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冬儿不说话,陈押司话不停,又道:“你男儿出不得屋,你一个女人养家,辛苦不说,还要守活寡。冬儿妹妹太可怜了,你若愿意,本押司现场就给办和离……。”
“陈押司,请自重。”冬儿已面如寒霜。
陈押司轻轻抽嘴:“失言失言,哥不是心疼妹妹吗,妹妹莫气,哥请你看皮影戏。”
说着扔出一块碎银子,砸到右侧门房的纸窗上:“纸桥三,来一段。”
转头对冬儿说道:“一个月的俸禄没了,哥对妹妹好不好……。”
这时,对面的怡红院开门营业。
“妹妹慢慢看,哥哥我先走一步。”陈押司说着便向怡红院走去。
龟公点头哈腰道:“押司又是第一个到。”
陈押司道:“学海无涯,生命有限,要抓紧一切时间。”
“是,是。”
陈押司道:“听说怡红楼进来一批罗刹国的红毛女。”
龟公为难道:“罗刹女野性难驯,还没有调教好。”
“又在多想。”陈押司摇头道:“本押司说过多少次了,与外国女人见面是为了学习外语,你们总是多想……。”
“陈清泉!”看着消失于青楼中的背影,叶闲终于想起是哪位明星。
“他的一肚子坏水,十眼泉水也洗不干净。”冬儿做实他的身份。
“孙都监叫孙连城?”叶闲问道。
冬儿道:“他应该姓皮,脸皮比城墙都厚。”
不怪叶闲后知后觉,谁能想到文青小白文能跟现实正剧扯到一块,而且还是古装扮相。
古代文化匮乏,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纸桥三一场皮影戏值官吏一月俸禄,已是大家一级的人物。街道上人潮涌动,直接堵死。
未见其人先见其器。陈清泉扔银子后,窗户打开,窗后是三张连起来的纸牌,牌上写着三个九字。最右边的九字纸牌向上翻去,下面也是纸牌,数字变成八。叶闲明白过来,这是一件自制的计时器。
“军事行事,不得干扰,都让开。”时间过半,又有声音炸响。人群四散,转眼间又空了。两队身穿明光铠甲的士兵迈着相同的步伐走过去,人数有百余人。
叶闲看到了穿古装的孙连城,他跟在士兵身后,走到冬儿豆腐房时却停下来。
“这是?”
“城卫队。”
叶闲问的是冬儿,回话的却是孙连城。他一直笑眯眯的,像个佛爷,高高在上,无所事事。
冬儿问道:“孙都监,出了什么大事,出动所有城卫队?”
“无事。”孙连城道:“武备大人今天到任,城卫队去城外迎接直属上司。”
“我从未听说过有武备大人一职?”冬儿奇道。
孙连城道:“庆国施行文武双官制,文管民,武管兵。澹州的武备官已空缺二十几年。贺大人多次申请,终于惊动朝廷,六部尚书派遣一位京官过来。”
不愧是经年老吏,假话说的就跟真的一样,世上有哪一位官员会主动分权的!
准是这位京城武官得罪贵人,被贬到澹州绝灵之地。
戏剧的魅力是无穷的,消失的众人,眨眼之间又冒出来。
倒计时结束,窗户关上的刹那,大门自动开启。还是看不到人,门内是一整块的幕布。灯光亮起,照亮幕布,背景是一座老旧房屋。一名老者的皮影一步步走入幕布,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一条土狗皮影。
老者来回踱步,土狗突然人立而起,模仿起老者的所有动作。老者似有所觉,回头看去,土狗却早一步趴下……。
地球上特效电影无数,叶闲看不出好来。围观群众却连连惊呼,叫好声不断。
几次三番之后,老者进入屋中,上床睡觉。土狗在外面走个不停,动作越来越熟练。突然,土狗冲入屋内,血花四溅。随后土狗套上老者的衣服,立在门口,轻轻关门。
大门也跟着关上,皮影结束,叶闲还没见到纸桥三。
众人刚要走,嘹亮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各位亲朋故友,且慢走,听我一言。”
叶闲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穿劲装的汉子站在怡红院的楼顶上。他面色苍白,像是疾病缠身。却又眉飞色舞,大难不死,因祸得福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只见他抱拳道::“本官藤子京,调任澹州武备。为官一任,守护一方。本官对天起誓,誓死守护澹州安危,保百姓不受魑魅魍魉之害,天地为证。”
“贺大人有令,限藤大人三日抓住自称老辛的私盐贩子。”孙连城当面拆台。
原来是贺大人的手下啊!群众顿时没了兴趣,默默走开。
藤子京毫不在意,他根本不是说给澹州百姓听的。天地为证,他要抱世界意志的大腿。
藤子京跳下来,带领城卫队前行。叶闲目送他离开,也迎来一名年青道士和一副大金棺。
金棺在马车上,道士驾车而行。金棺沉重,三匹骏马都吃力。
马车停在纸桥三的门店前,道士喊道:“纸桥三,来大活儿了。州府贺大人的爱犬小黑薨逝,贺大人买一年俸禄的纸人,给小黑陪葬。”
第四章 一阶众生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