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域替他理了理衣袍,看着沈杭叮嘱道:“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给累病了,我送你去,不然宫门口的宫人怕是不会放行。”
“不用。”沈杭已经转身,“父皇的手令还在我手里,我拿这个光明正大走。”
“......”
沈域:这是真不怕挨打。
程年年坐在程夫人身边默不作声,直到程夫人开口赶她:“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赖在我这做什么?快回你自己院子去。”
程年年表情算不上轻松,勉强扯了扯嘴角,“您要休息了?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睡。”
程夫人笑骂她:“胡说什么东西,我自然会好好睡。”
程年年一步一步挪向自己的院子,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觉得事情越来越难做。
本来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那是她娘的夫君,她有知道的权利。
可真正当这一刻来临,才会觉得,这是一件好遥远、好艰难的事情。
程年年把手拢进袖子里,坐在了自己院内的台阶上,夜晚露水寒凉,深秋的水更是凉的惊心。
沈杭直接从院外翻了进来,发现程年年屋里漆黑一片,他疑惑地转头,却看见程年年坐在身后的台阶上,就这么望着她。
沈杭静静看着她,月光破碎在石砖上,只看见坑洼不平反射的亮光。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内心的沉重在这一刻堪比千军万马奔过心中一望无际的荒原。
沈杭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说话的声音打破了夜难得的宁静,“冷不冷。”
沈杭觉得自己有太多话想说,可见到程年年之后,看见此情此景,便又在话篓子里挑挑拣拣,终是选了这么一句。
第162章 一百六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