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旁边的侍从阿吉那等了良久,被寒风吹得有些受不了,低声说:“贤王,我们出发吗?”
和利多回过神来,轻叹口气:“走吧。”
阿吉扶着和利多上了马,后面跟着一队精悍的骑兵,缓缓驰向北威镇。
和利多一路沉默不语,若有所思。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的事情走势会怎样呢?能按所想一般顺利吗?那也许就要看天命了。
十一月二十四日,早晨,何奇舵进入右相府时,还一脸喜色。“新帝初立,人事变迭之际,右相召我入府,莫非有何好事关照于我?”他暗暗心想。
当他进入书房时,心跳更快了。因为他看见了左相苟则延也在。“苟相怎么也在岑相府上?”何奇舵突然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何奇舵还在云山雾罩之时,岑相先说话了:“何参领,近日可好啊?”
何奇舵猛地回过神来,连忙下跪,低头屏息而答:“卑职见过左相大人,右相大人。卑职有幸得见二位大人,恭祝二位大人顺康!”
“不必多礼,起身,赐座。”岑相眼皮一抬,旁边的胖家仆搬过一个圆凳来。
“卑职不敢。”何奇舵站起身,依旧低头,心中惴惴不安。
“不坐着怎么看戏啊?”岑相还是耷拉着眼,摆弄着指甲。
正嘬着茶水的苟则延微微皱眉,抬头瞪了岑得川一眼。
何奇舵顿觉魂飞天外,连忙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岑相继续慢慢说到:“何将军不是想看我和左相大人演戏吗?不知何将军想观哪一出啊?”
苟则延忍不住叫停:“岑大人,休再乱言!”
岑得川此时露出戏谑的微笑:“何大人觉得我二人刚刚这出戏演得如何?”
何奇舵吓得低头触地,大声不敢出。苟则延生气地将手中茶碗重重放在桌子上,茶水差点溅出来。
岑得川慢慢收起笑容,等了一会儿,朗声说道:“何奇舵,你可知罪?”
何奇舵身上微微发抖,声音发颤:“末将知罪,末将知罪!”
岑得川依旧不仅不慢说道:“非议当朝宰相,妄加臆断,散布谣言,轻则发配边疆,重则杖毙,全家为奴,你可知晓?”
何奇舵汗如雨下,心内叫苦不迭,哭丧的脸说道:“末将知罪,请宰相大人处置,唯乞放过小的全家老小。”
岑相看着何奇舵,似乎想了一会儿,说:“看在你认罪且念及家人的份上,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可愿意?”
何奇舵顿时觉得劫后逢生,急忙答应:“愿意愿意,宰相大人开恩,末将感激涕零。”
岑相说道:“你且回去做好出远门的准备,三日后再来。届时你的调令也将下达,详情再与你说。”
何奇舵渐有柳暗花明之感,不禁又有点喜上眉梢。
岑得川脸色又一沉,说道:“如若苟相或是本相再听到朝野有汝类似之言,必斩汝头,诛汝全族,寸草不生,片瓦不留!”
何奇舵不禁皱了皱眉,小声道:“若日后并非是小人散布谣言呢,比如……”说着眼角瞟了瞟岑得川旁边的胖管家,还想往苟相这边瞄的时候,又觉不妥马上低下头去。
“造次,还不退下!”岑相叱到。
何奇舵急忙站起,唯唯而退。
看着何奇舵出去,岑相又耷拉下眼,问自己的胖管家:“岑保啊,如何奇舵所言,如果是你说出去怎么办啊?”
岑保学着刚才岑相的神色和声音道:“必斩他头,诛他全族,寸草不生,片瓦不留!”
岑相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不禁呵斥岑保道:“滚蛋!”
苟则延还是皱着眉:“此人到底怎么样啊?”
岑得川微笑道:“此人出身绿林,后投军戍边,偶立奇功,迁调入京。其人遇事警醒,行动捷敏,唯其无城府,少心机。使其远离官场,实乃保他也。此人经历我已细查,确是可靠之人。”
苟则延摇摇头:“我不是说何奇舵。我是说要找的那个人。”
岑得川低头沉吟半晌,又站起身背手而立,说道:“我想不出还有何人更合适。若是此人不行,则你我危矣,新帝危矣,江山危矣!”
苟则延盯着岑得川看了一会儿,嘿嘿笑了:“你个老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你知道皇上喜欢道学,所以找一个道士。若是道士将事情办成了,则你举荐有功;若事情不成,则皇帝也不好说什么。我说的对不对?”
岑得川看着苟则延也笑了:“不可说,不可说啊。”
1、莫为危时便怆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