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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身子,“很好,我觉得我又可以了,直接不用睡了好吗?”
      他抓起了外套,随意直接往身上一披,打算直接走人。
      “我们不等等森鸥外回来吗?”小妲己问道。
      “不等了,时间不等人,相信他会理解的。”岁京身形敏锐灵活,轻松躲过护卫,往军营外赶去。
      “这样真的好吗?”
      “没事的。而且看这架势,我们可能要有一段时间见不了了,到时候东西放一下就走人,晾一晾他,说不定下次我们能更好的坦诚相见了呢?”
      夜间的凉风轻轻拂过发梢,岁京修长骨感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
      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眼里微微透出一丝期待。
      说罢,岁京再次提速。
      花见女巫体内的灵力流转。
      岁京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银色蝴蝶,轻盈地融入黑暗中,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
      “走了吗?伽罗殿……”看着空落落的住所,森鸥外有些诧异。
      毕竟之前伽罗离开的时候都会知会他们一声的,这什么也不说直接离开倒还是第一次。
      “有点可惜了呢。”森鸥外看了看手中的白大褂。
      本来他还是有点私心的,想要伽罗穿穿白大褂,身上染上点属于他的气息。
      现在看来,他的小算盘是打不通了。
      “好吧,也许之后还会机会呢。”
      森鸥外确实没觉得有什么,他看着那些血迹,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拿去做实验。
      “伽罗殿下就这么信任我吗?可真是叫人苦恼啊。”
      他半认命半宠溺地叹了口气,尽职尽责地处理起血迹来,处理到一半,森鸥外停了下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自己眼下那明显的黑眼圈和凌乱的黑色发丝,那估计是更好看搭不上边的。
      偏偏伽罗还那样信誓旦旦地夸赞了他,还承诺说会保护他……想到这,森鸥外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眼底染上了丝丝笑意。
      “不知道下次见到伽罗殿下会是什么时候呢,又会是怎么样的光景呢?”
      “真是叫人期待啊。”
      ————森鸥外的期待注定落空了。
      岁京就像个调戏过良家妇女后不在出现的风流浪子。
      在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只见月光玫瑰,不见月光下熠熠生辉的那个月下巫女。
      匆匆而过,不留任何音讯,连个面都见不到。
      可能是真的忙到脚不点地了吧。
      战争已经逐渐接近了尾声。
      各国势力之间隐隐有最后挑起事端。
      决定孤注一掷,在大网完全收起之前,毫不留情地再狠狠地捞一把。
      而战争红蝶的身影则在其中更加清晰了起来。
      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正的机器了。
      难得的是,她还会来森鸥外的军营,但是却像是要和森鸥外玩捉迷藏似的,不与他相见。
      有一两次森鸥外都要瞧见对方翻飞的衣角了。
      但是时间就是被花见巫女掌握得那么精准,一点儿也不差了。
      等森鸥外到来时,只徒留空气中淡淡的春樱香气。
      久久萦绕在他的身边没有散去,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花见巫女的存在。
      这算什么事啊?
      森鸥外心里生出各种想法和猜测,可是他现在身在后方,基本没什么机会去前线,更不要说遇见伽罗去验证了。
      再又一次和伽罗错过后,森鸥外有些苦恼地和爱丽丝诉苦道。
      “怎么办啊,爱丽丝,我是不是被伽罗殿下讨厌了,她都不愿意见我了。”
      爱丽丝在一张白纸上涂涂抹抹,头也不太抬地回答道,“肯定是林太郎惹她不开心了,连带着也不来看爱丽丝和晶子了。”
      “是吗?”森鸥外细细地回想,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地方露馅啊。
      一直表现得很好啊,在伽罗那边估计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啊,伽罗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么大的转变呢?
      是那天的话吗?
      感觉说出口后,他们之间的氛围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
      猜不透伽罗殿下的心思啊。
      “以后说不定永远见不到伽罗了,她可能有其他喜欢的医生了,再也不要爱丽丝和晶子了。”
      爱丽丝说着极其丧气的话,手里的画笔越涂越快,头也越垂越低。
      “这怎么可能呢?爱丽丝不要想那么多啦。”森鸥外虽然嘴上否定着。
      但是酒红色的眸子像是久经沉淀般愈发深沉,晦暗不明,脸上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也越来越冰冷。
      “总之,林太郎觉绝对不可以让伽罗被其他人抢走!”
      爱丽丝掷地有声地说完最后一句,把手里的纸往森鸥外怀里一塞,就转过身去消失不见。
      “爱丽丝!小孩子就是爱操心这么……”森鸥外把画翻过来,看见那上面的内容,未说完的话语低了下去。
      图画虽然稚嫩潦草,但是森鸥外却看到出画的是什么。
      那副画上的女子正是战争红蝶伽罗。
      她站在一片月光玫瑰中,而另一边则是他自己,他正环着伽罗的腰,执着对方的手在花海里起舞。
      森鸥外拿着画的手微微攥紧,他需要去直面自己的心。
      “……你说的对,可不能让伽罗殿被其他人抢走啊……”
      ————————————————
      是的,他是不能够容忍的。
      当森鸥外再次见到伽罗,看着身旁那个和她相谈甚欢的陌生男人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深不见底的嫉妒和占有欲从他的心底升腾而起。
      那副彬彬有礼的温和医生的面具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他遥望着那着一身银色月华的花见巫女,眼底划过一道道危险的暗芒。

第8章 治疗伤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