带着笑,“你怎么没开机?”
      “刚下飞机,忘了。”杜款款另一手打开自己的手机,“你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我现在还在高雄呢,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泡面,我买给你。”
      lance的爸爸是台湾人,出道后还服过两年兵役,他向来以此为荣。上一次杜款款在他房间打牌,被满屋子泡面味馋得偷偷给他送了两次牌,最后拿了lance所有囤货回去。
      杜款款没精打采,“你快点来跟我同甘共苦就好了。”
      挂了电话,杜款款看自己的手机感觉有点触目惊心,十七个未接来电统统都是胡松拓。她不大情愿地走到角落拨回去。电话是易典典接的,听到是她很兴奋地让她等一下,马上换了胡松拓。他似乎刚刚下台,说话还带着微微的喘,“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刚到北京。”
      “北京?”他怔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
      “圣诞节。”
      “这么久?你怎么提前没跟我说!”他有点气恼。
      她很硬气地说:“是你说我们不要做朋友的。”不等胡松拓开口,她又问,“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很冲的语气,仿佛十分不耐烦。
      他没说话,“啪”地把电话挂了。

我很想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