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她知道,沈挽筝是个极其容易被她拿捏的性子,无论沈挽筝回来发现了什么,只要她三言两语的说辞后,定是会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眼前的情形,绝对与以往不同,她看的出来,沈挽筝的眼中已经有了零星的杀意,况且她并没有退下了雪砚和雪?,而是当着两人的面,驳下了自己这个雪苑管事的颜面。
不管怎么说,沈挽筝行如此的言语,着实令她心中有些恼怒,毕竟在府中服侍这么多年,别说蒋欣芸是当家夫人的时候,都不曾给过她什么苛责的言语,何况是现在;
一个尚未及笄的野丫头怎么就这般的对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这般的呵斥,无论如何,这也是她无法忍受的,就算她是府中的奴婢,那也是有着身份的奴婢,可不是沈挽筝这个名义上,丞相府的三小姐可愿任意训斥的。
这般的想着,她口中的语气也颇待着些埋怨着的道:“三小姐,您说要去老太君和相爷那里分辨,这可是奴婢承担不起的,在相府这么多年,别说三小姐了,就算是大小姐见到我也要尊称我一声崔妈妈,老奴对丞相府的忠心日月可鉴,可不是三小姐能这般的认为我,那我就是被人收买,来陷害丞相府的人。”
“再说了!”
崔妈妈越说越有些趾高气扬的模样,最后竟梗着脖子,迎面看着沈挽筝,没有任何一丝刚刚的胆怯模样:“老奴想要陷害相府,对老奴又有什么好处,三小姐说株连九族,难道老奴不是相府的人,还是说,真的到了那一日,老奴可以逃脱得了罪责?有眼前的这般风光日子不过,我为何要这般的自作死罪,三小姐,你可莫要再这般的信口雌黄,冤枉了我这对丞相府忠心耿耿的奴婢啊!”
“放肆!”
雪砚见崔妈妈有些咄咄逼人之势,见不得自家主子被人这般凌驾于头上,当即就来到了崔妈妈的身旁,将这些时日压制在心中的怒意,趁着如此的机会,一引而出:“崔妈妈,主子是丞相府的主子,怎么说您也是丞相府的老人了,怎么还不知嫡庶尊卑呢,你就是平日里伺候主子的妈妈,竟然敢对主子这般态度的言辞,你是想以下犯上,还是想要占山为王!”
此言,令崔妈妈一惊;
雪砚的话仿佛是给了她当头一棒,很快她也想清楚了刚刚自己所言的失礼,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根本没有收回的余地,别说现在她立于的境地,就算是她哭求着沈挽筝,怕是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就在她暗自低头思忖的时候,正屋的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雪苑中的下人,她们纷纷在院内仿佛窃窃私语着什么,对着正屋内指指点点。
仿佛是看着如此热闹,很是惊奇的模样,沈挽筝并没有下令将门前的人驱逐,而是任由她们在门前这般的看着。
她是雪苑的正经的主子,而她身旁的贴身侍女,在如此的训斥着雪苑的管事,这说明什么,众人不会不知,现下,只怕是崔妈妈的颜面上很是难堪。
过惯了张扬,尊贵的日子,一时间,怎么可能接受这般大的落差呢?
第三六十五章 落差之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