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刚死,你就幸灾乐祸的傻笑,让钱娴娴看见多不好!”赵晓娟不情愿的撇嘴白了任艺庆一眼,不过她还是配合着自己男人闭上了眼睛。
“媳妇,好了,你睁开眼看吧!”任艺庆把二百块钱从裤兜里掏出来像变戏法似的放到了赵晓娟的手里,兴奋而又紧张地说。
赵晓娟睁开眼,看到手上放着一厚沓子钱,吓得一缩手,那些钱散落了一地。
“三儿,你抢银行了?咋的有这么多钱?”赵晓娟惊讶地张大嘴问。
“嘿嘿,违法的事儿,我任三不会干。”任艺庆对着媳妇傻笑。
“那就是你拾着别人的钱包?不对,谁钱包里放这么多钱?这钱到底是咋来的?”赵晓娟有些急眼了,不相信自己男人说的话。
“反正我任三不是偷不是抢来的,媳妇,你就放心的花吧。”任艺庆满不在乎的说,此时他心里安慰自己,钱家有钱花不完,就当我劫富济贫了,只是有些不地道罢了。
赵晓娟到底经不住钱的诱惑,尽管自己的男人不说清楚钱是哪儿来的,她也就不再刨根问底了。有了这么多的钱,好像她腰杆子一下子挺起来。
等钱老板的葬礼刚过去没几天,里院的吴掌柜也是病的不轻了。他在上次赈灾中大院里被砸到了腿部,动弹不得,魏淑仙尽管给拿了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草药,可毕竟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
吴掌柜一直低烧不退,躺在炕上吃不下饭,就知道自己没什么日子了。
吴掌柜在屋里听着院里钱老板的葬礼,更加的悲凉,就把魏淑仙和吴之夷叫到炕前,指指墙角的一个木匣子,说:“仙儿,我恐怕也没多少日子了,老婆子叫我和她作伴去了,你去把那个匣子拿过来,里边有些东西我带到地下可惜了。”
魏淑仙听了有些奇怪,这么些年,她没听说吴掌柜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得出手来。
“吴掌柜,您别说的不吉利的话,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俺还指着您给孩子看家呢,等水灾过了,俺就出去找活干。”魏淑仙说着安慰的话,走到墙角去拿来那个木匣子。
“爷爷,那匣子里有啥宝贝?我想看看。”站在一边的吴之夷有些好奇,他从来没见过爷爷打开过。
吴掌柜苦笑笑,做出一脸的遗憾和失落样子,可怜楚楚的望着眼前的娘儿俩。
“孩子,爷爷是个无用的家伙,一辈子窝窝囊囊!没啥宝贝留给你,那个匣子里有几张纸留给你吧,其他的给你娘,也算我这些年对你们照顾我的报答。”吴掌柜心酸而无奈是说。
吴之夷听了,有些不情愿的走过去,把那个木匣子从娘的手里拿了过来,递到爷爷的手里,还不死心的问:“爷爷,这么好看的一个匣子,你放几张纸在里边做啥?”
吴掌柜接过来,打看匣子,从里边取出五六张花花绿绿的纸,递给吴之夷,说:“小宝,这是银行的存折,都是我解放前存的,有冀南银行的一张,其他都是在开封存的。不知道现在还值不值钱,反正你留着吧。”
吴之夷接过那几张纸,不屑的看,解放前的东西现在还值什么钱,废纸而已。
“仙儿,这里有四根金条,还有一对玉坠,要是见到子仁都给他,觉着没指望找到他了,你就变卖了当钱花了。反正都是从王家得来的,还给他了。”吴掌柜说着还掉落下几滴眼泪来。
魏淑仙接过来,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两根金条,两根小金条也不轻,一起拿到手里很沉沉的,足足有一块砖头的重量。
“吴掌柜,你咋有这么多的金子?俺婆婆知道吗?”魏淑仙很是诧异的问。
“她从前知道,解放后她找不到还埋怨我来着。我没有给她说实话,是怕你们受牵连。等从监狱出来了,我找到了藏的这些,想着变现贴补家用,可接着运动来了,哪里敢动?”吴掌柜有些沮丧的说。
魏淑仙把金条放进木匣子了,安慰吴掌柜说:“您留着吧,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是您的心血换来的。”
“嘿嘿,都是我从王老爷那里“偷来的”,到了还是还给他的儿子了!可笑不?”吴掌柜用了一个“偷”字,掩盖了他一辈子在主子王老爷那里这么多年的昧的东西得到的忠诚和信任。
真是有了灵验,吴掌柜到第二天就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直说胡话,一会儿喊着老婆子,一会儿叫着王老爷。到了后半夜,吴掌柜一泡屎全拉倒炕上,没多大会儿功夫,人已经不行了。
魏淑仙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没有慌张,而是赶紧趁着人刚断气,身子没发硬,给吴掌柜把身子下的脏东西擦干净,一边找到一身吴掌柜的干净的衣服,叫着身边的儿子:“小宝,去前院把你娟儿姨叫过来,给娘搭把手来。就说吴掌柜帮她,给砸到死了,看她咋办?”
吴之夷正嫌满屋子臭烘烘的,半夜三更也有些害怕,听娘说要去找人来,赶紧就壮着胆子跑到院子,打开二道门就喊:“娟儿姨,快来啊,我爷爷死了!”他这一喊,满院子的人估计都听见了。
第99章 灾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