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一场暴雨突袭旱了整整九个月的苏家坳。
幸好王县令在提到久旱必蝗时,也重点提到了久旱必涝。
村长便带领大家挖了不少沟沟渠渠,以此防范山洪、泥石流。
故而,这场持续了整整五天的特大暴雨,苏家坳的伤亡为零,除了几家屋顶漏水,打湿了床单被罩,泡坏了桌椅板凳,小范围的滑坡,压坏了一点庄稼外,其他损失近乎无。
雨后,太阳钻出云层,整个苏家坳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这日一早,沐晓夏照例上山。
前几日的一场暴雨,让山上的菌子都长出来了,沐晓夏这两天也跟着山里的妇人们捡了不少。
绿豆菇,草菇,红菇……最多的是松树菇,黄澄澄的,不但好看,还好吃。
吃不完的还能晒干了,不管是炖小鸡丢一把,还是烧兔肉放一把,味道都是极好的。
山外围都被妇人孩童们占据了,沐晓夏也没去凑那个热闹,兀自一个人溜溜达达、走走停停去了深山。
刚踏进深山,沐晓夏就见一棵大树底下好像靠着一个人。
那人大概是听到沐晓夏的脚步声,他从粗大的树干后面探出头来。
是一位年约二十来岁的白衣男子,长得剑眉星目,仪表堂堂,只是面皮过于苍白,想来是受伤失血过多导致。
只须一眼,沐晓夏就认出了他,萧彬!
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沐晓夏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
上辈子她离开苏家坳之后,就再也没有再回来过,与萧彬相遇是在清河县,他遭人暗杀,身受重伤躺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她刚好路过,顺手捡了他。
这辈子,她都没去过那条巷子,怎么又遇上了这个狗东西?
难道是天意如此,她想躲都躲不掉?
不,就算是天意如此,她也要逆了这天!
沐晓夏正琢磨着是不是趁他病要他命,一棒子了结他时,他却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痛苦的捂着右手,努力扬着笑脸,叫道:“晓……”
狗东西显然低估了自己身体的承担能力,本就身受重伤,再加上失血过多,又经过他的这番挣扎,他成功晕了过去。
沐晓夏蹙了蹙眉,如果她刚刚没听错的话,萧彬叫的是一个“晓”字。
上辈子身边相熟之人都是叫她夏夏,唯独萧彬例外,他叫的是“晓晓”。
一个大胆的想法萦绕在沐晓夏的脑海,萧彬这个狗东西难道也重生了?
沐晓夏单手托着下巴,笑容逐渐阴险!
一棒子敲死有什么好玩的?
生不如死才好玩啊!
绕到大树底下,沐晓夏这才发现这个地方刚才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不远处还躺着一位黑衣黑裤黑面巾分不清男女的人。
远远看去,那人的咽喉处裂开了一道口子,胸口已然没有了起伏。
死得透透的了。
沐晓夏没有去管那个死人,而是先去看萧彬。
萧彬伤的很重,右胳膊上的一道口子深可见骨。
沐晓夏仔细看了看,伤口虽深,但没伤极要害。
也就是说止了血,养上十天半个月,他这手又能行动自如了。
这怎么可以呢!
在空间里摸出一把阉猪用的小尖刀,沐晓夏拿出阉猪时的细心,在原有
第70章 世事无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