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姨娘说到底也是府中的半个女主人,以至于虞妙妙和沈长苏赶到的时候,屋内已经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仆人,虞卿卿和虞云云哭声早已连成一片。
“爹,这是怎么回事?天山雪莲不是在大姐姐那里吗?怎么会这样。宝姨娘她……”
虞卿卿跪在地上正哭得心碎,看见虞妙妙走过来满眼烧满了火似的朝她扑过去。
“是你,一定是因为你,若不是你传染给母亲蜘蛛痣,母亲怎么会死!”
她好像疯了,虞妙妙欲躲脚一歪便跌进一个满是松香的怀抱。
原来是沈长苏将她再次拉走,他侧着身子带虞妙妙躲过虞卿卿,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疯狗一样。
虞妙妙从他怀里站稳,旋即落了几滴泪来:“我不过今早惹了姨娘,姨娘泼了我一身水,我承认心里是对姨娘有所不满,但也不至于害姨娘去死。”
“妙妙仔细想来,我这病是被水淋湿了才发的,姨娘和我都沾了那水,莫不是那水有问题?”
“爹爹,您一定要彻查为姨娘做主!”
虞忠山虽不待见宝碧莲她们,心里却一直念着她在小宛死后为将军府付出的苦劳。
而虞妙妙也是拿准了这点,采用迂回的方式,如果直接给宝碧莲下毒,凭老将军的聪明程度很快便可以查到她的身上,到时她就会很被动了。
“居然有这一回事?”他的声音仿佛一下苍老许多,眉目紧锁。
的确有好几个小厮看到今早宝姨娘拎着一桶冰水气冲冲地往云妙阁走,不过将军不在家时也见惯了宝碧莲欺负虞妙妙,没人过分在意,谁料竟发生这样的事儿。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刷刷地点头。
虞忠山递给他们一个眼神,有办事儿麻溜的小厮赶紧拎来了那木桶。
宫中来的太医还没回去,虞忠山便让他们挨个看这木桶中已经干掉的水渍是否有问题。
只见太医们小心翼翼地将水渍擦在布帕上,先是闻了一闻,又拿近烛火旁仔细观察。
果然,其中较为年迈的付太医面色一变,然后哆嗦着开口。
“将军,这……这水珠的确残留毒粉。”
“我都说了不可能!”
旁边才刚安静了一会儿的虞卿卿立刻夺过帕子,狠狠地扔在地上踩了又踩,凌乱的发髻早已没有闺秀的端庄样子。
只见她大喊一句后面如死灰地跪倒在地。
虞妙妙咬着嘴唇,咬得灰白一片。
随即走上前去,跪在虞忠山面前,单薄得身影跪得笔直。
“爹爹,都怪女儿,若不是女儿没能处理好和北荆王的关系,也不会导致云云被退婚,宝姨娘更不会一时心急生出了这番心思……”
“够了,权当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吧,念在她多年为府操劳有功,此事我不追究,明日以正夫人之礼下葬。”
“妙妙,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虞忠山扶起虞妙妙,然后挥了挥手,不顾虞卿卿和虞云云如朽木死灰般的脸,轻叹一口气离开了。
沈长苏站在烛火后面神色不明,她看着虞妙妙被烛光映亮了恬淡又乖巧的脸蛋,又想到了重生前的那一段虚无。
“为什么?不选我呢?”
“又为什么,不承认救过我呢?”
白茫茫地一片里,他伸手不见五指
第8章 我们是一类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