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赶的,若能追上送嫁的亲队,可不是好。
棠儿还在前头等着他……
马不停蹄的赶路,再落脚时便是鲜国的国庙,大禅院。
当监视他们的一行人出示某物后,法僧脸色一变,甚是热情的将他们迎入后舍斋饭招待,安排宿下。
用过饭后,诵经堂经声渐起,顾胥星闻佛音宁心,不觉提步而去,身后一人紧随监视,抱剑在怀,「不想世子竟还有向佛之心。」
顾胥星一笑,「传闻大禅院乃鲜国至灵之地,贵国太子便是在此处降生,我心怀敬意,初到此处自然要去瞧一番。」
一入经堂,他寻一蒲团盘腿而坐,双手合十遥望着殿中高约三丈的佛像,虔心诵经,半个时辰后,一卷经完他才起身离去,然将将入房,忽闻佛院前头吵闹声起,一问之下不禁大惊,却是几个和尚被害了命,刺客眼下正躲在佛院中,僧人们此时扛着火把在四处翻找,欲逼其现出身来。
然过了一个时辰,僧人们却是一无所获,几番思忖,便疑心刺客藏在房客之中,立即差人往州府请府差,又封了佛院,将所有宿在后舍的人给请到了理事堂。
顾胥星随着数十人来到堂中,见堂中横躺着几具尸首,白布覆着,露着张张青黑了无声息的脸,旁人都怕的往后退着时,唯他挤身上前,待看到那些尸首的脖颈皆筋脉肿胀,他眸色一沉,退至一旁不语。
「各位施主,深夜请大家来此实属无奈,今夜院中僧人被无辜害命,如今凶手便藏在你我当中,为保各位施主周全,也给躺在此处的僧人一个交待,贫僧已让人去请州府的府差,还请施主们在理事堂稍待片刻。」大禅院的主持道,话毕携弟子盘坐诵经,为死去的僧人超度。
听主持这般说,房客中多有不耐烦的,州府至大禅院路途甚远,一请一回的,可不是一两个时辰就成的,且雪天路茫,岔了道是常有的事,府差能赶在子时到达都难了去。
虽心有不满,可佛门之地菩萨脚下,万不敢妄行,再看着外头把着门的武僧们,房客们暗暗叫苦,今夜怕是就得在这理事堂睡下了。
「师父!又发现一具尸体!」
门外忽冲进一僧人,其后一台担架上果真是一具女尸。一时人群哄乱起来,有妇孺的嘤嘤哭声,听了心下越是惶惶。
顾胥星蹙眉扫了眼青灯旁的宗政瑶,宗政瑶淡淡回望了他一眼,拿起手边的贡果吃了起来。
主持闻言一脸凝重的起身,速探了女尸的颈脉后摇了摇头,对抬着担架的二人道:「阿弥陀佛,圆故,圆由,把这位女施主抬去与你们师兄弟放在一处吧。」
「是,师父!」圆故圆由哽咽应下,将女尸抬了过去。此时,人群一男子忽大声喊道:「夫人,这
是我的夫人!」
只见男子一身朴衣,看样子并非富贵人家,他跌跌撞撞扑到女尸上面,哭的呼天抢地,「谁害的,这是谁害的?!」
「阿弥陀佛!施主请节哀!凶手尚在逍遥,州府和大禅院定会查清真相,给大家一个交待。」主持安慰与男子,而后询问方才冲进来的僧人,「圆化,女施主的尸首却是在何处发现的?」
「在厨室储水的石缸里!我们搜寻凶手到了那处,见缸里有水溢出甚是奇怪,上前一看便发现了这位女施主。」圆化整个声儿都是颤着的,许是年纪不大,被死人一事吓得小脸惨白,整个身子都在颤着。
男子哭道:「我夫人起夜是去小解,怎会无端出现在厨室?」
主持默忖了一瞬,「今夜是谁值守厨室?」
圆化:「师父,是圆俗。」
「你去带他来,我问几句话。」
「是,师父。」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圆乎乎的和尚/进了来,双手合十,「师父,你找我?」
「今夜你值守厨室,可曾见过这位女施主?」主持问道。
「见过的,这位女施主说她腹中饥饿欲寻些吃食,于是我予了她两个馒头,她吃完便走了,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石缸中。」
主持下巴微颔,「你值守时可去了旁处?」
圆俗道:「只去了趟茅房,并未耽搁许久,回来便见着圆化他们抬着具尸体。」
「好了,我知晓了,你自去忙吧。」主持又对房客香客们道:「眼下如此境况,贫僧也断不出个一二来,只得委屈各位施主继续候在此处了。」
先死了僧人,再死了香客,再是不愿,众人也不得不留下来。诚如大家所料,府差今夜是来不了了,入了后半夜雪势更大了三分,便是白日里也难以行走,更别说是在夜里。
第七十三章 冷牢病缠绵,美人解衣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