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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最后决定让他去神前忏悔,即便我们所有人都知晓,他是不会成功的。
      .......
      高台之上,清冷的月光偏安一隅的洒落着,神就坐在那里,用那双淡漠的赤金色瞳孔静静的看着他。
      黑脸看着神,神亦看向他。
      神不多言语,只是轻轻的抬起权杖。
      咚——
      【此刻,圣堂应起。】
      神圣而又满是威严的声音伴随着沉闷的权杖声响起。
      随之,一股浩瀚而又充满圣洁的力量猛然从亨德尔的身上迸发。
      那是无上的审判之光,那是一切公平的来源。
      宛若创世之初的光景一般,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闭上双眼,不敢用自己的凡胎肉眼去玷污这幅无上的光景。
      但也仅仅只是睁眼闭眼的瞬间,一切都变了。
      自下而上,腐朽离去,像是跨越了亿万光年,从人间来到了天堂。
      那是一座类似于古罗马斗兽场般,恢弘庞大的教堂。
      圣洁的气息在教堂中活跃着,无数洁白的光点如羽毛般飞舞在空中。
      教堂之下,众人不知何时从场中来到了长椅之上,他们安然的坐在华贵美丽的银质长椅之上。
      他们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都变成了统一的白袍。
      教堂之中,高台之上,管风琴与座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纯黄金打造的座椅。
      其座椅璀璨而又华贵,其上花纹遍布,仿佛倾尽世间所有能工巧匠的智慧。
      光是看着那张座椅,就会让人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更别提,在座椅之上还坐着一位人间真神。
      其戴教皇冠冕,着黑衣而披紫袍,紫袍之上纹满着灿金色而又奥妙无穷的星空纹路。
      其手持权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用那双赤金色的眼瞳静静的看着众人,看着众生。
      月光已去,教堂之上,二百二十二盏金黄色的灯于权杖落地后亮起。
      灯光如金色的火焰跳动着,将整个教堂照的宛若白昼。
      在二百二十二盏灯光之后的,是无数神秘而又华美的壁画,其上画满了无数的天使。
      但如果认真观察,会发现,其上天使无数,却唯独不见主的身影。
      那些天使环绕着的是纯金色的座椅,而亨德尔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座椅之上。
      在二百二十二盏灯光之下的,是黑脸,他身上原先的休闲服不知何时变成了一袭黑袍。
      他于神前跪下,低着头,或是沉思,或是在等待着什么。
      “审判时必须有两叁个证人作供,罪名方可成立。”
      亨德尔嘴唇微动,无比浩瀚的声音不知从何而起,一瞬之间,便响彻了所有人的耳畔。
      “咕咕咕——”
      “咕—咕—咕—”
      恍惚间,不知从何传来了鸟叫声。
      虽声音几乎相同,但若仔细倾听,却会发现前一种较为清脆急促,后一种则较为厚重漫长。
      两道鸟类的身影被教堂外金色的光从天窗处投入教堂之中,众人顿时抬头看去。
      在神圣教堂的左右两边,各自有一扇天窗,那鸟类的身影正是从那里投下。
      “咕—咕—咕—”
      鸟鸣再次响起,左边的天窗上骤然亮起一圈暗红色的光芒。
      随即天窗大开,一只宛若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的斑鸠舒展着自己的翅膀,慢悠悠的从天窗上落下,朝着大厅中飞去。
      那只斑鸠,年迈而又羽毛杂乱,他飞到亨德尔的身旁,梳理了一番羽毛,便停在了纯金色座椅的左边。
      在他停在左边之后,左边的壁画便变了。
      天使消失,风雨雷电交错,一个满是沧桑的人影,手持仗剑,其身下尸首堆积如山,哀鸿遍野,战火与剑影在其身后交错。
      若是细心看去,会发现,那个沧桑的人影与亨德尔无异。
      “咕咕咕——”
      极具仪式感的,在斑鸠停在座椅的左边后,右边的天窗处便传来了活跃而又激昂的叫声。
      一圈圈纯白色、满是圣洁的光在右边的天窗上环绕着,然后宛若水波般的荡开。
      亨德尔向右边的天窗看了一眼,于是右边的天窗便被允许打开了。
      一只幼鸽从右边的天窗中飞入,她羽毛雪白,光洁而又顺滑。
      她激昂着鸟鸣飞到了亨德尔的身旁,然后梳理着洁白的羽毛停在了纯金色座椅的右边。
      与斑鸠一般,在她停在右边之后,右边的壁画便变了。
      天使消失,灿金色的光芒落下,一个浑身纯白的人影,他高举权杖,金色的火焰在权杖之上燃烧着。
      在其身下,是一片金色宛若伊甸般美好的神国,其间子民和乐,身穿白袍的唱诗班,他们俯身叩首不分昼夜的诵读着神赐予的圣经。
      无尽的异象在众人的面前一一展示着,一时之间,除了两人外,众人只敢睁眼静静的观看着,脑海中全无其它想法。
      至于被去除的那两人,那是两只并排坐在一起,套着与众不同的绣着金丝白袍的正太与萝莉....
      “居然让我离开了饲养员的怀抱!”
      苏小小不满的嘟哝着,然后从座椅上爬到了一旁正专(呆)心(呆)致(傻)志(傻)的观望着眼前一切的苏元怀中。
      “诶~”
      “诶什么!笨蛋饲养员居然丢掉我了!”
      苏小小不满的用脑袋顶了顶苏元的下巴,然后主动拉起了苏元小手将自己怀绕其中。
      “咕?丢掉?”
      头上的呆毛瞬间迷糊了起来,不过也就迷糊了一小会儿,想不通的苏元便采取了,十几年来与自己老妈和苏小小以及那群护士斗智斗勇,总结而来的一条经验。
      如果找不到自己错在哪里,就不用找了,道歉就对了。
      “对不起。”
      “嗯哼!没事啦!我原谅饲养员了!”
      听到自家饲养员的道歉,苏小小顿时开心的荡了荡自己的裹着一层薄薄白丝的小腿,然后往苏元的怀里钻了钻。
      “二百二十盏明灯、斑鸠、幼鸽....”
      忽然间,众人的耳边响起了一道细小的呢喃,苏元顿时好奇朝着声音的来处看去。
      是蓝脸,他就坐在苏元右边不远处,此刻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呢喃着。
      “神藉着钉十字架并复活的基督,与亚伯拉罕立约。这里三种被杀的牲畜,表征基督在?的人性里为我们钉十字架,两只活鸟表征基督在?的神性里,是活着、复活的一位。”
      “而在豫表上,斑鸠表征受苦的生活,雏鸽表征相信的生活,信心的生活。这是主在地上生活的两个特征。因此,二是见证的数字。”
      蓝脸喃喃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清晰的在每个人的耳边响着。
      “原来是这样嘛~”
      苏元再次看向罗马斗兽场般的圣堂和那两只小鸟,以及圣堂上二百二十二盏明灯。
      “看来蓝脸叔叔是一个好人呢。”
      “好人吗?这可不一定呢~饲养员。”
      苏小小小声的呢喃着,她盯着蓝脸看着,瞳孔中骤然泛起一抹金色。
      蓝脸忽有所感的转过身子,随即发现是苏元在盯着他看后,目光顿时柔和几分。
      蓝脸微微一笑,便再次转过了身子。
      “不要深究哦~有时候只需要他表现的像好人就可以了,笨蛋猫猫!”
      苏元放下了蒙着苏小小双眼的手,而后轻声的在苏小小的耳边说道。
      “呜o(?口?)o~院长大人!才不是笨蛋猫猫!”
      “好好~不是不是~”
      ........
      “汝知罪吗?”
      待众人坐定,待双鸟飞停,无比宏大的声音便从各处响起。
      “我...我,李...李烨...知...”
      黑脸跪在身前,他呢喃着,双眼迷蒙,脑海中宛若放映机般回忆起那永远也不想忆起的一幕幕。
      那是一个夜晚....
      那应该是在深冬的一个夜晚....
      神端坐高台之上,无论他是否愿意再次想起,一切都如决堤的洪水般,疯狂冲刷着他的大脑。
      “那是六年前冬天里的一个晚上,十二月份,下着大雪。”
      像是被迷魂了一般,黑脸按着从脑海深处涌出的记忆,一点点的陈述着。
      刀子....
      “那天晚上,或许是下雪的原因,很冷,很冷。”
      他一点一点的说着,言语依旧清晰,但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鲜血....
      “我与往日里一样,从城南到城北的开着出租。为了生活,我每天都在开着出租。”
      黑脸,又或者真名为李烨的男人,他低声的说着,尤其是后面那句话,像是在洗脱着什么一般,他着重的说着。
      疯狂的笑声...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客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城南大学那里的学生,他们说是什么圣诞节要到了,要买礼品之类的,所以那天晚上我开车开的很晚很晚。”
      李烨低着头,一字一句的形容着,将众人的思维也带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冬天,那个比以往都要寒冷的临近圣诞节的小城冬天。
      威胁....
      “等到接完最后一单客人的时候,大概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左右,因为实在太晚太冷了,所以我去路边唯一一家开着灯的二十四小时全家里买了一份关东煮。”
      随着李烨渐至佳境的说着,众人似乎都看到那六年前的一幕。
      那天晚上,雪下的很大,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中年男人将车停到了路边,然后吹着热气,搓着手便去唯一一家亮着光的全家中买了一份热

第14章 问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