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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可真狠呐![2/2页]

今夜难为情 舒沐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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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乔在他面前太过强势,现在站在关墨身后不说话,邢封就觉得桑乔弱势)的模样,胸口里一阵阵的冒火。
      很多年了,他跟桑乔从来争争吵吵,甚至闹到了分手的地步。
      可是在内心深处,邢封是不相信桑乔会先他一步转身的。感情里,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邢封在这一刻,突然想起,桑乔曾经为了挽回要求分手的他,其实有过一阵非常温柔的时光。那时候桑乔一改从前二十四小时穿警服的习惯,换上了女性化的便服,甚至还去学厨艺,很贤惠的给邢封做饭吃。
      不过,那时候邢封并不觉得这样的桑乔令人欣喜,反而觉得桑乔愈发的令人厌恶。
      当一个人完全放弃自己去讨好另外一个人,就等于把人生当主动权交给了别人。邢封那时候被这样奉承捧的飘飘然,他就那样狠绝的甩了桑乔,然后迅速找了一个温柔的名门闺秀。
      跟桑乔相比,那个女孩子简直符合所有男人的幻想。
      只是邢封却不觉得快乐,他已经当了十年的刑警,对那些花花绿绿的商场、形形色色的上流社会人士、花样百出的酒会交际应酬,真的难以适应。
      听说桑乔被人整了,他出奇的愤怒。
      甚至一怒之下跟那个名门闺秀分了手!到底为了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
      到今天之前,邢封还在怪桑乔,怪她不懂温柔,怪她不懂妥协。
      要不是她如此强横,他不会跟她分手。
      可是此时见到关墨跟桑乔的亲密样子,邢封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一直都是他错了,是他不断的在逃避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
      他放不下桑乔。
      七年的感情,不是说抛弃就能抛弃的。
      他们俩有共同的理想,对警察职业的狂热,以及曾经那么多个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
      放下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女人!无论她是多么的令人可恨,但她在漫长的时光里,已经将自己刻在了邢封的骨血里。不可能抽离的。
      邢封感到慌张,他对桑乔说:“你到我办公室来,我们谈谈。”
      桑乔还以为邢封又要说之前的话题,她觉得反感,虽然齐奶奶这个案子牵扯到聂家,可是人命关天,无论牵扯到谁,都该秉公办案。
      没等桑乔拒绝,关墨就一把搂住了桑乔。
      “这真是不好意思,邢对。我们乔乔现在要陪我去一趟局长那里,我知道邢队的事情都很紧急,可是局长的话也不能不听从啊!”
      关墨说完就搂着桑乔转身走。
      他话说的软,但是行动却半点都不废话。
      桑乔本就不想跟邢封去,就顺着关墨去了局长办公室。
      局长见桑乔跟关墨一起进来,说了句,“正好。”
      然后就让桑乔说说案子具体的进展,桑乔侧目看了眼已经毫无回避自觉性的关墨,到底碍着局长的面子,说了情况。
      聂焱现在还在拘留中,他交待了安排在楼下等柳财等人。
      柳财等人也都被控制了起来。
      聂焱有不在场证据,柳财这些人在楼下蹲守的时候,都是全程录像的,拿来录像一看,没有发觉任何的异常情况。
      这案子,就是明目张胆的谋杀。
      根本不用担心怎么定性。
      可是查证过程中,也是真的棘手。跟齐奶奶一直住在一起的两个人,在齐奶奶遇害前几天离开了临海市。楼下蹲守的柳财他们全程有视频录像,证物科已经查证过,那些录像都是真实的。
      也就说,柳财他们拿出了全部的监控楼下行人的证据。
      证据太过于直白,反倒让人无从下手。
      局长听完进展汇报之后,转头望向关墨。
      关墨表情没什么变化,表态说:“桑sir的能力我一直都是看好的,现在就请赵局您多关照,让桑sir能专心办案。”
      “一定,一定!”赵局对关墨的态度很是不错。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桑乔有些想不通,“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墨又开始油腔滑调,“我这不是怕邢封给你找麻烦,特地来给你撑腰。”
      这话桑乔撇撇嘴,没多反驳。
      离开警局,关墨直接去了如梦会所。
      兄弟们除了尉迟翊都聚齐了。
      一见关墨进门,叶枭就站了起来,“怎么样?”
      关墨摇摇头。
      元彰一脸的笃定,“别想了,绝对是老七那个好弟弟干的!”
      柯桓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
      元彰哼了一声,“除了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谁还会对着齐姐那样的佣人出手。他为了伤老七,也真是无所不用企及。”
      这么说,倒是也能说得过去,之前聂子赫就抢了聂焱的女朋友(尹雅),现在为了打击聂焱又把齐奶奶给干掉了,也不是不可能。
      关墨已经走进包间坐下了,摇摇头说:“老七之前就安排了人守着齐姐还有孩子,聂子赫的人马,绝对是老七紧盯防范的,不可能楼下守着的人认不出聂子赫的人马。再者说,聂子赫那个性子,让他背后捣鬼还有些可能。直接上门杀人,这种事,聂子赫没这个魄力。”
      “那会不会是”徐泽池手指向上指了指。
      一众兄弟都明白他的意思。
      叶枭从前没有碰到过这种豪门纷争,吓的脸都有些白,“这也太狠了。”
      元彰就冷笑,“要是别人家老子还不好说,老七家那位老爷子,没什么事情做不出。”
      关墨有些软,倒在沙发上,“这也算是一招击中,省的跟老七纠缠了。”
      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柯桓比其他人慢了一步,恍然大悟说:“要是聂家的人找上门,齐姐根本不会报警或者通知楼下的人,说不定还会帮聂家的人掩护。她死的悄无声息,就说的过去了。”
      其他人都沉默。
      心有戚戚焉。
      这么看,最有可能的幕后主使,就是聂焱的父亲。
      可真狠呐!
      梁柔等着心理医生给安安做第一次治疗。
      心理医生说需要相对私密的空间,梁柔就躲了出来。
      焦急的等待着。
      没想到心理医生出来之后一脸的无可奈何,孩子不说话,医生也没办法。
      成年人还能运用一些技巧诱使病人说出心理隐藏的秘密,可是安安这种小孩子,这些技巧根本不起作用。
      根本束手无策。
      梁柔早已经有心理准备。
      所以只是很诚恳的感谢了心理医生。
      走进病房,见安安转着眼珠子向着她这边看过来,梁柔就安慰自己。没关系,只是不说话,至少孩子孩子,就冲孩子还活着,她也该感恩上苍。
      安安住院后,梁辛每天都过来陪一阵安安。
      桑乔隔一两天也会来一次。
      就连元宵也来过两趟,其中一次,还把元彰也带来了。
      元彰对安安还有印象,现在见孩子不说话了,脾气也不是很好。离开时,脸色别提多难看,元宵怕他吓到孩子,来了没一阵儿就把亲哥给带走了。
      整整一个星期,聂焱都没有出现过。
      关于聂焱的消息,都是梁辛来医院之后跟梁柔说的。
      聂焱已经解除拘留,释放自由。齐奶奶的身后事都是六猴儿出面给办的,去警局领尸,安排人做法事,以及最后的下葬,都是六猴儿给办的。
      梁柔想去送齐奶奶最后一程,梁辛不让她去。
      “现在安安这样,你不能离开孩子一步。”安安已经这样了,他们不敢再让孩子受一点点的刺激,现在安安对着梁柔还行,虽然不说话,但是梁柔给她喂吃喂喝都还没有问题。换了梁辛就不行。医生也建议,这段时间,母亲要全天候的陪护。
      至于梁柔想着带安安一起去,梁辛就更不让了,“安安都已经成这样了,你还要带着她去受刺激?你疯了!”
      在安安面前,一切事情都要让路。
      梁柔没有告诉梁辛的是,她想去送齐奶奶一程是真心的。另外,梁柔也想着去,说不定能见见聂焱,自从齐奶奶出事之后,梁柔就没有见过聂焱了。
      照说元彰都来过医院,聂焱不可能不知道安安现在在住院。
      他该来的。
      可是并没有。
      梁柔不自觉的有些慌,这种慌说不清道不明,一切都来的太快。
      明明聂焱在不久前才跟她求婚过,然后就彷佛一夜之间什么事情都改变了。
      齐奶奶死了,聂焱消失了
      至少梁柔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聂焱去了哪里。
      她找不到他了。
      多么令人恐惧。
      见不到聂焱,梁柔的心,没办法安宁下来。很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齐奶奶到底是谁杀的?她内心深处有种感觉,聂焱一定是知道凶手的。
      可是这些话,梁柔统统不敢跟梁辛说。
      她只能沉默。
      与之而来的,就是安安的消瘦。
      是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安安那张肉肉的脸一圈一圈的瘦下来。
      脸上的肉少了,就显得眼睛格外的大。
      从前梁柔还想着要给安安减肥,真到了孩子迅速消瘦的这一天,梁柔简直能愁白了头发。
      医院的病号饭跟齐奶奶做的饭菜相比,根本没有可比性。而且安安也不吃外面超市里买的零食,她平时吃的都是齐奶奶做的点心。
      梁辛照着梁柔说的种类,在外面最好的餐馆买来。
      豆沙包,榴莲酥,还有奶糖等等。
      结果安安并不爱吃,要是梁柔喂的多了,安安就会吐出来。
      一番折腾,大人孩子都累的慌。
      这下子不仅是安安了,梁柔也瘦下来,母女俩就这么干熬着。
      梁柔从来都不属于瘦的,从前脸颊上的肉跑起来都会颤动。现在可好,都瘦成瓜子脸了。
      为了拒绝娘俩的吃饭问题,梁辛十分迅速的在医院旁边不远的地方租了套小套房。有厨房,所有东西都齐全。
      梁辛做不出安安要吃的东西,只能梁柔做。
      梁柔为了女儿能吃的好,自然是很认同的。梁辛跟梁柔坐在安安床边,跟安安商量了将近一个早上,就这样,梁柔中午离开回家去做饭的时候,安安才没有闹。
      这下,梁柔就成了两边跑。
      每天往返于出租房与医院之间,给安安做饭,送饭。
      只是孩子依旧吃的不多,梁柔对齐奶奶做的东西虽然都知道做法,可是厨艺这种东西,是没办法做的一模一样的。
      再说,齐奶奶做出来的味道,是多少年的打磨而来。
      梁柔就算再怎么用心,也做不出来。
      真发愁。
      梁柔端着手里的保温饭盒,心里盘算着,给安安还是多熬些汤吧,补补。
      她一抬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停下脚步一看,梁柔就叫出声,“聂焱?”
      她看到那人原本站在安安的病房门口,听到梁柔这声喊,那人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梁柔急忙追。
      她越追,前面的人走的越快。
      一路从楼梯上追下楼,眼看着追不上了,梁柔嘶声大喊,“聂焱,你站住!”
      前面的人站住了。
      梁柔看到他回头,从前他的头发有些长的,若是没有正式的场合,他的头发总是松散的垂在眼睛前面,看起来又痞又颓。
      现在却不然,此时的聂焱已经将头发全部剪掉了,留着那种很短的贴着头皮的寸头。从前头发长看不出来,他现在头发如此短了,头上的伤疤就特别明显。一道道的疤,还有左眉上的一道疤,显得尤其狰狞。
      他整个人都很冷,是那种宝剑出鞘的锋利。
      梁柔眼泪绝了提,哭的站都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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