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鱼索性将酒坛子塞入他的怀中。
“今日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老人捧着酒坛喝上一大口。
“无甚……”他一边嗅着空气中的香气。
“是吗?”
“只是遇了一个人,仿佛和旁人不太一样。”说着,他闭上眼睛,不消一会儿工夫便酣睡起来。
入了半截黄土的老人转过脸看着他,风儿跟着胡闹了起来,将几粒金桂散落在他的发梢上,滞留了下来。
老人伸出手,想拂去,又停住。
突然反手将掌心劈向他的天灵盖,只差分毫,骤然停下,不待片刻,在他的掌心泛起了一圈黑色迷雾,乍看上去,犹如一个掌控在手心间的小乾坤,那小乾坤盘旋在他掌心处不断游走,轮回反复,无始无终。
老人叹了一口气,收了手,继续喝起了酒。
少顷,一个声音似有似无的传了出来:“夜北冥,此刻只消你翻手覆云那么一下,我便可以永世不得超生,你怎得又下不了手了呢?”
老朽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你不值得。”
“有朝一日,若是我掌控了他的身体,莫要怪我没在今日提醒你。”
“恒古至今,还没有谁能左右我要做的事……”
“夜北冥,你真是变了。”声音突然凌厉起来,“那,有本事你放我出来啊,别用这么些破玩意牵制我。”
“你想得美。用激将法?行不通。”老人没有说话,只用发散的意识同那个声音对着话。
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夜珀啊,我怎么觉得,你是舍不得干掉我呢?莫不是念在了旧日情分上?”
“千年前的交情早就烟消云散几百次了,亏你还说的出口。”老人冷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果真是存在了太久,过去的事情忘不了。不过,你还不是一样。”
“闭嘴了。”
“你的脾气还真是没有变啊。”
老人仰头喝了一口酒,目光闪动,一寸流光,狂风骤然起,将满树桂花掠尽空,遮云蔽日,如同下了一场花雨。
他轻轻道:“终究是不属于这个季节的……”
“那个人也来了!我感觉到了。”声音吃吃笑了起来,“有些注定,终是要见的。”
“我劝你,知趣点。若不是这个孩子,你是开不了口,说不得话的。”老人伸手遮挡住漫天飘落的花雨,那人依旧睡的香甜,没有一朵落在这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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