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正是从这酒肆二楼的窗口传出的,只是店旁一棵老槐树树冠横生,恰逢季节,枝叶繁茂,槐花垂枝,竟将那西角的窗口左左右右遮了个大概,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那里还有一个窗户。
楼下二人向前走了两步,再次顺声定眼望去,这下便一眼看到了那个登徒子。
果然是吊儿郎当的无赖作风,好好的临窗桌椅不坐,他整个人斜挂似的坐于窗台之上,后背倚着四下大开的格扇窗面,手臂搭在紧邻窗口的槐树枝儿上,手里还捏吧着几粒槐花,时不时放在鼻下闻闻,嘴里嚼两下。
不看倒好,一看清楚,那绿衣少女慌忙将眼睛移开,脸上露出更为盛怒的表情。
那人穿着一身黑不黑灰不灰乱七八糟的衣服,前襟衣领口一直咧开至腰间,就那么袒露着胸口,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正居高临下的眯着眼儿瞅着她。
“好你这个登徒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少女虽将脸转向一旁,一副尖牙利嘴可绝不饶人,她心里恨不得用一张嘴将那人剐下一块肉来。
没想到那厮蹬鼻子上脸,竟坐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有病?原以为你是哪个山窝窝里的女土匪,没想到还是个游走江湖的半仙婆啊,失敬失敬。”
“你……竟如此放肆,口无遮拦!找打!”少女一气之下也顾不得非礼勿视了,瞪大眼睛指着他,“你下来,我们打过!”
“咱俩嘴上功夫半斤八两,彼此彼此……但打架这事儿就免了吧,本小爷还有要紧的事儿没做完呢!”那人嘴里说的轻佻,眼神却沉如暮色,他颇不在意的朝她摆摆手,一边说着一边将自个的腿收了回去,屁股也移开窗台。
原本他整个人坐在那上面,将窗子里面的光景遮得严严实实,这会儿人一离开,里面春色骤然间一览无余。
吓!房间里面还有三个美娇娘!那三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竟在与他同桌对饮,窗下少女受到震撼,一下子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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