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苏寒露背靠着炕沿，一张一张抽出每一份契书来看，无所谓道，“是么？我祖父、外祖，被皇帝亲封为忠义县主的外祖母，我父亲我母亲……他们全都是恶贯满盈么？
他们都死了。
你这一套说辞，倘或说教的对象是锦姐姐，或者是明珠姐姐，都很好。她们定会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这种蠢话。我？六叔，你觉得我这样无父无母无家的孤女，会相信？”
江意行知道她不会信，不但不会信，甚至还会觉得天道罪恶、善恶可笑。
可这些话不能不说。
没有人会对她这种身份敏感的人说。
他来说。
从前她骂他的话言犹在耳，……她怀疑的很对，她的质问也都没有错。
一将功成万骨枯，谁是将谁是枯骨，从来都是如此。
他沉默半晌，答道，“日有有什么，先告诉我，不要一个人乱闯乱闹。上次的事，若不是康王担心此事与我牵连深远，你早就会因那两个流民的供词下大狱。就是国公府，也难逃圣怒。”
苏寒露冷笑，“你骗谁呢，当我是那种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吗？我既然有能耐把杨大叔他们藏到现在才让你发现，就有本事吃一堑长一智，让他们躲起来十年都让你寻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她盯着江意行，忽然道，“你总是不动声色在我面前说康王殿下的坏话，究竟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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