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不是无心为后昆,
都缘惭负昔时闻。
羚羊挂角无踪迹,
一簇金羁向白云。
杨周智示意仵作退下。陶录说:“走,我们再看看现场。杨大人,吴瑜,你们也都一起看看,看是否能有新发现。”
众人于是又进入书房,四处查看。门窗、屋顶、桌椅、书柜、床底等各个角落均已查尽,均无可疑之处。
陶录眉头紧皱,想了一会儿吩咐朱阳:“现在当务之急,还请朱王速将此事上报朝廷,同时派人密切监视凤鸣堡中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动,速来报告!”
接着陶录又吩咐何奇舵:“何将军,速找我军的斥候打听一下,看匈突方面有无异动。另外看有无可能派探子潜入北威镇,打探匈突人的动向。”安排完之后,陶录又对其他人说:“现在我们还需将此事梳理一番。杨大人,在将军府中找一房间,我们一同商议商议!”
齐正洵坐在房中有些心不在焉。他刚才去过蒋纪忠的将军府,却见将军府不知为何已然封闭。而且从甘元府来了大批军士进入了将军府,似乎那个新任的大都督也来了。现在将军府里到底出什么事了?齐正洵感觉心神不宁。他唤来一名亲信,让这个亲信去王世成那里去秘密查探查探。亲信出去后,他又命人找来自己的副将马跃。
看着急匆匆赶来的马跃,齐正洵问:“你可听到什么消息?那个新任的大都督来凤鸣堡做什么?”
马跃摇摇头,“末将并未听到什么消息,不知道蒋都统府里发生了什么。那个新都督来的也很突然。将军,我们该怎么做?”
齐正洵想了一会儿,说:“你暗中吩咐下去,诸将领悄悄加强戒备,随时听我命令。”
“遵命!”马跃退下。
齐正洵走到门外,看着天边即将消逝的余晖,觉得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将军府的管事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参军,叫做伍德甲。他跟随蒋纪忠有三十多年了,半仆半友,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从未想到过蒋纪忠会突然这样死去。他心中难过地只剩迷茫和空虚,不知如何面对以后的日子。直到杨周智找到他,让他调查死去的婢女兰萍的信息,他感觉自己才从僵硬之中活过来。对,一定要弄清蒋纪忠是如何死的!他感觉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他在府中四处询问,找到另一个婢女馨月,带着这个婢女一起急匆匆地来找杨周智。杨周智将二人领进了陶录等人所在的房间,对陶录说:“大人,将军府总管伍参军来了。”
陶录看到这个满脸悲伤的老人,心中不忍,赶快让伍德甲坐下。陶录说:“老参军,关于那死去的婢女兰萍,你可有些线索?”
伍德甲点点头,“这兰萍是半年前进入府中的。当时府中的一个婢女得了重病,后来回乡了。此事被副都统王世成得知,于是派人从甘元府找来了兰萍。这兰萍据说十八岁,北威镇人氏。大概一年前她家逢变故,父母皆亡,而她孤身一人来甘元府投亲未果,只得卖身为奴,寄人篱下。后来被王世成的手下找到,带到都统府顶替原来的婢女。”
“哦,副都统王世成如何会操心这种小事?”陶录不解地问。
伍德甲有些自责地说:“这种事的确应由小人来办。我当时也是无意与出入都统府的一个将领说起府中缺人,那将领告知了自己的上司王都统,王都统对此事上了心,因而将寻找女佣之事揽了过来。王都统除掌管凤鸣堡部分兵权外,还掌管着粮草、辎重、马匹等后勤事务,他也是借着采买军资时,派人寻来了婢女兰萍。”
陶录对此思索了一会儿。随后他又问伍德甲婢女兰萍的情况,“那么兰萍是什么样的人,她会武功吗?”
伍德甲说:“我们府中之人从未听说过她会什么功夫。兰萍平时算是伶俐之人,做事也比较干净利落。我带来了平日与兰萍相处的馨月。馨月,兰萍平日如何,你仔细说与大人们知晓。”
面对如此紧张严肃的场面,馨月有些怯场,扭扭捏捏说不出所以然来。伍德甲着急地刚要发火,陶录说:“馨月姑娘,你多大了?来这都统府中几年了?”
馨月说:“我今年十七岁,来此有三年了。”
陶录点点头,“三年时间,对你这样年纪的姑娘来说也不短了。你在这府中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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