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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向前一步说:“那你的意思你一个人是道德的?你不是不想让大家扫兴吗?迫不得已?你骗谁呀?琴琴三岁四岁,我柳依依也三岁四岁?”宋旭升鼻子抽动几下说:“你什么都懂,你什么不懂?”柳依依用力把琴琴一扯说:“叫你下来!”又伸开五指在宋旭升脸上抓了一把,“我懂!我昨天还跑到茶楼陪男人喝花酒去了。”宋旭升推开她的手说:“我明天还要见人的呢!”柳依依跺脚说:“我知道你要见人,你这几年见了多少人!见多了见惯了,一天不见也不行了!”琴琴哇哇大哭,哭得柳依依心痛,但她马上想到,这是博弈,是博弈就不得不狠心。不把琴琴牵扯进来,自己怎么能赢?
      宋旭升想去抱琴琴,被柳依依隔开了。宋旭升说:“我们到房里去关上门吵吧?”柳依依说:“偷人做贼的是我呀?我要关上门?你心里没有妖怪你怕什么?只怕还有妖精!”想到“妖精”,柳依依心里被什么扎了一下,恨不得自己这就得了“非典”,扭住那些“妖精”,对着她的脸用力地哈气。宋旭升说:“你说有什么就有什么,反正我说什么都是白说。”柳依依说:“承认了吧?我得看看那妖精是谁!”她扭住宋旭升的胳膊,伸手去他裤口袋掏手机。宋旭升用力一甩,柳依依摔在地上,爬起来,又扑上去说:“我今天硬要看,不看不行!”两人扭了一阵,琴琴坐在地板上大哭。宋旭升最后松了手说:“给你给你,以为我真的有什么隐私?”把手机摸出来递给柳依依。柳依依接了手机,跑到一间房把门关上,把上面的信息一条条看了,并没有什么暧昧的内容,再看储存的电话号码,有几个陌生的名字,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柳依依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失望,居然没有抓到他的把柄!她回到客厅里,把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宋旭升说:“有什么重大发现没有?”柳依依没有做声。宋旭升说:“告诉她没什么,她硬是不信。”柳依依坐下,正伸手拿了遥控器去开电视,那个“她”字让她感到别扭,心里突然有一朵小火花一闪,情绪被点燃了说:“还说没什么,喝花酒还没什么,还要什么才算有什么!你敢说你去练歌房跟那些陪歌小姐没什么?去按摩中式泰式欧式,跟那些按摩小姐没什么?她们往你身上爬,你也不摸摸捏捏,你是圣人还是太监你没什么!”宋旭升不做声,拿起一张报纸翻得哗哗响。那响声让柳依依难受,忽然看见琴琴凑到宋旭升身边,要爬到爸爸腿上去,就一把扯下来说:“你也往上面爬!那是什么人爬的地方,你也往上面爬!”琴琴望着妈,怔了一下,又哇的一声哭了。
      宋旭升把报纸一甩,把琴琴抱起来拍着说:“你欺负我就算了,欺负我琴琴干什么!”柳依依嚷着:“谁欺负谁?天下的道理还能这样讲?”伸了手要把女儿从宋旭升怀中夺下来。宋旭升抱着琴琴的腰,柳依依双手叉在她的腋下,两人都不松手,又不敢太用力。僵持了一会儿,柳依依一狠心,加大了力量,宋旭升就松了手。琴琴在柳依依怀中,回过头伸了双手哭着:“爸爸!爸爸!”宋旭升跨上一步双手伸出来,柳依依转过身,用背对着他。宋旭升说:“你要折腾就求你折腾我吧!”柳依依说:“我要折腾?天哪,搞半天是我要折腾!”她把琴琴放下来,跪在地板上,双手伸过头顶,“天哪,天哪,到底有个天没有?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人家玩女人还是我要折腾!”又双手拼命地拍打自己的头。宋旭升把琴琴抱起,马上又放下来,扯柳依依的手说:“好了,好了,够了够了,就算是我不对,好不好!”柳依依飞快地想,能离婚吗?不能。能一直吵下去吗?也不能。她呜呜地哭着:“就算是他不对,那意思是他是对的,是别人一定要诬他一个不对。”宋旭升说:“我不对,我真的不对,你就原谅我好不好?看琴琴都哭了这么久了。”柳依依说:“他还记得琴琴?他记得琴琴他会去喝花酒?”宋旭升说:“以后就再也不了,这总行了吧。”柳依依想着是不是要跟他算一算总账,以前都跟陪歌小姐按摩小姐干了些什么,得有个交代。刚想问,又一想,知道了又怎么样呢?除了叫自己更加难堪,更加屈辱,又还能怎样?她说:“你本来还不是那么坏的人,活生生地跟他们学坏了。”宋旭升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这么多男人在外面,也没看见几个老婆这么吵。”柳依依说:“要什么才算有什么!以后晚上你呆在家,琴琴等着你回来做饭给她吃。”宋旭升苦了脸说:“你看我是个副总,又是技术总监,总不能没有点应酬吧?那也是工作呢。”柳依依说:“那你辞职好了。”宋旭升说:“辞了谁来付房子的贷款?车也会收去了。”柳依依说:“我宁可没房没车!”这样说了她觉得很豪迈,紧接着心里跳了一下,是真的吗?仍然说:“我真的宁可没房没车。”宋旭升说:“是真的吗?”柳依依心头又一跳:“自己怎么想的,他怎么会知道?”马上说:“那难道还是假的?”宋旭升无奈地摊开双手:“怎么可能呢?这么好的房子,让银行收走,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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