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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笑出声来。
      “你是不懂茶道。”
      “不懂。”
      苏木坦然摇头。
      “晚辈是生来命苦,生来就无父无母,在垃圾堆里讨食吃,那些日子都是想着能填饱肚子就好,又怎么可能喝得了茶水。到后来,过得好些,却也没怎么喝过茶。再后来,有人教晚辈喝酒,慢慢习惯了那种味道,喜欢上那种味道,就更不会喝茶了。”
      说着,苏木苦笑一声。
      “这也就是长老您亲自泡的茶晚辈才想着试试,别人的话,还是喝酒最好。”
      闻言,素马长老当即抚须,朗笑出声。
      苏木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只瞧着素马长老如此,勉强赔笑。却自从进这道场以来,无论永恩也或素马长老,都让苏木捉摸不透,又找不出其中缘由。
      与人心难测可并无丝毫关系。
      这边苏木正独自烦闷,素马长老也止住了笑声,仍旧是笑眯眯地瞧着眼前少年,连连点头。
      “好些年了,除了亚索,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点头之后,素马长老又轻轻摇头。
      “年纪大了,也没做过什么错事儿,在弟子们说来,就成了德高望重,又因那疾风剑术的关系,便以前的同辈,也对我格外恭敬。却如此一来,就连个闲谈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指点那些道场弟子的剑术和练剑之外...”
      素马长老的话没说完,一阵唏嘘,可苏木心里却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佯装惊愕。
      虽说有些不同,却独自一人的日子,他也是过得不少。只话虽如此,素马长老口中还说了个亚索的名字,这就比起那时的苏木要幸运许多。那时的他,是谁都不愿意搭理,都觉得臭。
      感慨良多之后,素马长老也重新笑了起来。
      “先前,你跟永恩在门前说了刀和剑?”
      “是说了。”
      苏木点头。
      他对这些也没有非常了解。
      兵器自有十八般,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棍、槊、棒、矛、耙,话虽如此,却其中许多兵器并没有什么差别,是极其相近,难以区分。
      到如今,便是见到了枪戈矛槊,苏木也未必分得清楚这眼前所见,究竟是哪种。
      却这刀剑之分,素马长老该是清楚。
      便瞧着苏木好奇,素马长老颔首微笑,继续摆弄茶道。
      “刀是刀,剑是剑,却刀也是剑,剑也是刀。刀出剑法为剑,剑出刀法为刀。是刺斩之分,而非刀剑之分。”
      素马长老研磨茶汤,抬眼瞧来,仍旧慈眉善目。
      “常人总说刀剑,是刀不离剑,剑不离刀,刀剑之说,便是如此。”
      “却终归说来也没什么分别,只是用法有异罢了。”
      苏木扯了下嘴角,不喜这拐弯抹角的说法。
      素马长老也不恼,是微笑点头便罢,转而便叫了人送上一壶清酒。那茶道,苏木欣赏不来,也不爱,素马长老就自己吃茶。却不消片刻,那永恩推门而入,送来清酒,附赠些小菜,约莫是以为两人要在此间吃喝,又摆下之后脸色有异,驻足在桌旁不曾离开。
      “有话直说。”
      素马长老头也不抬,给苏木斟酒。
      永恩稍作犹豫,对于素马长老的动作有些意外,就多看了苏木一眼,之后才小心翼翼开口道:
      “长老,这儿...是茶道馆。”
      “我知道。”
      “那...”
      永恩脸色越发古怪,他是不愿意逾越了其中规矩。
      却素马长老只是挥手,示意永恩离开。后者也不敢再多言放肆,就告罪一声,转身退走。
      “茶道馆?”
      苏木端酒饮尽,眼神微亮。
      酒是好酒,便比起猴子的百果酿也不遑多让。
      “茶道馆便是用来吃茶的地方,一些陈旧的规矩罢了。”
      素马长老轻轻摇头,忽然长叹一声。
      “永恩天赋不错,虽说学不来疾风剑术,却在一众子弟当中,他来得最晚,进步最快。当然,永恩是比不了亚索,那孩子天赋奇佳,便我年轻时也比之不及。而永恩是哪点都好,只太过于墨守成规,不知变通,对于自己和他人的要求都太过严厉。长此以往,待年纪大了,怕也是个老顽固。”
      “长老倒是对亚索评价颇高。”
      苏木有些意外。
      但素马长老似乎不愿多说,只摇头便罢。
      “先前永恩通报时,说你从朔极寺而来。亚古,他可还好?”
      闻言,苏木嘴角稍稍蠕动,脸色稍黯,却是没有开口。
      他先前在进门时就知道肯定会说起这个话题,毕竟那通报的理由就是如此,逃脱不了。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该怎么开口,苏木就有些为难了。
      素马长老稍稍抬手,手里正在抹茶的工具也轻轻放下。
      他不曾追问,也不曾强迫,只是沉默了许久才终于低笑一声,却有着说不出的沧桑。
      “老了,老了,没几年好活的了,亚古是,我也是。早先就听说诺克萨斯的军队去过朔极寺,甚至攻上希拉娜修道院,若非李青那孩子及时赶到,孤注一掷,恐怕毁掉的就不只是寺院和修道院,这份传承,也要断绝。”
      “长老,您...都知道?”
      苏木愕然,瞪大了眼睛看向素马长老。
      却后者轻轻点头之后,又轻轻摇头。
      “知道一些,却也不多。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道场里的许多弟子也都吵闹着想要奔赴前线,而且纳沃立兄弟会的驻地也就在山的那边。只可惜,纳沃立兄弟会是上下参差,良莠不齐,我与其他几位长老也都刻意观察过,是一致认为纳沃立兄弟会不堪大任,那身为首领的博伊,野心太大,不可寄希望于他,这才严令要求道场弟子不许与纳沃立兄弟会有所来往,等待日后更好的时机。终归会有人站出来的,艾欧尼亚,从来都不缺少真正的...”
      砰!
      素马长老话没说完,房门就忽然被人打开,格外粗暴。
      站在门前那人剑眉星目,束发冲天,蓝巾阔裤,腰悬太刀,嘴里正叼着根草棍,又低头瞧向坐在桌前的苏木,眼神陡然一亮,是看也不看对面的素马长老,继而咧嘴大笑。
      “你就是苏木?那个从朔极寺来的剑士?”
      “我叫亚索!”
      “来打一架吧!”

第248章 剑道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