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出好戏！”
“我就说霏雪姐姐很厉害！”怀远公主笑道。
刚刚还在大放厥词的兵部尚书彻底傻眼，赶忙赔礼道歉：“是臣有眼无珠，想不到霏雪姑娘功力竟如此深厚！”
霏雪不作应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萧然问她：“为什么不听话？”
“我尽力保持克制。”霏雪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萘艘恍】凇
“在皇宫里如此高调行事，你会成为众矢之的。”萧然冷冷说道，“皇宫不是江湖。你出不出手，对皇上或者镇远王根本不重要。他们要看的是我的态度。”
这边还在跟霏雪掰扯利弊，怀远公主又开始新一轮搞事：“皇兄！霏雪姐姐的表演如此精彩，您不赏她些什么吗？”也就怀远公主仗着皇兄的宠爱才敢这么跟皇上说话，可见为什么那么多宫廷女子都想跟怀远公主搞好关系了。
皇上也不吝啬：“好好好，赏啊，当赏！来人，赏霏雪姑娘黄金百两！”
百两黄金，应该能把整个花满楼都盘下来了吧？霏雪在心里如此盘算着。
几个老臣不断的给身边的女伴使眼色。她们或是郡主，或是后宫妃子，那意思相当明显：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呀！否则风头全要被这个霏雪给抢光了！
郡主们一个个臊眉耷眼，那表情分明是在说「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刚刚怀远公主把之前那位郡主扇成猪头拖出去的模样她们又不是没看到，傻子才这个时候上去触霉头呢。
“一帮废物点心。”宰相最先做出决定。只见他高举酒杯，叩拜皇帝：“皇上，酒意正浓，兴致大好，这良辰美景之下，不如再添些丝竹之音可好？”
皇上看了他一眼，笑道：“朕甚是心悦。”
宰相赶紧趁热打铁：“皇上，臣斗胆进言。小女柔慧抚的一手好琴，这些日子以来，柔慧一直都在为了今夜而练习谱曲，皇上若是不吝，让小女为诸位献上一曲如何？”
“哦？那朕可就一定要品上一品了。来人呐，取丝琴来。”说罢，皇上不知为何又朝霏雪看了一眼。
怀远公主气鼓鼓的说道：“哼！分明就是想压霏雪姐姐一头！琴弹得再好有什么用，能弹死边疆那些蛮人吗？”
“公主殿下。”萧然淡淡制止了怀远公主的牢骚，“女子本就不应沾染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这是人们的共识。琴棋书画，女红刺绣，才是判断一位女子是否贤良的唯一标准。”
怀远公主：“可是这四样我哪个都不会啊？”
萧然苦笑：“您是公主，谁敢逼着您学。再者，当年先皇请了孔师那样的大儒给我们三人开悟，你总是逃的最快的那个。”
“嘿嘿.....”怀远公主俏皮的吐吐舌头。
柔慧款款落座于古筝前，有意无意瞥了霏雪一眼，对皇上颔首道：“皇上，献丑了。”纤纤玉指拨弄琴弦，靡靡之音悠扬婉转，余音绕梁，很难想象那只是几根绷紧的丝线能发出的美妙音声。
一时间好像宫宴上所有人都被这柔和的琴声感染了。就连萧然也闭上眼睛，仔细品味这弦中之音。
霏雪没有艺术细胞，完全不能理解音乐的概念，只能默默坐在那里听着。
这琴声好似宫廷外柔和的月光，是涓涓细流在心田流淌。
一曲已毕，皇上不禁夸赞：“游鱼出听，声动梁尘。曲间行云流水，仿若银河流淌，果真是一首好曲儿，果真是一个弹曲儿的美人。朕甚是心悦，此琴便赏赐于你吧。”
柔慧立马叩拜：“谢主龙恩！”
旋即，她便有些得意的斜了霏雪一眼。再能打有什么用？有我能掏皇上欢心吗？对女子来说，美貌和才艺才是真正的武器！
镇远王突然开口道：“霏雪姑娘也来献上一曲如何？”
皇上立马看向霏雪，全然不多留一分注意才柔慧身上：“不知，霏雪姑娘的琴艺又当如何呢？”
霏雪没有动静。萧然举起酒杯道：“皇上，霏雪生来便与世无争，不喜争斗，皇上还请不要为难她了。”
“不喜争斗？怕不是不敢斗吧？”也不知是谁在对面挑唆起来。
怀远公主急了：“谁说的！有本事站出来说话！”随即催促起霏雪：“姐姐你快给他们露一手！这些家伙就是爱狗眼看人低！”
霏雪真的是非常不情愿。她倒不是不能弹，只是纯粹不想被卷入这场毫无意义的斗争之中。自己又不是后宫里的宠妃，那些所谓第一才女的虚名她们想要便拿去，自己没那个心思去和她们争，只想吃完饭赶紧走人。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逗乐了朝臣们，欢悦了皇上，唯独苦了这些被夹杂在声势中的女子。
“镇远王到底想干什么？”萧然眉头紧蹙。几次比试都是他挑唆起来的，皇兄更是次次都接招，顺着他的话把事情办下去。就好像，他们是在故意针对霏雪一样。
皇上果然接着说道：“霏雪姑娘不如也来助兴一曲吧。任何曲子都可以。”
皇上发话，自然是不能拒绝。霏雪摔下筷子，动作中似是带着些小情绪，径直坐在古筝前，也不跟皇上请安，上手便开始弹奏。
一首和之前差不多的曲子在金龙殿上响起。只是，这般音声要更加的空灵，靡靡之音直击灵魂。若是用心去听，似乎很快就会深陷其中，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所包围。
倘若之前的曲子，是人们在欣赏一副唯美画卷，那霏雪弹奏的这首相同曲目，便是叫人们置身于画卷之中，好像伸手可以触及银河，嗅到百花齐放的芬芳，冰凉的溪水从脚尖掠过。
这是最为顶级的奏曲。不仅弹出了乐曲的形，更弹出了乐曲的意。直到一曲终了，金龙殿上的众人也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好听。”皇上的惊诧被掩盖在冕旒之后。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这是一个皇帝，能给予给乐师的最高评价，连宫廷乐师都不曾得到过这样的赞誉！
“真是好听至极！”皇上赞不绝口，“霏雪姑娘真是文武双全之辈！文可奏天仙之乐，武可战山间匪徒，当真是后生之楷模！”
皇上旋即话锋一转，对萧然说道：“萧爱卿，你可有将这位不凡之女收作妾室的打算？”
萧然被这句话呛得差点喷出来。面对皇帝的偷袭，有些支吾起来：“尚.....尚未做好打算。”
皇上大笑起来：“哈哈！既然萧爱卿不收，那不如就将霏雪姑娘收入后宫吧！”
第19章 不见硝烟的战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