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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那封信里,说了什么?”
      萧添采耳朵又红起来了:“……她说待都城事了,她也有了新的安定之所,会等我去寻她。”
      沉默几秒,他笑道:“娘娘不必难过。只要这一片山河还安然存在,她的魂灵便仍有所依,终有一日会重逢的。”
      那之后,他便独自上路了,偶尔还会寄信回来,聊几句自己所见的各地民生。
      夏侯澹:“他倒是来去如风。”
      “听说是做了游医,每到一处便救死扶伤呢。”庾晚音想起当时的对话,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夏侯澹看她一眼,状似不经意道:“对了,阿白也寄了信来。”
      “什么事?”
      “没什么事,聊聊近况,顺带关心我们一下。”夏侯澹哼了一声,“附了首酸诗。”
      庾晚音乐了:“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看看嘛——”
      夏侯澹推开茶盏站起身来:“难得清闲,去打一局乒乓吗?”
      庾晚音被转移了注意力:“也行。”后宫自是遣散了——大部分嫔妃离开时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但那只乒乓球桌留了下来。
      皇帝赢了两局后,皇后丢拍子不干了,声言清明要荡秋千才应景。于是皇帝又遣人去寻彩带与踏板。
      李云锡带着奏章走过回廊时,远远便瞧见御花园高高的杨柳树下,一抹盛装倩影来回飞荡,旁边依稀还传来皇帝的笑声。
      李云锡正沉浸在孤家寡人的心境中,哪里看得了这个,忍了半天才调整好表情,请了宫人通传。
      片刻后皇后落下去不飞了,皇帝独自走了过来:“有事?”
      李云锡呈上奏章:“请陛下过目。”
      虽然是休沐,臣子自愿加班,夏侯澹也不能不理。
      他将人带进了御书房,一边听汇报一边翻看那奏章。李云锡兢兢业业说了一通,总觉得皇帝似听非听,时不时还微笑走神。偏偏每当他停顿下来,夏侯澹又能对答如流,害得他想死谏都找不到由头。
      半个时辰后,一名太监敲门进来,躬身呈上一张字条。李云锡眼尖,一眼认出了那狗爬般的字体。
      “晚上吃烧烤?”
      夏侯澹看了看,托腮提笔,回了个“1”。
      李云锡:“?”
      那太监似是司空见惯,收了字条便告退了。
      夏侯澹望向李云锡,用赶人的语气问:“还有问题么?”
      李云锡:“……没有了。”
      他行礼告退,刚走出两步,又听夏侯澹道:“爱卿留步。”
      夏侯澹指着他的奏章:“爱卿文采斐然,不知诗才如何?”
      “诗?”
      “得空也可以写两首酸诗嘛。”夏侯澹认真提议,“反正你也无人可送,不如让朕拿来借花献佛。”
      “……”
      李云锡忍了一天的话语终于脱口而出:“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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