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疆有点不相信:“你说谁?晦魄君,连应宗?”
没开玩笑?
他那样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儒士般的人物,平日里温雅有余,刚毅不足,要是念经作画写文章之类的比赛,这位仁兄或还有两把刷子,可及冠考乃天界最菁英的青年才俊们同场比试一决雌雄,不是信不过他,实在是有点超出连应宗的实力了吧!
何况别的不说,单就当年西境自家设立的摸底考,其难度应当不会比及冠考还高,可彼时的连应宗是个什么遭遇处境?他因成绩太差,被父亲罚跪家祠,悻悻然跑去了翠晴峰散心,还是容竹为了增他自信,敞开灵元让他探入归墟,这才换来连大公子一个如释重负的笑脸。
原来这小子,真本事竟这么深藏不露啊!
霍无疆刮了刮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说到底还是被我拖累的,否则以山岚君的实力,第一名怎么也必须是他。”
言昃深以为然:“对啊,我们所有人都看好他,所以才替他可惜嘛,不但没了第一的风头,还错失了一件彩头。”
霍无疆侧目看他:“什么彩头?”
“奖赏呀。”言昃拿手比划了一下:“一柄宝扇法器,据说打开之后扇叶如莲花盛放,催动口诀更能叫一般的神魔妖鬼无法近身,很是绝妙精伦。不过从未见连兄拿它示过人,想必是舍不得,当个宝贝藏起来了。”
霍无疆连连捶胸,可惜得不行,如此宝物居然没让白玉休得到,真该怪他怪他。
这么想着,心里突然有了计较。待晚宴散,霍无疆一溜烟冲回给他安排的小院,关在屋里叮令咣啷一通捣鼓,弄得门外伺候的小童一个个面面相觑,这人是准备拆家砸房不成?
一个时辰后。
房门哐啷一声响,白玉休循声回头,霍无疆正端着一张笑脸踱步走进来。
“真没趣,一到人多的地方我们就说不上话了。”霍无疆嘴上抱怨,走过去自顾自坐下,见桌上还有点心蜜枣,拣起两颗吃起来,边嚼边道:“太甜了,不如蜜饯好吃。”
白玉休抬手,在面前的茶壶上停了停,凉透的冷茶顿时变得温热起来。他斟满一杯递过去,顺便看了两眼霍无疆,见他只顾着吃,便道:“可是有事要说?”
霍无疆斜眼看他,鼻腔里发出怪怪的笑声,道:“你别无时无刻都这么一本正经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
白玉休一脸认真地看看他,不明所以,最后只道:“外府作客,不可胡来。”
霍无疆被他一说,自感冤枉有余又不想辩白,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白玉休没想岔,干嘛额外叮嘱这么一句“别胡来”?
我要怎么胡来?
你希望我怎么胡来?
嘿,我看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胡来。
想到此,霍无疆心里一烧,脸上一热,不正经的作恶欲即刻开始冒头了,闷头闷脑地笑着靠过去,不等白玉休反应就往人家两腿上一坐,搂住白玉休的脖子,狎昵般道:“谁说要‘胡来了,我能怎么‘胡来你?还是你想同我‘胡来,又怕在外府被人瞧见?”
他这没羞没臊的劲儿只要一上来,白玉休必然是束手无策毫无应对之法,只得抬手摁住他后脑勺,将霍无疆就快要凑上来的脑袋和嘴巴往后拽了拽,一副高师要给学生上课的严肃模样,一本正经道:“夜深,平神静气,方宜休眠。”
霍无疆顺水推舟:“那你就帮帮我,帮我平神静气,让我今晚睡个好觉。”
白玉休没听懂他言外之意,还老实人一样地问:“如何帮?”
霍无疆眼珠子一转,趁白玉休分神的工夫,脑袋迅速往前一凑,吧唧一口就亲了上去,不等白玉休反抗,又火速张开双唇伸出舌尖,带着一股饿狼扑食般的虎劲儿把对方齿关挑开,风风火火滑进去,将口腔与津液风卷残云一般里里外外搜刮了个干净,狎昵软语,呼吸交错,全身都好似烧起来了一样,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同时从嘴缝里漏出,舌尖掠过温热的口腔和微凉的齿龈,最后又流连忘返于两瓣柔柔软软冰冰凉凉的唇上,吮吸,咂弄,轻咬,感受着火烤与雷电般的欲望在身体里上蹿下跳百骸游走,就差一个突破口了。
霍无疆吻得天旋地转云里雾里,一只手没意识地贴着白玉休的胸膛,在哼哧哼哧的呼吸里抬起一点脸,眸光水涔涔亮晶晶,蕴着难以言说的诱惑之色,用气声说着最蛊惑人心的话:“你想了。”
第 153 章 乐游轶事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