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肾。
白栀默了默，说道：“直接去中心医院挂专家号吧。”
白永刚挥手，“不至于，小孩子能有什么病。”
白栀知道劝不动，又说两句，干脆不说了。
白永刚问她吃过没，白栀点头，说在外面吃了炒饭。白永刚嗯了两声，一声像是回应她，一声像是回应自己，和女儿各坐沙发两头，再没别的话好说。
时间差不多。
白栀抓起挎包，说约了同学买东西。
白永刚点燃烟，抽两口，放她走了。家里垃圾还没倒，碗也堆在洗水池，冷掉的油凝在碗壁看起来很邋遢，白栀看不过眼，捞起袖子洗干净，走的时候把垃圾也带走了。
她说：“爸，就算只有一个人，你也要学会照顾自己。”
白永刚说：“你长大了。”
白栀说：“你也要长大啊。”
……
江一中校门口。
周日只有三三两两的住校生逛出来。
一排文具店的招牌印着晨光、真彩、爱好……外面架子堆满了文具和生活用品，热水袋在打折，毕业季才用到的签字簿已经搬出来了，印着韩流明星的文件夹被翻得乱七八糟。
白栀在捏懒洋洋的盗版人偶钥匙链。
欧阳月穿着棕色呢子外套气喘吁吁赶到，看起来就像上世纪八十年代清仓甩卖的打工人回乡过年款，不知道是不是捡别人的衣服穿。
“班长，你来了。”
白栀放下懒羊羊，跟她打招呼。
欧阳月一撇嘴，示意白栀往后看。
季雨晴跟在后面，站在离两人一米远的地方，手揣包里，贼眉鼠眼的，脚翻来覆去踢地上的红色塑料袋。
白栀抬手打招呼，“小晴。”
季雨晴明明就等着白栀开口，但目光停顿了几秒才移向她，结巴道：“哦、哦……你们也来买文具啊。”
欧阳月牵着白栀转到里面的货柜，小声道：“我抄小道来的，碰到她在复印店，不知道怎么就跟上来了。”
白栀笑了笑，“她想跟我们和好吧。”
欧阳月皱着脸叹气，“早知道就不拿你的笔记和试卷给她了。”
欧阳月比较怕麻烦。
家境不好的她比同龄人更敏感。
白栀性格稳定，待人接物又很有分寸，跟她做朋友既不会吃亏也不会太亲密，很舒服，可是季雨晴就不同了，总感觉，好的时候季雨晴能把朋友捧上天，一言不合又会恶言相向，特别伤人。
欧阳月不想跟季雨晴走得太近，也不想白栀跟她重归于好。
也是有点私心的吧。
不过谁没有私心呢？
本来心也是偏着长的。
白栀那么好的。
欧阳月指着玻璃下面的十字绣，跟白栀介绍，季雨晴挪动小碎步慢悠悠靠近，“你们买这个做什么？”
欧阳月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季雨晴抿抿唇，用手肘去撞白栀。
白栀小声道：“阿燃要过生日了，18岁生日，想送点有纪念意义的给他。”
“江燃怎么可能喜欢刺绣！”季雨晴睁大眼睛，来了劲，“送香水啊，还有打火机。”
白栀笑笑。
季雨晴脸有点红，“也是，江燃怎么看得起我们送的地摊货。”
就算一点名牌不懂也能看出大少爷用的东西很贵啊。
第82章 和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