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浩浩荡荡站着的数十名大臣丝毫不露怯色,反而还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威压,直直压的一众大臣喘不过来气。
“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追封兴献王为帝,于立法都有不合。如今陛下年幼,初登大宝还是当以稳定朝局为重。”对于世宗追赠生父为兴献帝,首辅杨廷和率先开口反对道。
“臣,认为理当如此。”
“臣等,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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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自然是首辅,刚一开口,群臣便纷纷开口声援。
“哦?依照杨爱卿之言,朕乃一国之君,莫非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面对这一形式,朱厚璁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按照擒贼先擒王的思路,便决定拿杨廷和开刀。
“陛下自然是有权力的,可如此却有为祖制,臣等不得不出言劝谏。”见到周边大臣皆都出言声援,杨廷和自然是微微有些得意,缓缓开口对答道。
“好!那你们劝谏你们的,朕不做这皇帝便是了!”朱厚璁尽管预先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不曾想到,刚刚即位提出的第一个意见便被众臣集体反对,顿时面色有些挂不住,恼羞成怒,不顾章法礼仪直接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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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一脸无可奈何,对于这个还有小孩心性的皇帝,却是打不得也骂不得。
“不可,陛下乃一国之君!所言所行当为天下效仿,乃是国人表率,需依照礼仪规制行事,若不然恐被天下人耻笑。还请陛下三思!”见状,杨廷和会心一笑,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三言两语便被激得不知所措。
“请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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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陛下三思!”
朝堂下面声音又是齐刷刷一片,逼得朱厚璁满脸通红,蓦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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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场朝议以一种闹剧的形式给结束了。
次日,观政进士张璁上疏。
原本自己也以为没有任何希望时,准备接受这一切时,突然传来的这道声音便成了朱厚璁的救命稻草,使朱厚璁眼前一亮。
“朝议上说皇上入嗣大宗。宜称孝宗皇帝为皇考,改称兴献王为皇叔父,兴献王妃为皇叔母的事情,不过拘执汉定陶王、宋濮王的事,谓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复顾其私亲之说耳。夫天下岂有无父母之国哉!臣厕立清朝,发愤痛心,不得不为皇上明辨其事。”
“且汉哀帝、宋英宗为定陶王、濮王之子,是因成帝、仁宗无子,皆预立为皇嗣,养于宫中,尝为人后。今武帝已嗣孝宗十七年(实十六年),“臣读祖训曰:凡朝廷无皇子,必兄终弟及。……今武宗无嗣,以次属及,则皇上之有天下,真犹高皇帝亲相授受者也。故遗诏直曰:‘兴献王子伦序当立。初未尝明著为孝宗后,比之预立为嗣养之宫中者,其公私实较然不同矣。”
得完此疏,朱厚璁欣然一喜道,“有此论,父子关系得以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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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五日
观政进士张璁以大礼议未定,复进《大礼或问》。
以首辅杨廷为首,致仕大学士杨一清等旧派与张璁为首的议礼派之争彻底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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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风波再起,大礼议之论再争!
没有人知道,立下这个幼帝是对是错,但在一些黑手的推动下,却又不得不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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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林飞怀疑人生,朝廷再掀风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