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事情内宅提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只怕是外面的是非。”
只是小小的“是非”远远不够世子爷这样的大动干戈,怕的是那个戏子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底细。
苏寒露还在病中,此时出面并不合适,可不去,也不合适。
她心烦意乱地下了炕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道,“现在世子爷盛怒下莫说咱们,就是夫人去了也未必能拦得下。你替我去一趟,衣服也不用换现在就去,明珠姐姐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她哭你就哭,她跪你就跪!”
石榴立刻应声道,“奴婢明白了。”说罢,她便匆匆走了。
苏寒露坐在炕边低头仔细回想从前查的江钟私下养戏子的事,一口饭也不想吃。
江钟这个傻子,她早就提醒他做事要谨慎,尤其这种私德有亏的事绝不能授人以柄,结果还是被人发现。
早知道这事情不止养戏子这么简单,她当年就不该顾及江钟的感受,没有细查到底,结果现在竟这样的闹出大事来。
外面的午膳热了两回,汤彻底凉了,也没见石榴和葡萄回来。
苏寒露在屋里坐不住,披上了披风去院子里等,不住地在廊下走来走去。
日影渐渐西斜,苏寒露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葡萄终于回来,扶着姑娘进屋,把人全都赶出去后,愤慨地把国公府里的主子下人全都骂了一个遍,“养戏子怎么了,下九流怎么他们了!唱戏的不就挣一口饭吃,惹着他们怎么了!我们卖本事挣钱堂堂正正,哪里比得上这院子里头腌?污秽!就算是唱戏,也比他们这些背后小人堂堂正正!”
苏寒露知道这些人骂戏子无情的话触及葡萄的旧伤。
她握住葡萄的手,道,“和不想干的人生生什么气呢。我从前也是闺阁千金,不也是落草为寇上山剪径?咱们活一口气不是只活这一口气。”
葡萄眼圈一红,倔强道,“姑娘与我们不一样,姑娘是做大事的。”说到这里,她胡乱擦了一把脸,发狠道,“我换一身衣裳,去那什么劳什子祠堂里打晕世子爷把钟少爷背出来!鬼祠堂夫人进不得,我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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