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太忙了,从没碰过。
现在拿起来,她用帕子擦干净,试着吹了一下,慢慢的原身的技能被唤醒,居然吹了一个短小曲子。
可惜身边没有曲谱,她能想起的仅仅只是几个段落,和两首小曲子,是小时候练习的时候吹奏的曲子。
纪青岩欣喜若狂,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会,把原身糟蹋了。
原身练习的书法如今给她拿来记账,水墨画给她拿来变硬笔画玩偶的设计图,刺绣给她拿来赚钱了,算数被她摒弃了,诗词被她换成话本子杂书。
如今终于又发现一个新的技能,她一定好好对得起原身。
于是她拿起埙又吹了一遍小曲子,自觉婉转悠扬,有一种来自远古的悠悠气息。还想再熟练一遍,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纪青岩混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听老人说晚上吹笛子等乐器会招来鬼,难不成她吹埙也招来了?别人吹是天籁之音,她吹就?出鬼魂来了?
她一动不动,敲门声好像没有了,竖起的汗毛刚刚落下,窗户又响起了,并且有人唤她的名字:“青岩,开门。”
谁,谁在唤她,是唤她还是唤她?
“青岩,开门,是我。”唤她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听出来了,是齐铭禺!
像看到救星一样跑到门边,忽然冷静下来:“你是谁?”
门外的声音一字一句:“齐铭禺。开门!又喝酒了?”
她拍了怕胸口,跳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平息正常,定了定神:“你吓死我了,这么晚了还来干嘛?”
“不放心,来看看你。快些开门,免得他人听见。”门外的声音充满哄骗和威胁。
她心里不想开的,手上却不由自主却打开了门闩。
暖帘下,一个男人伟岸的身躯站在那里,明明是来偷情的,却站的光明正大。
她确认是他后一转身往里走,不想理他!
男人从容进屋,反身插上门闩。她听见插门声音又转身回头,想去拔门闩,男人拿开她的手,她又抬起,又被拿开,又抬起又被拿开。
积攒了一下午的火气此时终于开始爆发,却又不敢大声,她又打又踢:“你现在来干什么?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就一种菜的,有什么好看的?就一无父无母寄居在别人家的孤女,有什么好看的?你有你紫依妹妹看还不够啊?深更半夜的,跑我房间不怕毁我清誉,坏我名声?还是你觉得我就是没有清誉没有名声?你插上门干什么?放开!”
齐铭禺任由她打闹发泄一阵子,怒火渐渐平息了,才握着她的双臂低头看她的脸,恳切的说:“青岩,几日未见了。今儿个专门来看你。我想你,想你想的寝食难安,每日都想把你搂在怀里。你怎地如此没有良心?!”
纪青岩刚刚被熄灭的火苗蹭的一下又起来了:“我没有良心?!你有?你有你几天不理我?我怎么没看出你想我了。”
齐铭禺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不好,那天是你赶我走,我想着让你消消气才敢来见你!白日里我知道你在温室里又累又热,我摘了瓜,洗了切了等你来,可你进门都不看我一眼。我满心期盼今儿能有机会带你骑马看夕阳,可你却不声不响走了。”
第145章 吹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