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江锋病成那个样子,他都还有闲心来她这里一坐,她哪里猜不出他究竟想要什么。
舍小为大?两害相权取其轻?又或者忍一时之辱,换片刻风平浪静?
她不是真正的闺阁少女,从来不做选择——她想要活谁,要谁死,从来都是她一人说了算!
苏寒露手指重新放回了戒指的猫眼石上,摩挲着说,“六叔,你知道我的,若是那人能当一切都没发生,我自然万事不提。我也好,国公府也好,各护各的人,各守各的业。若他不肯罢休,那么胡闹能保得她们性命无虞,就是闹翻了天,我也一定会闹到底。”
江意行皱眉,“你这样固执,哪怕你能无事脱身,你的人就能完全无罪?哪怕我没有官身,也能立刻相处一万个法子,让白刺做了安州知府灭门案的主使。”
苏寒露倏地提高声音尖厉道,“狗官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小小的秀才都敢有这样泼天的本事,难怪有些烂狗扶上墙了也还是烂狗。我不会种花种草,但也知道外头盆子里的兰花有时忽然死了,必然不是今日才死的,是根子里早也烂透了。我劝你一句,不要被繁花迷了眼,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我从来都知道什么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寸草不生。要么就来捉我进大牢,我束手就擒。要么就离我的人远远的,别让我闹起来放一把火,把大家都烧个透
江意行知道自己劝服不了她。
这孩子太犟了,……也太悲观了。
他最后放低了声音,轻轻叹道,“寒露,何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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