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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泽水困,周原惊变(3)[2/2页]

封商 风烛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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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散宜生始终笑呵呵的脸上忽然一肃道:“几位族尹临行还说,若商王不打算放我君伯归来,我岐周虽小,也敢与来犯之人玉石俱焚......”
      “莫要胡说,君伯对大商忠心可鉴,商王又怎会如此对待君伯。”耆老看似呵斥,实则逼迫。
      子羡咳了两声,掩饰窘迫,却忽然想起子甫的进言,“父王也曾贞问帝神,神示周国当由吴伯接位,吴伯性子柔和,当能与周边各国修好,共同抵御西戎。”
      散宜生忽然起身,叩拜岐山方向,众人皆以为他胡闹,却他听道:“大王子说到神示,今日我周原便有神示降临,岐山凤鸣示警,这是神佑我岐周啊。”
      吴伯早已恼怒不已,“两位族兄,戎胥,崇国两方联兵压境,大商还不知有甚么其他手段,这狂妄小子是要让我周原数十年的营建毁于一旦啊,用心何其歹毒。”
      “哦,吴伯说的两方联兵,狂妄小子只看到了戎胥,并未看到崇国,可我周师明日便能赶回,哪里有毁于一旦之说,对了,小子看今日戎胥甸城下收兵,显然也是不想强攻的,难道崇国就愿意前来损兵折将,两败俱伤吗。”
      他见两位族老,已被他说服,又顿了顿道:“大商虽强,但这西土还要我等几国,通力共抗西戎,我看不如改议我岐周要如何做,才能让商王恕放我家君伯归岐?至于吴伯,既已建了吴国,便是分宗出去,该以壮大吴氏为己任,使姬姓开枝散叶。我看就不必回来乱法了,乱了姬姓的法就是乱我岐周各族的法,但看吴伯的身子骨,确实也活不了几年,到时周国到底由谁来承祀?”
      听到此处,两位周族耆老也大觉不妥,被国中这后生抽丝剥茧,倒看清了事实。
      若商王真肯恕周伯,又何必将老大送回来,就算如今屈服,让老大即位,周伯更不可能回来,如此一来,国人必不肯罢休。自己两人又何必支持老大回来内斗,岂不刚好中了商人分化之计。
      两人心中也看明白,姬昌安排这散宜生前来,说了这番话,看似是对大王子所说,其实怕是说给他们两人听的,或许还要算上戎胥甸。姬昌威望虽不及其父,但相比一看,智慧却远胜老朽的伯泰,怕才是最好的周原之主。
      两人对视一眼,也打定主意回岐城再细细商议不迟。也不管吴伯在一旁不停的叫嚣,甚至威胁谩骂,直接告了罪,离开商营趁夜返回岐城。
      见议谈并不顺利,吴伯泰有点怒气攻心道:“说什么凤鸣?分明是有人暗通周昌,戎胥甸你家那小儿,怎会如此巧,便被歹人劫掳,是何歹人这般厉害,你等这么多高手,竟然无人察觉,如今又能安然无恙的回返?我看你刚刚一言不发,是不是早与周人暗通款曲?”
      戎胥甸冷冷的扫了眼吴伯,并未发怒,他知对方气急败坏,但心中有了定议,便不想与他计较,起身告乏,便向帐外走去,待到帐口,回身决断道:“明日一早,老夫便会撤师,还请大王子让手下连夜整备吧,老夫可以先向崇国退去,也看一看崇国的动静!”
      其实退向崇国也不失为现下的上策,但大王子羡只觉面皮火辣辣的,他将面对周使的憋屈,一并算上,阴沉着脸,盯着戎胥甸离帐的背影,也不想再听吴伯的抱怨,打发他回帐休息。
      吴伯离帐已近昏时,心中也如此刻云遮了月的黑夜,不停咒骂着:“该死的周昌,该死的戎胥仲??,该死的崇国,该死……”
      便见与营帐几乎齐高的汪芒丘山、侍卫长无疆两人带着所有吴国兵卒候在大帐外。
      无疆见到吴伯出来,忙迎上前,呈上了一支箭,铜箭镞与木干的交接处包系着一块羊皮,外面写着“吴伯启”的红字。
      吴伯接过羊皮,展开看罢,先是大喜,继而又疑惑道:“何人送来此箭信?”
      无疆摇着断发的头:“是前营巡逻的商兵捡到的,那时您正与周人议谈,便交予了属下,会不会是那些周人所留?”
      “也可能是营外射进来的吧。”汪芒丘山揣测道。
      “无论如何,还是有人识得天时,约老夫住时营外西北三里一会。”
      无疆皱眉道:“还有一个时辰之多,西北三里,记得那里是片密林,会不会不妥……最少也要我等事先搜查一番。”
      汪芒也道:“确实不妥,无疆兄弟最擅山林行察,我看不如他先去为君伯探看探看?”
      见吴伯首肯,无疆又建言道:“事关重大,君伯是否该与大王子商量一二。”
      他们几人在帐外谈话间,帐中也只剩两人,子羡对安静的跪在一旁的商容道:“先前议谈,你一言未发,是何道理?”
      商容回道:“大王子恕罪,只是当容看到周人派出的三人议使,便知道议谈不会有结果了。”
      “怎么说?”子羡追问。
      “容所知的周国文武重臣,一个也没来,先前是容想简单了,虽说岐城人心确实向着周伯,但毕竟是周昌掌军,他只要稍加引导,便能让人相信大商不会放周伯归岐,因此等于破了我们胁迫分裂之计。”
      “难道这趟差使,就如此草草了事,那丢的可是我大商的颜面,父君的颜面,还有我的……”余下半句子羡没有说完。
      “大王子,容其实一直在想,大王为何一定要扶吴伯坐上周伯之位,既然周季历已虎入牢笼,那扶持周昌难道不可,大王无非是想要个听话的周伯罢了,周昌武不如其父,威望更是远远不及,听说也是半百之岁。”
      “你怎会突然有这等想法?”
      “容觉得那周昌在通过议谈向大王誓忠。我等偷袭岐城失败,吴伯归岐便已是行不通了,但他周国为了周季历,却可以低头,投鼠忌器,只要周伯在大王手中,不妨让周昌做个老老实实的祀子。”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一路来都想着攻克岐周,如今换个方向想,似乎也未必不可行。倒是该如何对吴伯直言,万里迢迢随我等前来,当真麻烦……”
      正说间,又听帐外的吴伯唱名请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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