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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1 章 二次射大雕22[1/2页]

深有苦衷[综武侠] 二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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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衡理所当然的没有醒,屋子周遭也再无他人。
      徐哲靠在窗边,沿着一丝拉开的缝隙,侧头笑看屋外的父女嬉戏。
      小黄蓉正笑的开心,胖乎乎的小手一个劲儿的在半空舞动,咿咿呀呀的指着西方,鼓舞着黄药师往桃林深处走去。
      一时半会,不像是能回来的样子。
      唉。
      徐哲意味不明的叹了一声。
      他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继而合了窗,敛了光,去了风,将椅子拉到桌边,单手撑腮,眼皮颤着,嘴中若有若无的哼着小曲,消磨时间。
      室内光线黯淡,宛如暮末傍晚。
      昨夜,徐哲失眠了,想到那“来时迟三日,归去亦是迟三日”的猜测,夜半三更时,徐哲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哪怕眼皮再沉,脑中却也是清明的很。
      对于武功高强之人来说,装睡是轻而易举的。
      两张木桌拼一床,这于桌上一睡,便是四日三夜。
      昨夜,徐哲侧着身,装了一晚的睡,暗地里却是睁着眼,注视着黄药师的背影,一眨不眨的看了一宿。
      唉。
      徐哲回了神,摸了摸腰间的萧,不禁有些伤感的想,昨日午后替师父师弟们吹了一曲,这下次再吹,却也不知是要到什么时候了。
      唉。
      徐哲意味不明的又叹了一声,揉揉眼,瘫下臂,头枕在了胳膊上。
      或许是室内太安静了吧,徐哲本是想闭眼发会呆,却不料双眼一合,一夜未生的倦意倏尔大起,不一会便迷迷糊糊沉了思绪,似睡非睡的浅眠起来。
      徐哲鲜少做梦,这回却做了个梦,梦里的片段很乱,声音很杂,徐哲努力去记,却也记不住多少。
      但是,徐哲知道,这是一个噩梦。
      他睡的极不安稳,理应睡眠极浅,却死活醒不过来。
      【哲儿…】
      【……哲儿。】
      【醒醒,哲……】
      呼唤声久久不绝,徐哲痛苦咬牙,继而猛的睁眼!
      睁眼刹那,徐哲十指微蜷,双眸怔怔,他张了张唇,口中喘着粗气,额角冷汗森森,分明记不清梦中有些什么,却真切感到了一股寒意,顺着脚心渗进了骨子里。
      “哲儿?”这人再唤一声。
      失焦的双瞳渐渐凝聚,徐哲愣愣的瞧着眼前的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试图摸上眼前之人的脸,随即便冷不丁的指尖凝力,欲要狠狠的掐上一下,以辨其真伪。
      这真伪,没辨成。
      徐哲的手指尚未收拢,疼的反而是自己,因为他被那人狠狠敲了下头。
      这声音薄怒中满含担忧:“徐哲风!”
      眼前的人…………是黄药师。
      徐哲的表情古怪无比。
      他虚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抬眸一瞧左侧,只见窗户微开,光线昏暗,这回却不是宛如,而是真真切切的暮末夕阳了。
      ……头是真的被敲的有些疼,这疼痛无比真实,此刻并非是梦。
      徐哲又跺了跺脚,这脚下的地面自然是坚硬踏实,真实无比。
      现实是,三日已过,但他仍然没有走。
      来时迟三日,去时迟三日的猜测,现在一看,可不就是个自己吓自己的笑话。
      一时之间,徐哲心思复杂,难言的喜悦茫然与复杂交织成网,徐哲的脸色透着几分苍白,笑容无力,虚着声音道:“师父,你回来了……”
      大弟子的脸色实在不好,黄药师不明所以,只当是徐哲尚未从梦魇中归魂回神,问道:“今日怎的如此疲倦?”
      徐哲撑住额,微微摇头立了起来,道:“可能是这几日过的太好,心下大安,如此精神一松,反倒是有些物极必反,身子微恙了。”
      见徐哲眼神恍惚,面色难看,嗓音沙哑,黄药师略有疑虑,却也是不疑有他,道:“今夜早些歇息了吧。”
      徐哲宛如失神,迟了半拍,缓缓点头。
      黄药师蹙眉,又道:“今夜你去睡床。”
      徐哲一愣,问:“那师父…?”
      黄药师不言,提起徐哲的领子,便把他提到了隔壁的屋子,压上了床。
      唉,大弟子还是这般矮小,实在有些心忧。
      黄药师敛眸,看向被自己按在床上的大弟子,却见徐哲的神色仍有几分恍惚,明显不在状态。
      这是突然怎么了…?
      徐哲的脸蛋与身板,这些年来实在也没有多大变化,索性徐哲身子康建,武功极高,黄药师这才没忧心的怀疑,自己的大徒儿是否得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病。
      但也就是因为徐哲的样貌没多大变化,黄药师稍稍一想,脑中的回忆便纷飞而过。
      黄药师倏尔伸手,两指并拢,指腹直触徐哲额头。
      不试不知道,这一试,烫手的热度便登时让黄药师心下一跳。
      这热度可是不低!
      这会再瞧瞧徐哲的脸色,可不就是白中泛红。
      黄药师不禁低呵:“怎的如此不会照看自己!”
      徐哲这会才后知后觉的讷讷问:“师父,我发热了吗……”
      黄药师:“……………”对,就是这种茫然无知的小脸蛋,眨眨眼一脸无辜的问他是不是发热了。
      徐哲自小精灵古怪,性子活泼,桃花岛的每个角落都被这小泼猴摸了个遍,整天赤着脚下冷水也不见其生病发烧。
      黄药师的印象中,徐哲只生过一次病,那是在尚未出岛寻徒之时,也是如此刻这般,这热发的毫无征兆,来势汹汹,这人也是宛如梦游,迷蒙松怔。
      唉。
      黄药师叹口气,声音低了下来,道:“你师娘的事情,确实辛苦你了。”
      徐哲双眼放空,玉琢精致的小脸白中泛红,模样迷糊迟钝,与昔日的小小哲如出一辙。
      这般一对比,回忆倏尔汹涌翻滚,黄药师的心中一熨一痒,昔日的小娃娃是多么可爱听话,但如今的大娃娃………又是何其的烦人糟心。
      黄药师的笑意未出,便又接着收了起来。
      对待病人,尤其是自己失而复得,又医己爱妻的大弟子,黄药师还是软了声音。
      他替徐哲盖了薄被,道:“你好好休息,稍后为师叫你吃药。”
      徐哲神情恍惚的点点头,缓缓合上了眼睛。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自射雕世界中一十有二,武功小有所成以来,哪怕历经世界几何,徐哲从未生病。
      唯一的一次发热,也是在随云巨巨面前装病。
      而如今真的一病,就是来势汹涌,大病不起。
      徐哲夜夜难眠,睡眠极浅,梦中呓语不断,似是噩梦连连。
      这下倒好,岛中的男人们,大弟子病了,二弟子、四弟子废了,五、六、七弟子瘸了,哑仆们本就是聋哑的,唯有黄药师一个是好的。
      至于女子们,冯衡重伤,黄蓉年幼,唯有梅超风一人是安然无恙的。
      梅超风乃至断腿未愈的陆武冯三人,听闻大师兄高热不退,纷纷主动请缨照料。
      奈何,关乎徐哲一事,黄药师思考片刻,便决断不借于他人之手。
      梅超风照料着包括黄蓉在内的众位师弟师妹,黄药师亲自照看徐哲与冯衡两人。
      冯衡虽久久昏迷不醒,却也是状态渐好,而徐哲这头却是久病不愈,成日双眼迷蒙,昏昏欲睡,无力沉沉。
      常言道,医者不自医,索性黄药师本就精通医理,区区发热,加之徐哲武功高强,黄药师本以为,不过是一副药加一晚上的事情。
      不料这一烧却来回反复,断断续续病了足足二十余日。
      梅超风面色郁郁,手中拿一木篮,篮中有一方才煮好的汤药,送到了徐哲的房前。
      梅超风轻轻敲门,低声道:“师父,药好了。”
      房内静了片刻,黄药师以掌推门,接过木篮。
      见黄药师手拿木篮后便欲关门,梅超风蹙眉咬唇,禁不住道:“师父,大师兄他当真只是受凉发热?怎的……怎的……怎的这么久还不好,我和师弟们都好生忧心。”
      黄药师冷笑一声,道:“你师兄病的不是身,他不想这病好,这病自然就好不了。”
      说罢,“砰”的一声,袖扫带门。
      梅超风美目一怔,愣了片刻,才不敢置信的低喃道:“师父的意思是大师兄装病……不,是心病…?可是强如大师兄怎会……”
      带门之后,房内药味浓浓。
      起初,黄药师还是好生照看着徐哲的,见大弟子高热三日而不降温,还多次把脉琢磨方子,思虑莫非这并非简单发热。
      但这方子换了几种,脉把了多次,明明身无重伤,又有内力护体,却足足烧了许久而未退,甚至病情稍好就接着反复……
      这病的哪能是身子?分明是心!
      事到如今,见弟子病由心生,怯懦至此,哪怕黄药师不知其根源,也知徐哲秘密颇多,心事重重,现下又不知被何所迫…………却也不免的怒其不争。
      他黄药师的弟子,哪怕天都塌了,哪能这般窝囊?!
      黄药师将篮子重重摔在了徐哲床头。
      徐哲睁开眼,嗓子又疼又涩。
      啊……
      徐哲的心底又划过那句重复了无数遍的话。
      他还是没有走,他还是在射雕的世界里。
      徐哲撑着身子坐起身,他单穿雪白内衫,衣领唯微有松散,他的面色是苍白的,但神情却还是精神十足的,他掀开篮帕子后动了动鼻尖,做了个苦脸,似埋带怨道:“师父,哲儿都说了自己不要紧了,干吗还要喝药……”
      口中嘀咕着“不要喝药”,却是下一刻就接着嗓子一痒,不禁侧过脸咳出了声。
      咳嗽声久久不绝,称不上撕心裂肺,却是声声都咳的极深。
      黄药师眼色沉了,道:“徐哲风,有什么可以逼你到如此地步。”
      徐哲苦着脸,压着喉头瘙痒,埋头喝药。
      “呵。”黄药师又盯了徐哲片刻,索性甩袖而去,留声一句,“若三日内再不好,你就如你所愿,滚出这桃花岛,我桃花岛门下,何时有这般把自己活活逼病的门人?!好一个发热许久而不退,若你当真不想面对什么狗屁事情,何需难受至此而不给自己一个痛快?!”
      “师父……”徐哲弱弱的叫了一声。
      这时,黄药师已经带门离去了,闭门之声响彻通天,足以晓见带门者心中之怒。
      徐哲望着一开一合的门,自言自语的补了句,自我嘲笑道:“……师父,别爆粗口,有损形象…”
      这话,黄药师肯定是听不到的。
      唉。
      徐哲把喝光的碗放回了木篮,又将木篮放下了床头,继而翻了滚,继续侧着身躺了下去。
      这人啊,就不能遇到点好事,如先前所说,这神经一直紧绷着还好,一松下来,整个人便也忍不住的生起了倦意惰意。
      这延迟三日的猜测一破,便禁不住的想待的更久。
      每一次入睡前,脑中都在想,再次睁眼时,或许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然而,每次睁眼时,却发现,他仍然呆在这个世界。
      这样很好。
      这样不好。
      如何能控制得住自己呢?
      如此一个安宁祥和的桃花仙境,与数十年后不得不助元灭宋的现实比起来,只有没有一丝自我感情、为了完成任务而诞生的机器,才会迫不及待的回到所谓的现实吧。
      徐哲把头埋在枕头里,面色仍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他咳了几声,低声喃喃道:“系统,你到底在不在…………起码给我个回去的期限啊,哪怕这个期限是几年后也好啊,完全不给个准头,这样一边忍不住沉浸其中,一边又时刻担惊受怕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完全不知道梦境何时会终结,万事不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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