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亲王府,待客厅中。
里亲王妃玉晴在府人给屋里的一众人上过茶,众人也含笑地喝过茶时,她便开始笑问:“阿欢,你母亲近年来可好?我好像很多年没见过师姐了呢。”
“劳师叔挂心了,母亲她一切都好。我今天回丰景楼的时候,刚巧收到母亲她们的来信。母亲让我代替问候师叔一声。”寂欢含笑地回应道。
“是吗?那可真是巧呢。”玉晴浅带笑地接话。
而后,里亲王宫周也问寂欢他们几人在游历时经过的地方,还有沿途碰见的见闻等等。寂欢他们也含笑地一一回答了。
“阿欢,阿寂,阿轻,你们在奉京城里,可有需要去府上医治的病患?若有的话,你们如在自己家里一般,自行进出王府便可。嗯,你们的奉京城友人,若是他们方便的话,请上府里同你们一同相聚也不错呢。”玉晴说道。
玉晴知道,几位师侄初来王府,可能会有些许不适应。若是他们认为王府进出深严,耽搁了他们的行医诊治可就不好了。所以,玉晴才那样出声问并附上建议。
“好的,师叔。暂时就阿寂同阿轻需不时地去秦相府复诊一番,其它的就剩下去城外游逛一番或游逛的时候偶尔进山采一些草药了。”寂欢回应道。
宫越闻言,他不由的含笑地对自己的父王和母亲说起,自己几人已经同陆长空和月战熙约好了,每天晚上还是去丰景楼用晚膳。接着,他又提起,此刻大概在月府的师傅云岳仙人。
玉晴听闻后,便和宫周一同含笑地回应他们的晚膳之约。还有,让宫越看见云岳仙人的时候,邀请他,若是愿意的话,回府里住一段时间。
一屋六人在待客厅笑谈了大半个时辰后,宫周看着时间不早了,便出声笑道:“王妃,阿欢和阿寂还有阿轻,他们今天又是进皇宫陪母后,又是策马来府里,应该有些乏倦了呢。”
于是,玉晴便含笑地接话道:“王爷不提醒,我都忘了呢。那阿欢、阿寂、阿轻,你们今天就早些回去洗漱,然后好好休息一番。咱们明早用过早膳后再聊。”
“好的,师叔。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寂欢含笑地回道。接着,他便同寂雪融还有顾轻辞,三人一同向宫周还有玉晴行了告退礼,才在宫越的陪伴下走出了这间待客厅,往客院回去了。
宫越陪着几位友人,一边笑谈,一边往客院的路上走。他们进入客院的时候,寂欢便道:“阿越,你也先回去洗漱休息吧,你明天还要外出巡视呢。”
宫越含笑地应道:“那好吧。寂兄,阿寂,阿轻,你们也早点洗漱休息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我院子。”
“好,阿越,我们知道了。”寂欢浅带笑地点头。
见状,宫越含笑地道:“那,寂兄,阿寂,阿轻,我就先回去了。”
“宫兄,回见。”寂雪融和顾轻辞含笑地回应。寂欢也随着两位妹妹的话语,含笑地轻点了一下头。
“阿寂,我今晚去你屋里,洗漱了就过去找你。”顾轻辞在宫越往院外走去的时候,她便含笑地对寂雪融说道。
宫越听见后面传来的顾轻辞的这句声音不算太高的话语,他不由的浅笑了一下。接着,他便继续往自己的院子回去。他没听到,后面寂欢带有些异样提示的话语。
“咳,咳。”寂欢听闻这位顾家妹妹的话语,他不由的轻咳了两下。
顾轻辞看了一下寂欢含笑的神色,她不由的压低声,继续道:“噢,洗漱过后,好像,不太方便去阿寂你的屋里呢。”她想,自己总不好洗漱过后,又重新涂抹那些遮颜粉,再过去寂雪融的屋子吧。
“嗯,那阿轻可以直接在我屋里洗漱呀?”寂雪融含笑地说道。
顾轻辞本来是准备回应一句,“好啊”的,不想,这时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府人,正从待客厅后面的膳食房走出来。
她含笑地向寂欢他们走过来,问道:“几位公子,你们屋里的茶点和洗漱用的水,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谢谢童大娘。没有了,你先回去吧。”寂欢浅笑地回说。
童大娘含笑地回应道:“好的,那,请几位公子早些休息吧。”
“阿寂,我今晚还是先回屋,改天再去找你好了。”顾轻辞在童大娘往她的屋里回去的时候,她便含笑地对寂雪融道。
“嗯,好啊。那,大哥,阿轻,你们都先回屋里梳洗吧。咱们明早见。”寂雪融含笑地说道。
顾轻辞和寂欢一同含笑地点头回应道:“好。”
夜已深,寂雪融洗漱完之后,睡意还没多浓。于是,她便随手拿起里亲王妃放置在屋内的一本书籍,坐于屋里间较屋外间小一些的圆桌旁的椅子上,一页页地翻看。
不过,寂雪融除了最初的几页能把字看全外,后面掀看的一些,纯是在掀开又翻过去。因为,她不由的想起,她遇见宫越以来,所发生过的种种。
她才发现,她是在那张略显平凡的脸上,那双好看的眼眸中,一次次地失神。此刻,她的心,好像又有些要迷失的样子。
她的眼前,滑过那双好看的眼眸,那药方上同自己几乎一样的字迹,那并不曾像传言般高冷的平易近人的暖人言语。
天屏山那副初见的惊人惑人容颜,还有细心的关怀,同自己马儿那种亲切熟悉的举动。这样的画面,轮流地在寂雪融的脑海里滑过,还留下一幅幅含笑的神情。
寂雪融从没想到,会在她的游历中,遇见宫越这样一个人。他明明是天之骄子,集惊艳的文武才艺于一身,却也如寻常百姓一般淳朴,热衷于巡视百姓这样平凡又有意义的事情。
虽然,他以“变幻”遮住了他惑人的容颜,阻隔百姓会为这张容颜失神的视觉,却没有阻挡百姓追随和称颂他的心。只因,他不仅惊才绝艳,还有一颗以百姓心为心,为百姓的心。
他所带领的巡视之队,听说,在别的城县巡视的时候,都会引起百姓的争相目睹,还有官吏的热情同行。
看样子,他巡视时候的那张平凡的脸容,一点儿都不曾影响到,他在百姓中受追随的热潮。百姓只是因为他是宫越,或着说,是因为如宫越一样的惊艳之才,或更是,因为如一众身居高位却心怀百姓的朝臣的那种品德。
与寂雪融一样,此刻也没有睡意的还有宫越。他洗漱完之后,来到他屋子的外间,推开一道是墙,也是门的木质嵌竹子图案的、带薄纱纸的、轻巧的门,便进到他的书房。
宫越大略地看了一下,已经安排好的明天的巡视行程,然后他便不由的陷进了一阵沉思。
他想起,寂雪融那双如雪清湖水般好看的眼眸;还有嘴角扬起的惑人的笑容;为百姓施治时专注而认真的表情;武力切磋时,灵动的身姿;那只略显小巧的手,它轻巧地为病患诊脉,还书写漂亮的字迹;还有让自己莫名有些留恋的温热的触感。
宫越在自己的心底,不由的滑过这样的想法:“若,阿寂是女儿家的话,自己会有这样莫名的悸动也还算正常。可,阿寂是小公子呀。”
宫越虽然不曾碰触过,如他父王同母妃那样眷属之间的情事,可他也是大略有所了解的。只是,他看见寂雪融有时会有的失神,还有如握手这样的碰触所起的异样心绪,让他来不及思考。
 
第一百二十九章 相异的抉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