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还是分明的好,这黑锅她可不想背着。
但是,棣恒方才称昌郡王为昌叔来着,这就说明他和昌郡王的交往匪浅,就算偏帮,也只会胳膊肘往里拐,怎么可能会帮她一个区区侍女呢?
就在她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棣恒向她看过来,深邃的凤眸中平淡无波,却似乎有着谁也看不透的屏障。
“干,干嘛?”玉昭阳被他看的有些发愣。
棣恒挑了挑眉,像是在看好戏,“他们要你道歉,怎么办?”
“道歉?”玉昭阳这才想起,高怜儿方才的话里的确有让她道歉,登时横眉冷竖,像是个被激怒的小兽,道:“要我道歉?不可能,又不是我的错!”
棣恒闻言并未动怒,反而勾了勾唇道:“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打他?”
玉昭阳看了眼高怜儿含羞带怯的脸,又看了眼鼻青脸肿的高松,还有身旁重重包围着她的黑衣护卫,重重冷哼一声。
“就你看到的那只丑猪,刚才看到我的时候不仅非礼我,还要把我带回家做小妾,眼见不成又派了他身边那些侍卫来抓我,我这才还的手。也不知道高小姐都没有见当时发生了什么,竟然能井井有条地说出实情的原委,我也是佩服。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说的没有半分错处。”
“我......”高怜儿正想说什么,却被棣恒看过来的冰冷眼神打断了。
只见棣恒温柔地看着玉昭阳,微微笑着,像是故意说给外人听。
“你是本侯的侍女,我不信你还信外人不成?”
玉昭阳听着他这温柔的语气,不仅没有感动之意,反而抖了抖身子,觉得棣恒如今绝对是在算计着什么,看他这么异常温和的脸就能想象到,他现下一定是一肚子的坏水。
“外人?”高怜儿呢喃着,眼眶都红了,“恒哥哥,我可是老夫人给你选的婚嫁人选之一,你怎么能说我是外人呢?”
棣恒却漠然着,声音冰冷,道:“你也说了,只是人选而已,而不是订亲之人,那么和本侯又有什么关系?”
高怜儿声音抽泣,差点哭了出来,“恒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和你哥哥对本侯的侍女如此,便该想到我会有什么态度。不是本侯不给你机会,而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棣恒冷漠地看着她,精致的眉眼显得有些清冷。
高怜儿听了,连连摇头道:“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侍女,若是知道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我哥哥派人出来的。”
玉昭阳在一旁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揉了揉鼻子。
“不知道?”棣恒冷哼了一声,一派高冷的气质,道:“在知道她是本侯的侍女之后,依旧扭曲事实,让她给欺负她的人道歉,这就是你郡王嫡女的风范?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个极其护短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高怜儿颤声道:“可是,她不过是个侍女啊......”
“侍女又如何?”棣恒低头瞥了玉昭阳一眼,道:“就算是侍女,在本侯的眼中也比你们重要的多。”
玉昭阳在旁边嘴角抽搐个不停。虽然棣恒那么说,她的确觉得很过瘾,但是棣恒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尽管如此,她听着他这些“护短”的话,还是忍不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怎么觉得,棣恒这是在拿她当挡箭牌呢?
高怜儿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柔弱地倒在高松的怀里,嘤嘤哭泣着。
人群里都噤声不语,心想着这姑娘敢打昌郡王的儿子,原来是有靠山啊!虽然不知道这位男美人是谁,但是能制得住昌郡王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世家大族,心里也不由崇敬起来。
“走吧。”棣恒垂眼看向玉昭阳,眸中似带着讽意道:“不过是让你出来买个糕点都能把自己弄成这样。现在想一想,你那时满身是伤倒也不足为奇了。”
玉昭阳就知道这妖孽会嘲讽她,哼了一声,道:“我不找麻烦,麻烦一直来找我怎么办?”
棣恒挑了挑眉,对这个问题似乎颇为凝思了一会儿,开口道:“要不然,回头我让长生带你去城西的寺中上柱香,驱驱邪,也免得你将来祸及到我。”
玉昭阳听的眉心直跳,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看,我如今最大的麻烦就是侯爷你了,难道侯爷自己不觉的吗?”
“跟谁学的,说话说的这么阴阳怪气。”棣恒不恼反笑道:“你方才用我避免了麻烦,这会儿怎么说我是你的麻烦?而且当初在仇凉,可是本侯帮的你。这会儿却来说这话,未免说的太没有良心了吧?”
玉昭阳被说的有些动摇,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她可不想承认这件事情。如果承认了,那就表明她回报棣恒的恩情是应该的,而报恩的事情里,自然也包括当侍女这件事了!
这男人,果然是个黑心肠的!
这时,街道那头忽而响起马蹄声,一身青灰色的卫兵骑马过来,高声叫道:“前方是翼北侯爷吗?”
第11章 本侯的侍女必须完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