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 124 章 通灵溯夕8[1/2页]

三流异类 白毒不侵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该怎么描述呢。
      霍无疆透过容竹的眼,发现此刻白玉休脸上的表情很难一两句话说清楚,是错愕,抗拒,还是矛盾?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涵养不允许他在这样一个情境下矢口拒绝,但他又非容竹长辈,何来哄人入睡的道理。
      容竹捂着腰,嘴巴“嘶嘶”地抽着,以表露自己此刻有多么辛苦难受。白玉休被他“强制”锁住了不得挪动,也是直到这会儿才后知后觉让这人就这么躺在了自己怀里,打不得骂不得更推开不得,一时顿挫,想了想,只好道:“我不会。”
      容竹立马哀怨起来:“你长这么大,连个故事都不会啊……”
      自小到大也从无有人为他说过哄小孩儿的故事,白玉休真心不擅此道,脑中游走一轮,最后道:“道经里的典籍,你可愿听?”
      容竹捂着小肚子摸了摸,那磨人的饥饿感并没有消退,可他也着实不想再折腾小白,便欣然点头,咧嘴道:“什么故事不是故事,你快说,我闭上眼睛听。”
      于是,白玉休便端端正正坐直,想了想,并未特别去选,说了个《德善经》里的小故事。
      话说有日,一个青年上山问道,刚巧在半山腰撞见正要去云游的道长。老道长与他坐到树下,那青年一身的风尘仆仆,脸色瞧着很是落魄,对道长道:“晚生赴考十一载,次次榜上无名,为着生计不敢懈怠,又找了份代写书信的营生赚些饭资,可周遭的人都将我瞧透了,也瞧扁了,说我压根不是读功名的料,也没有那样的命……道长,我今年已二十有六,这样日复一日下去不知何时才是个头。敢问道长,我究竟算个什么人,这样的路还能走下去吗?”
      老道长望望他,笑而不语,片刻后微摇着脑袋道:“不如你先说说,你又是如何看待自己?是将相良才,还是无用废才?”
      那书生一时哑口,拧着眉头垂眸沉思,最后有点不甘心地握拳道:“我总——总不至于是个废才!”
      老道长哈哈笑起来,笑罢,一指面前一株再普通不过的大树,问:“这树你看它名贵否?”
      书生循声看去,摇头道:“寻常木种,哪可称名贵。”
      老道长道:“这树长在此处,便为它脚下的花草飞虫遮挡烈日或浓雨。若它今日被伐了运下山,便就成了千万灶坑里烧火的柴棍。又或者叫造纸的商贩买走,一顿剥皮抽筋,说不定哪日公子买来写文章妙句的金纸就是它变的。现在你说,这树可名贵否?”
      书生听得有些糊涂,犹豫着答道:“这要……分开论吧?”
      老道长抚了抚怀里的拂尘,叹道:“一粒米,一颗粟,在炊妇的铁锅里那是一碗饭,在饼铺的火箱里那是一篮饼,在酒商的地窖里则成了酿就甘醇的一味酒糟老曲。此道理不甚难懂,公子既然读书十余载,当知其中经纬说法。只消自己别轻视自己,那管它是一摞柴还是一张纸,是一碗饭还是一壶酒,自得其乐才是圆满嘛。”
      老道长起身甩甩拂尘,大笑着摇摇摆摆下山而去,只留一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长久地印在书生的眼眸和胸膛里。
      容竹架着二郎腿抬眼望天,眼珠儿骨碌碌转,甚是不解,道:“这就完了?”
      白玉休想挪一挪腿,被容竹压得难动弹分毫,只得作罢,道:“经书只记载到此。”
      容竹大失所望,哼唧唧道:“就不该对你抱太大指望,算啦算啦,勉强算你过关吧。那书生一看就不是念书的料,十几年了还读不来个功名,不如早点转行干个别的,说不准媳妇儿都娶上了。”
      白玉休没接他这胡言乱语,经义典籍道理深奥,真掰算起来以容竹的性子,恐怕要跟他论个三天三夜好以分高低,还是不必了。
      容竹扭了个身,歪过脑袋倚在白玉休怀里,不知想到什么,嘿嘿笑了两声,又捂着自己的后腰叫唤道:“嘶嘶——疼!”
      白玉休不知所云地看看他,道:“伤口已上药。”
      容竹不依不饶:“疼和上药有关系吗?我就是疼。”
      白玉休抿了抿唇,问:“你想如何?”
      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但容竹小心思已起,岂肯打退堂鼓,梗着脖子仰起脸道:“没有止疼的药,故事也不好听,我伤得这么重,咱俩术法又没恢复,大晚上的你也不能背我下山……要不你帮我揉揉吧?”
      噗。
      霍无疆扶着前额直摇头。
   &n

第 124 章 通灵溯夕8[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