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噩了十来分钟,终于睁眼。
他摸到枕边潮湿的烟盒,抖落半天,找出一根还能点燃的。
蓝紫色的烟雾从口鼻漫出。
江燃眸光缱绻,颈间落了梅花,一瓣一瓣又一瓣,全是他的栀栀情到浓时发狠种的。
他弯腰抖烟灰。
白栀揽着薄被打开抽屉,端出茶色烟灰缸去就他的手。
江燃抖掉白灰,侧身吻她,“连烟灰缸都买了,看来是真的对我蓄谋已久。”
她又不抽烟。
放个烟灰缸在床头柜,就是等这天吧。
什么都给她算到了。
江燃夹着烟,甚至在想,成绩查到后,白栀应该是故意不打电话跟他报喜,就为了让他像疯狗似的跑来兴师问罪,然后失身于她。
“好深的心机啊你,就这么馋老子?”
江燃有种被设套玩弄的感觉,不过想到她处心积虑是为了钓他,又乐起来。
他好爱她。
对她的心机全部受用。
爱嘛,就是这样的,看她用最丑的姿势蹲坑都津津有味。
白栀不置可否。
江燃抽猛了,咳嗽起来,她靠在他怀中叹口气,“阿燃,能不能少抽两根?”
“呛到你了?”
“不……是担心你。”
以前也有女生满眼心疼地劝过他别抽烟、少喝酒、车骑慢点……开始听着暖,后来听着烦,老妈子似的一遍遍念叨,往往连朋友都不想跟她们做。
江燃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家里人也很少说他。
大少爷嘛,落魄的时候看遍了险恶人心,对世界的希冀不多,对别人的信任也有限。他在自己和世界之间画了一条边境线,疆土之内,唯他是自己的王,谁也别想哔哔。
第109章 盛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