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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情人不是凶手[2/2页]

玉帛金鼎 南华山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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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山心中大骂,我好歹也做过屠夫,算是个正当职业,什么时候成小流氓了?骂完又一阵窃喜:任凭你目光如炬,到底还是没认出我。
      于是他装作一脸茫然地问道:
      “汤山是谁?跟哪个大哥混?”
      接着又假装恍然大悟:
      “噢,我记得日记本上提到过这个名字。”
      何仁似乎松了口气,淡淡地说:
      “你不认识就算了。”
      然后他将刚才的那份笔录,连同签字笔,推到汤山面前,命令道:
      “签个字,留下电话号码,你可以走了。”
      又指了指日记本说:
      “但这个,我得没收。”
      汤山一边签字,一边满脸委屈道:
      “我为它挨了一顿暴打,留给我作个纪念行不行?”
      何仁一脸严肃,教训道:
      “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你抢的,还是捡的,你倒想把赃物留作纪念?脑袋进水了吧?”
      汤山只好伸伸舌头,继续装傻充愣,心里却一阵冰凉,知道不久之后,江素萍帮陈瑜生拿三十多万之事,就要暴露了。
      后来何仁一直将汤山送出派出所大门。走到前头一个拐弯处,何仁忽然将手掌压在汤山肩头,冷冷地说:
      “记住小子,我放你走,是有条件的。”
      汤山吃了一惊:
      “什么条件?”
      何仁压低嗓门道:
      “不准向任何人提起日记本之事。否则我随时把你抓回来。记住了?”
      汤山脑袋一片空白,随口应道:
      “记住了。”
      何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回派出所去了。
      汤山心情无比郁闷地回到住处,一进大门,便见方莲正在扫地。他没什么心情跟对方打招呼,二话不说,直接抬脚往二楼闯。
      方莲抬头见到一个满身尘土、满脸血迹、皮肉肿得连眼睛都没了的家伙往家里冲,立马手脚并用,很粗暴地将他推出大门,嘴里喝到:
      “你谁呀?竟敢在我地盘上撒野?”
      麻将打多了,出口便是江湖黑话。
      汤山知道自己面目全非,连方脸婆都不认识了,强忍一脸疼痛,急着要解释,但心里一急,嘴上却跟不上节奏,话就说得结结巴巴:
      “不是,我,我是……”
      话音未落,方莲打断他:
      “想租房子?我这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到别处问去。”
      汤山急怒攻心,嘴上又不顺溜,只好粗暴地一手将方莲扫到门边,跨过门槛,又往楼上闯,喉咙里简单地吼出四个字:
      “我是汤山。”
      方莲紧走两步,拽着汤山的衣服后摆,骂道:
      “仆街,敢在老娘面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屁股坐死你?”
      汤山被拽住,进退不得,又不能过分动粗,委屈得快要哭了。
      正在不可开交,方塘从厨房里出来,听到“我是汤山”四个字,便走近两人,将汤山上下打量许久,终于惊叫一声:
      “你真的是汤山?怎么成这模样了?”
      汤山热泪盈眶,这世上总算还有一个人认识他。他点点头,向方塘咧咧嘴,笑得比哭难看十倍,笑完才长叹一声:
      “一言难尽。”
      方莲一脸懵逼地松开手,操起扫把继续扫地,扫了许久才晃晃脑袋自言自语:
      “真是这个仆街?”
      汤山上楼回到房间,方塘跟了进来,带着哭腔又问:
      “到底怎么回事?”
      问完又觉得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便把汤山摁在床沿坐下,说:
      “我去弄点水来给你洗洗。”
      方塘转身下楼。汤山迫不及待地从裤兜里掏出那两张纸,展开,恰好看到下面一段话:
      “这流氓满身酒气,将我压在茶几上,我恶心欲吐,用尽平生之力,在他小腹上蹬了一脚。他疼得嗷嗷直叫,我趁机从茶几上滚下来,一直滚到桌边,扶着桌脚站起身。流氓喘息一会,复又扑过来要撕我的衣服。
      “我猛见墙上挂着一把刀,惊恐和愤怒之下,伸手抓过刀,看都不看便朝后刺去。哪料到刚好刺在他的胸口。我转身看到他圆瞪双眼,双手捂住刀身,靠在桌沿,慢慢往地上溜。
      “我一股脑儿搂过桌上所有的钱,冲出了房门。……”
      汤山读到这里,蓦然跳了起来;恰好方塘端了一盆水走到床边,汤山撞到她手肘,便将整盆水打翻在地。
      方塘尖叫一声,不知所措。
      汤山来不及理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陈瑜生的电话,语速极快地说:
      “我知道了,杀人的不是她。不是江素萍。”
      陈瑜生不懂:
      “你说什么?不是她是谁?”
      汤山答非所问,而且跳跃性太大:
      “那把刀。”
      陈瑜生更加不懂:
      “刀?什么刀?”
      汤山深吸一口气,调整语气缓缓道:
      “江素萍在日记里说,她是惊恐之下,抓到墙上挂着的那把刀,捅在周伟良身上。你记不记得,周伟良家里墙上挂着的,是一把西瓜刀。”
      陈瑜生茫然在应道:
      “那又怎么样?”
      汤山长叹一声:
      “我看到周伟良尸体的时候,他胸口插着的,却是一把杀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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