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师娘的死,后来徐舒桐真的安分了太多。
大福在师娘走后没两天,安静的死在了一个夜晚。
徐舒桐无声的流着眼泪,亲手把它埋在了后院的空地。
老徐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大福是去陪你妈妈了,别难过。”
大福是师娘捡的流浪狗,陪着徐舒桐一起长大。
她们在前院学习的时候,大福最喜欢趴在机器前面的台阶上睡觉。
偶尔打呼,徐舒桐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性格也不会喊醒它。
老徐的小院,这回真的静了。
师娘走后的那年,老徐严抓了一年,把自己说的劳逸结合抛之脑后。
一周别说休息一天了,一个月都不见得能休息一天。
他似乎着急着,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和徐舒桐。
然后自己就开始游山玩水,偶尔开展,偶尔回宁城敲打她们几棍子。
老徐不常在宁城后,时幼也就少去他的院子了,这些年,与徐舒桐还真的没碰几次面。
等老徐彻底摆烂后,就信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了。
他说他能教的,都教完了,接下去就是勤练勤学,靠自己的领悟造化。
这之后,她和徐舒桐两个都在宁城做着相同行业的人,在饭店那次居然是头一次碰面。
“你联系得到老徐吗?”
她跳过徐舒桐的话题,又换了个方式问。
徐舒桐的手放了下去,一屁股坐回沙发,气恼又不耐烦的说了句:“联系不到。”
时幼哦了一声,手机夹在指尖挪来转去。
“我担心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担心什么你担心!”
时幼坐的稍微正了些,语气也严肃了点,“我担心,要是我得了第一,别人问我师出何处,我说老徐他会不会不高兴?”
徐舒桐连白眼带嘁的回她,“青天白日做梦。”
“时幼你到底退不退赛?”
“不退。”
“你言而无信。”
“嗯。”
“时幼!”
“嗯?”
“……”
徐舒桐自己给自己气的大喘气,又无可奈何,一时语噎说不出话来。
时幼又靠了回去,声音淡淡的,“徐舒桐,我想有名气,赚更多钱,能开自己的展,能像老徐一样有授课的资格。”
“我想做一个,有重量的人。”
她说的严肃又正经,也是头一次,和徐舒桐说这些。
甚至是头一次,跟人说这些。
时幼学玉雕的契机,是老徐发现了她这颗苗子,她知道了做玉雕能赚钱。
但在无数个学习,接单,做单,收款的过程中,她开始觉得机械且麻木。
她不应该只受利于眼前,她不想做一个靠玉雕师工作来获得酬劳的,可有可无的,没有重量的人。
老徐说过,玉雕是值得推崇的艺术,要被更多年轻人看到,了解,传承的艺术。
她恍然大悟,不想再拘泥于自己的小小空间里。
安安静静的还完债,再存点小钱,生活充足便得以满足。
她想像老徐一样,做一个有名气,有能力,被行业认可的人。
哪天在路上拐人,还能有百科作证的那种人。
见她如此正经的说这些,徐舒桐一时间没能接上话。
好一会才回到上一个问题,“老头信息不回,电话不接小半年了,最多打的急了,回一个标点符号或者健在。”
“他五一的时候还给我打电话了……”
 
第124章 “是个有钱的好孩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