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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佯装不耐烦:“行啦,真的是跨越时间重重。”
      古耐自己一撑台子跃了上来,再俯身握住胡松拓还没收回的手,拉他起来,笑眯眯地拿歌词回敬:“可以爱,不要放纵。”
      他们简短地拥抱了一下。
      胡松拓一个人唱了三首upon的歌之后,古耐就像他第一次以自己的名字站在舞台上那天一样,跟他并肩而立,完成了这首署名胡松拓一个人的歌。
      他们没有彩排,按照最习惯的分配方式唱完,居然十分和谐,除了中途古耐笑场一次,因为发现提词器被换成了一句气急败坏的“你理智个屁!!!”
      古耐鞠躬,跟粉丝打招呼:“大家好,希望大家不要怪我不请自来,因为我真的很想给哥过生日。”
      胡松拓看他一眼:“没有不请自来,我发邮件邀请你,你看了没有?”
      “当然看了,不然怎么有胆量硬闯舞台。我闭关结束第一个看的就是我们的邮箱。”
      台下立刻又兴奋起来,为他们不容置疑的亲密,经过了过去几个月,看他们聊天竟也成为了一种奢侈。虽说大家都是为胡松拓而来,这时却为这久违的相聚,个顶个的团魂炸裂,额手称庆。
      胡松拓把手搭在古耐肩上,“你最近几个月去做什么了?”又指着台下,“可以在这里说吗?还是等会我们私下讲?”
      “我去谈恋爱啦。”古耐说完一歪头,甜甜一笑。
      胡松拓还算淡定,跟粉丝解释:“古耐最近不是人间蒸发了嘛,见他一面很困难,所以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今天能来。所以今天这人的一切,我都和大家一样第一次听说。”
      古耐看他说得一本正经,眉开眼笑:“骗你的,我最近都一个人在家写歌。”
      粉丝情绪高涨,他们俩又合唱了两曲,胡松拓嗓子冒烟,把舞台丢给古耐一个人,自己偷懒跑到旁边去喝水。他一边擦汗,一边翻来覆去地看手机,凌晨杜款款十分准时地发了祝福短信,却再无其他,不像她的作风。他简直要怀疑,杜款款是要缺席生日会来报复他那天让人揪心。
      粉丝的声音又强烈了起来,嘈杂的人声,尖叫着,浪潮越来越高。他随意地瞥了一眼,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突然看见大屏幕齐刷刷全切成了mv画面,易典典走过来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记:“你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她简直气结,“你打定主意跟迟总对着干了是吧?大老板讨厌古耐,你就偏偏把人弄来,还这么——这么——”
      胡松拓好整以暇:“对啊。”他揉了揉脑袋,有点奇怪,“到底怎么啦他们?”
      易典典认真地看着他:“说真的,你这玩的哪出啊?”
      “你们不问我就发分手消息,我也学你们先斩后奏。upon重聚不是比我一个人有噱头多了?这是双赢。”
      “让你们分手是商业考量。”
      “请古耐来是碰运气,我也不知道他真的会来。况且不管他来不来,我都已经决定,要跟迟廷海解约。”
      易典典登时觉得胸闷,艰难地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不要说:“打住,我现在承受不了这么多消息,你等我缓一缓,先把眼前这波搞定再说。”
      她手忙脚乱地摸手机,胡松拓闲闲地看着,“你要跟罗森诉苦的话,顺便帮我问一下杜款款坐哪里,还有让她结束后来后来找我……最好再给我发个消息,可能这里太吵她没听见。”
      易典典姑且一问:“你还要自我麻痹到几时?”
      “什么?”
      “算了,等一下我们信息交换,你说说迟廷海,我讲讲杜款款。”
      她回头看一眼舞台,古耐遥遥地站在那里,看不出情绪。但是震耳欲聋的音乐里,该他唱的歌词,他一个字也发不出。
      他不由自主地、忘记一切地站在原地,不停地回味刚刚那个吻。那样迅疾那样突然,像一个骤然降临的绝美梦境,是梦里都会觉得太过美好不敢染指的存在,就在刚刚,发生了。
      他仿佛一下灵魂出窍。
      他其实早就看见她了,她和贺正宇一起坐在靠前的位置上,有说有笑,而他压低了帽檐坐在斜后方,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的侧脸,看她的肩颈曲线,看她盘起的头发,她的所有,都可以赢得他视线的驻足。
      他还在想,不知道等一下他出现,她会是什么反应。
      他上台那几步路,眼光匆匆一扫,而她比全场观众更早一点认出他,在他往舞台上冲之前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凝望着他,他们的视线极短暂地擦过。
      后来胡松拓把舞台留给他。
      他沐浴在幻彩的灯光下,张开双手,意识到自己是怎样地怀念这滋味,这样站在人潮顶端徐徐歌颂的感觉,音符从喉间泻出,他可以带领大家走入同一个梦里。
      他发誓他只闭了那么一小会眼。
      一个影子从面前升起,笼住了他眼前的光,她握住他的手。
      古耐猛然睁眼,莫宁站在他面前,仰着脸看他,眼神里干干净净的,只有他。

生日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