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送入澡房后,自褪下衣裤看到了一团红来,脸上立时笑得跟朵花儿般,活了这些年头,真真是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小日子来的时间甚是优秀!
屋内炉火生暖,堪比花开之季,云棠仅着一身亵衣,外罩了件披风,乖巧立于当中。水颖峥双手撑于膝上,脸色绿着,直勾勾的盯着她;婧娣从外间进来,默而搁下碗红糖水便退了出去,并将门掩得妥当,关得紧实。
「少爷,这夜深了,也该歇息了,若你没的旁的吩咐,我便去客房睡去了。」
她心上窃喜,面上无辜,水颖峥瞧着越是发气,招了手道:「莫勾弄你那些小心思,过来,服侍本少爷更衣。」
云棠无奈,擦擦蹭蹭的上前,还未挨近忽被拉到他怀中跌坐在他大腿之上,一碗糖水递到眼前来,听他道:「喝掉。」
与他相比,功夫不及,聪明亦不及,是以她断不会做无谓的反抗,就着他的手一口气便喝完了去。罢了他用一张上等丝绢轻拭她嘴角的痕迹,又解开她的披风,不算温柔的将她丢至床榻内侧,道:
「你睡相极差,今夜再不规矩,本少爷定不会手下留情。」说着一巴掌呼在她的臀上,下了劲儿的,甚是疼。
她拉过被褥便将自己裹得死紧,戒备的看着水颖峥,水颖峥见状好气又好笑,「看着本少爷做甚?放心,本少爷并无「浴血奋战」的嗜好,不过要抱着个女人安生清水的过一夜,还真是头一次。」
面色一窘,眼见他脱了衣入了被,她忙调转了身子背对着他,但觉背上一阵硬实火热贴了上来,腰上也缚上大手,她紧张到呼吸急促杂乱,小声道:
「少爷,我家教甚严,母亲道女子未出嫁前,不可与男子有肌肤之亲,要忠于未来的夫君,留着清白的身子。」
「哪儿来这甚多的条条道道,」水颖峥声音喑哑,唇瓣贴在她耳后秀发,「且我见着你也未将你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平日里色胆包天,甄庐里便对本少爷行言语挑逗,分明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主儿。」jj.br>
「我那是睡糊涂了犯了浑,」经他一说,她也想起那事来,急道:「我对少爷你向来是又敬又畏,如今借我一百个胆儿也不敢那般。」
她话音儿清脆低转,说话间头颅微动,带着他下颔微麻,他忽觉心中熨帖,好声气道:「莫以为本少爷是个蠢笨的,你是何性子本少爷还能不知?局势可控时脾性便是个牛犟的,见着要吃亏了方低下头来,吃硬不吃软说的便是你这样的人。」
「我不也是看少爷脸色行事么,」云谈委屈道:「像我们这等身份低微之人,也就是任你们权势蹂躏的命。」
话音一落,忽觉气氛冷下几分,有股说不清的压力逼迫而来,微凉的腹上被一只手掌覆上,头上传来水颖峥幽幽的声音,「有独掌虞韵堂、神出鬼没的堂兄;能连日逃离舒城,消除全数籍档教人查无可查……你出身虽低微,背后的高人却不少,岂是如你所说那般可怜。本少爷若非见你愚钝,不是个做探子的料
,你当自己还有命活到今日?」
感觉到怀中的身子僵直着,他眼睫微动,神色不辨,又道:「怕甚?时至今日,你接近本少爷目的为何已不是那般重要,只你记着一事,既招惹了本少爷,断没得全身而退的可能,这辈子也甭想再逃开去。」
身份教他看出蹊跷来,云棠当下浑身一震,亏得他不追问,否则一时她甚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未将他霸道的话听进耳去,稍缓过神来心下又起了弯弯道道,水颖峥身前万是留不得的,这几日可得摸清了这地下的形势方位,待他们松懈下来她还是要逃的。
见她没了回应,水颖峥不满上来,「本少爷说的,你可是听清了?」
「听清了。」云棠小声回道,实不愿与他多说,怕又露出什么小尾巴来,也是困极了,便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带着满脑子的杂绪睡了过去。
水颖峥耳听着她慢入舒缓的呼吸,挥袖一指灭了烛火,气道:「胆子真是越发大了,竟对本少爷这般敷衍。」
说罢又一阵发闷,他岂是不知石室外她叫住他是想替顾胥星求情,气上头来,他便觉对她太过放纵,早该收纳了她让她生不了旁的心思。
本欲在今夜破了她,怎知会不凑巧撞上她的月事!
想他水三少纵横这些年,何时在女子身上花过如此心思,这一遭一遭的着实让他不痛快。罢了,人既回了,也不差这几日,这般想着他便按下怒气拥着她闭目睡去,一张颠倒众生的俊颜总算得了一丝安宁来。
往后两日,出人意料的,水颖峥竟也不回城去,指使云棠做着些粗使的活儿,他在一旁温着酒水看得高兴。
而与此同时,皇帝在收了封奏折后,又秘密召见了霁宣侯与顾胥星,之后着人去往楚府宣「唐云」入宫,楚老夫人惊诧之下速派人寻水颖峥,老脸黑得如乌木一般。
第五十九章 与狼同衾被,险些误清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