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估计是这爆破声震得耳朵有些疼。”
宁熹也疼,但江絮看着比自己严重多了,她抓了抓他的手臂:“真的没事吗?要不和导演说先暂停一下?”
宁熹脸色的担心与不安太过明显了,说话的语气也太过紧张,江絮愣了愣,随后轻笑了一声,“都剩最后一场了,没事。”
宁熹才发现自己的手抓着他的手臂,猛地松开了手,尴尬的绕了绕耳朵转移开实现。
最后一场戏开拍了。
这次的爆破声似乎比预设好的更厉害,爆破的范围也比预设的要大了点,不过还好,都是在安全的范围内。
镜头里拍的是很顺利,只是趴下的宁熹迟迟没有起身。
梁导看着显示器感觉不对劲,“怎么回事,宁熹,怎么了?”
江絮被震得有些迟钝,等短暂的耳鸣声消失后便听见宁熹急促的喘息,睁开眼后看见她捂着后脑,疼得抽气。
“宁熹,还好吗?”
其他的演员也围了过来,周惜怡最为激动,蹲在她身边问:“熹熹,醒醒,哪里不舒服?”
在刚刚爆破的时候,宁熹按着原本指定好的动作趴下,听到巨响的下一秒,后脑勺被一块石头砸到,她只觉得意识瞬间被疼痛侵袭,疼的她眼前一黑,随之就是疼痛中带着漫长的眩晕。
“宁熹!”江絮将人扶坐起来,紧张地又问了一遍。
宁熹慢慢的睁开眼,疼得秀眉紧皱,“疼,脑袋疼。”
江絮单膝跪在她身边,看了看她捂着的脑袋,没有出血,但瞬间起了个大包。
江絮不敢碰,横抱起她往救护车那边走。
梁导和淳淳跟了过来,看着被抱着的宁熹,脸色发白,脸色痛楚万分。
淳淳已经哭得出不了声了。
梁导着急的问:“怎么了?”
江絮边走边回答,“后脑被石头砸到了。”
为了拍摄的真实性,现场用的碎石都是真物,明明控制好了爆破的距离,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而且,看宁熹疼成那样,砸她的那块碎石应该不算小。
宁熹被江絮抱到救护车旁边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可以分出神来注意周围的事物。
江絮蹲在宁熹身前,紧皱着眉头,开口时声音颤抖的厉害。
“医生,您快看一下,她脑袋被石头砸到了。”
“好。”剧组随行的医生也紧张了起来,扶住宁熹头给她检查。
医生轻轻在她肿起的包上按了一下,“疼不疼?”
宁熹眉头皱的很深,眯起眼低喃:“疼。”
江絮一直握紧她的手,沉默地一言不发,看到她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抬头看了眼医生,眼里的冰冷比今天速降的气温还冷,吓的医生赶紧松开了手。
“只是包疼吗?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疼?”
宁熹感受了一下,“应该没有。”
医生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能看清东西吗?”
宁熹:“能。”
“能看远吗?”
宁熹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清楚,我近视。”
医生又问:“晕不晕?想不想吐。”
宁熹想了想,“不想吐,刚开始很晕,现在好点了。”
医生又给她身体其他的地方检查了一遍,轻声说:“身体没什么问题,头上的包目前看是没什么问题,但脑袋问题不可以轻视,还是赶紧去医院拍个片吧。”
站在一边的梁导发了话,“赶紧去!现在就去!”
“我跟你一块去。”
说话的是江絮,声音不大,可语气根本不容任何人拒绝。
刚准备转身走的梁导,顿下了迈开的脚步,迟疑地看着江絮,“你排了一上午的戏。”
江絮平静得看着他,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依旧是那副笃定的口吻。
两人谁也没讲话,都在暗自的与对方较量。
宁熹摇了摇握着自己的手,“江絮,我没事,不用陪我去。”
江絮握紧了手掌里冰冷的小手,只是安抚了她一眼,随后又转头跟梁导说:“刚刚医生说,不能拖时间。”
梁导很是无语,认输的摆了摆手:“去!男大不中留。”
说完,他就气冲冲地走了。
宁熹望着梁导的背影,有些担心道:“这样不太好吧,你不怕他找你算账啊?”
江絮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要算账他也该找爆破组的老师。”
宁熹忍着疼,笑出声:“砸的是我,你干嘛这么生气。”
江絮定定地望着她,漆黑的双眸里汩汩流出的心疼浸满了他整张俊冷的脸,他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沉声地说:“我宁愿砸的是我。”
宁熹本就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在听到他的话后彻底呆住了,脸刷的一下就变得通红了,说话断断续续的,“你还…还要握着…我的手多久。”
江絮终于是有了笑意,厚着脸皮逗她:“怕你冷,给你暖暖手。”
宁熹瞪了他一眼,狠狠地抽出手,“赶快去医院吧,别耽误了拍摄。”
第25章 “怕你冷,给你暖暖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