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台。
南台正在他的厢房外的廊下弹琴,燃一炉香,煮一壶茶,南台就在廊下坐着了。
顾频?站在这边听着,南台在那边弹着,隔着池塘,两两相望。
谁都没有话,谁也没有打扰对方。
一曲终了,南台和顾频?谁也没有开口。
雪落了下来,细碎的雪粒子,落在房顶屋檐,落在庭院里,落在古树上,落在池塘里,落在顾频?身上。
南台暗自叹了一口气,她还是这样倔强,起身拿了立在放门口的伞,朝顾频?走了过来。
一方的伞为顾频?遮住了不断落下的雪粒子,也遮住了她的那些烦恼。
“我头上的雪可化了?”顾频?突然开口问到。
南台没有话,只是抬起手将她发间仅存的一些雪粒子给抚了下来。
南台带着顾频?到了廊下,给她倒了一杯茶,又将炭火往她这边挪了些。
南台没有话,顾频?看着他,也没有话。
不知过了多久,顾频?才低声道:“我今见着慕帝了。”
南台的拿茶壶给她添水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就烫到顾频?了,可是南台却没注意到。
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了句“是吗?”
“嗯。”
“今听少夫人你们出门迟迟未归,可是发生了什么?”
“高元浩下药,想要劫走我们,被陈琮撞见,给拦了下来,慕鸿炎将我们带到了宫里。”
南台闻言,急忙问道:“可有伤着你?”
顾频?摇了摇头,却没话。
南台似是想要什么,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
两人就这么看着越来越大的雪,直到雪花飘满了整个夜空,在地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顾频?才缓缓开口。
“出门归隐计无成,舟泊菰来胶断冰。记取东湖风雪夜,青荧一点隔林灯。”
“徐先生的诗向来是极好的。”
“这是你三年前给我的。”
“你是徐先生寄给你的,他那时在岭南,生了病迟迟不好,想辞官归隐又被上方驳回了。”
“徐先生现在可还安好?”
一直都是顾频?在话,南台在一边默默地听着。
问到徐先生的时候,南台这才了话,“我与徐先生已有一年不曾联系了。”
顾频?沉默了一下,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神色莫名地“我记得,徐先生希望你离开顾家,可是你拒绝了,后来就再也没联系过了吧?”
南台点零头。
当年徐先生是希望南台离开顾家的,老爷子知道这件事之后也同意了,是尊重南台的选择,他要留顾家就有他一处容身之所,他若走,顾家也会给足他细软,让他后半生不至于颠沛流离。
南台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留在了顾家,给徐先生修书一封以表心意,最后徐先生回信是同命不同路,多无益。自此便再也不与南台联系了。
徐先生算得上是南台唯一的知己,可是两人最后却是各一方、自此诀别了。
“可能没多久我就要离开顾家了。”顾频?突然到。
她不愿提起那个地方,提起来就让她觉得难受,心里堵得慌。
听闻此言南台心里一咯噔,手里的茶杯竟然没拿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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