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哈城。
早晚温差有十几度，孟川把外套脱了下来，搭在肩上，然后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磕出来一根，直接用嘴叼住，双手在前后口袋都拍了拍，这才操着不耐烦的语气冲身边的温立说，“打火机。”
哈城的天气很好，天空的颜色蓝的纯粹，正中午的太阳顶在头顶也没有宁城那般晒人，但这么好的天气，还是让孟川心浮气躁的很。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指间捏着一个一块钱的塑料打火机。
孟川接了过去，点燃烟，把打火机塞进了自己的烟盒里，在路边的邮筒旁，吞云吐雾起来。
他笔直纤长的手指夹着烟，吸上一口又微微低头吐出的动作，有一种浪荡不羁的气质，主要还有寸头和小臂上的纹身加持，引一旁路过的人即使频频回头，却不敢轻易过来搭讪。
两个大帅哥，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心情很差，是一句话不对头就可能提刀砍人臭脸。
这是他们来哈城的第四天了，截至目前，一无所获。
一根烟抽完的时候，两人面前停了一辆面包车。
司机透过半开的车窗冲他们喊道：“去依兰的？”
孟川看着眼前的破车，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温立倒是一句话没说，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面包车是五菱荣光的，饱经风霜的外表里是符合外观的破败不堪，座椅的棉布都脏到包浆，一股难闻的汽油味和脚臭味融为一体发生了致命的化学反应。
孟川把后排的门又关上了，司机操着一口当地人的音调，语气自带的凶，“干嘛呢，是不是你们啊？”
现在再去租车肯定不合适，好在后面一辆出租车亮着绿灯，孟川伸手招停，“你们先走，我在后面跟着。”
他按着副驾驶的车窗，眼神警告着温立不许下车。
“毛病。”
面包车司机吐槽了一句，手刹一拉，车呼啸而去。
孟川上了出租车，“跟着前面的车。”
“哎哟，我只跑市区，他们要去哪？出城……”
“打表，翻倍。”
司机再没多说什么了，眼神死死的盯着前面面包车的车牌。
孟川给宋辰北打了个电话，对面一副刚睡醒的声调，“你他妈消息能不能靠谱点，老子这几天都快把哈市周边兜完了！”
宋辰北含着牙刷，口齿不清的说道：“哈市大着呢，这人比你想的鸡贼。”
孟川听的吃力，又骂了一声，对面才清了嗓子好好说话，“他四处放着烟雾弹，估计是你们在临海找他那次，有人通风报信了，不然我也不会查了一个多月才查到信息。”
宋辰北除了副总裁的身份外，不知道哪来的门路，圈子里大大小小的需要打探消息的事，都默认到了他头上。
“小川，小温宝贝的爹，是不是主动犯事的？”
孟川语气很淡的回道，“人都死了，是不是都没意义了。”
宋辰北不认可这样的定论，“可对受害者来说，意义完全不一样。温立他爸，开过假的病例你跟他说了吗？”
电话里久久没有回应，宋辰北心里就有答案了，“小川，都查到人了，瞒不住的。”
第170章 是不是主动犯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