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现在还是未发生的未来。
白十方睡了一个看起来很安稳但其实不那么安稳的觉,与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同伴注意到的梦境做着斗争。
才几天就已经没了光鲜亮丽的外表的房车平稳地行驶在犹如神迹般的道路上,在山与山的起伏之中若隐若现。
事实一如他们的猜测,行走时的信号也是若隐若现缥缈不定。
“天啊……”周世捌摸着手机抱怨:“我是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手机的信号问题而无法上网。”
柳安在驾驶位上注意着落石和人为的障碍,懒得搭理这个迅速进入“现代文明”状态理所当然地开始抱怨起来的幼稚鬼。
柳九澄也抓着手机,不同于周世捌点两下就暂停的崩溃,他的手掌一直在动作着,似乎玄学的信号与他无关。
“小九啊,你手机信号好像挺好?”
柳九澄丝毫不为他的暗示所动:“是的,PI的,信号接收器做得比较好。”
周世捌看试探人家一点都不接只能明示:“那什么,你一会用完能不能给我用用你的手机?”
柳九澄眉头一皱。
“放心放心!”周世捌举手保证:“我就用用贴吧什么的东西,绝对不看不该看的地方。”
他的笑容老实说有点猥琐:“大家都是兄弟,我懂的。”
“不,你不懂。”柳九澄划开一个页面给他展示:“别想了,我没在上网我是在写笔记。”
周世捌看清手机上的是个被命名为秋暮的文档摸摸头哀嚎一声顺嘴问了一句:“你笔记的名字写得真文艺啊。”
柳九澄把手机拿回来继续划:“也没有,就是想着季节随手写的名字。”
修长的手指顿了一会,声音小小的叹:“时间过得真慢。”
也打算记下笔记整理整理自己近期的目标的周世捌听闻这句话撇嘴:“不慢了,都一个月了。”
“搁之前都要期中测试了。”
柳九澄愣住。
周世捌在柳九澄面前挥挥手:“怎么了?”
柳九澄摇摇头:“没什么大事。”
周世捌不太信。
柳九澄问他:“你知道白十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青年带了些许微妙的笑容询问他。
周世捌也愣了,心态有点炸:“关你啥事?你知道啊?”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周世捌就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偶像的生日。
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但这个闻者和听着显然不包括柳九澄,对此他甚至带着喜闻乐见的态度。
这样的态度理所当然的不会被嘲笑的那一位人员所喜爱。
但是因为还不是很熟悉,而且就被怼这一下,周世捌还没打算怼回去,说了一句就闭嘴了。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等白十方睡醒一定要问清楚她的生日。
其实这样的誓言他发过很多次了。
在自己生日被送上祝福的时候,在别人生日被送上祝福的时候,甚至他有点昏了头,都想在国庆节的时候问上一句了。
只能说幸好没问出去,要不然把理由一说实在是有些丢人和尴尬。
其实或许不止是理由,连问题都显得有些过于搞笑。
周世捌都不能细想。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但就是因为自己那一次聚会没有去所以惨遭孤立并且没有人愿意告诉自己。
又不太好意思问。
毕竟没有去那次聚会的原因实在是算得上黑历史提都不想提。
进退两难啊。
但是他的进退两难在柳九澄这里显然不是什么悲伤的事情。
柳九澄挑衅了他一下感觉稍微稳固了一点谁也不在意的竹马位置之后就及时收手。
徒留周世捌一个傻狗孤独的陷入对自己黑历史的绝望之中。
快乐。
柳安和谢辞冷漠地放任他们进行单方面的伤害,看着前面的路况既不聊天也不吃零食。
总之是相当尴尬的相处情况。
也不算是意料之外。
柳九澄给自己拿了一盒饮料喝着,对现在的状况还算是心知肚明,毕竟大家都不熟,性格也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但他的确是其中一个特例,因为他单方面和白十方和周世捌熟。也确实忍不住想踩一下周世捌的痛脚以报之前周世捌还认识自己时候的某些言论。
“还青梅竹马呢,没用。”
那些话语对当时还没有全部的情感的自己毫无杀伤力,却让现在的自己牢记每一个音节的变换。
“既然不喜欢就别做出那么一副喜欢的样子了行不行?你是次元跑出来的独占欲这么强的变态?”
柳九澄很快地,一如往常一样又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去了。
而他的记忆里的每一刻都存在的白十方正在软乎乎的床上痛苦地经历死亡。
华美的宫殿,漆黑的影子,金色的血液。
是小鸾仙。
白十方站在大殿的最中央,身下是一滩金色的几乎闪耀光辉的血液。
这样的血液没有在她看起来很贵重的衣物上留下任何痕迹,宛如水银划过玻璃一般划过了布料。
胸口很痛。
白十方知道现在自己是小鸾仙,但她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影子又似乎带着她都无法理解的——
爱怜。
像是爱怜一头孤独的小兽,有些悲悯,有些无奈,有些……命运般的必然感。
这很奇怪。
她的胸腹部源源不断地流出灿烂的金色,这些美好液体的流逝带给她无法忽视的痛感和无力,但是她的那脑子里,竟然只有对其他生物的——爱怜。
白十方一边感受身体上的痛苦一边沉浸精神上的情绪,另外一面还有着自己现在的思维惊诧着,整个人几乎都是割裂的。
这样的割裂白十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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