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了,成仙了嘛,肉生可有可无的,甚至可以舍弃肉身的,也就没了肉身的牵绊了。
畜生道,只管吃喝玩乐,挣点实物,用来维护好自己的肉身,繁衍出后代就行了,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进入抽像符号界里,没有精神世界。
唯有人道,既要有精神符号界,也有维护好自己的肉生,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人。
所以,世俗界里,很多人根本就还不像个人嘛。
你说,一个好好的人,一天十八小时,像一台机器一样的在那里没日没夜的干活挣钱,这像人吗?
挣钱?连一棵树,一只小动物也能挣钱啊,只要带给人安全感,一个动作坚持他一百年,你看,来不来钱?
记得我们村庄边有一棵大树,我们把它叫天子树,它有几百年的寿命了,风吹不倒,雨淋不倒,因为它给村民们带来了安全感,就有人就在树底下设坛了,每天都会有村民去祭祀,摆上水果,肉食之类的,我每次从天子树边走过,都能看见天子树旁边,摆满了各种食物,你看,那一棵天子树人家只要长期立在那里不倒,钱不就来了吗?
可人必境是人啊,人不是树,人会动的,这是因为人有情绪啊。
所以嘛,这就有了另外一种人挣钱的方法了,就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棵不能动的没有情绪的树,不能动的没有情感的机器,来给他们挣钱,这些人倒是活得像个人了。
这样说来,凡是想消灭掉一个人的情绪,情感,不允许一个活生生的人到处走动的人,那么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坏人了,不能长期与之处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不是植物,又不全是动物,其它动物也有情感,有情绪,但其它动物不会思考,没有精神。
那么,人是什么?就有了答案了,人就是一种有情感,有情绪的能动的动物,人也是一个会思考,会进入抽像世界里创造符号的有精神现像的动物。
人不能只知道挣钱,人也不能只知道享乐,能把二者平衡好的人,人道才算是走通了。
“咋不说话了,想什么呢?”昊然摇了摇我的手臂。
“我在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活得成个人样?”
“有得靠就靠吧,想那么多干啥?”
“话也不能这么说的,人还是要有点追求的,不追求金钱,也要弄点什么别的东西出来啊,不然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像一台转不动的机器人摆在那里,没什么两样了。”
“你想的真多,还怎么品位体验生活嘛,你看我,就是纯体验型,哪里像机器人了?”
“不想不行啊,人,长了一个脑子,就是拿来想问题的嘛。”我说。
“我就啥都不想的,想多了睡不着觉。”
“那是你本来就“富有”啊,且长得也蛮有辨识度的。”
“也是哦,不过,我不怕穷,我是说不是特别穷的少衣短食的那种。是像你这样的,够生活的就好的这种,也挺好的,你现在这种状态我喜欢。”昊然语气很坚定的说着。
“你不怕穷?你现在都在玩刺激呢,哪一样不烧钱的,你不玩了,不是怕没人理你吗?真过我这种日子,我敢打赌,你过不了一个星期的,不信,咱要不要试验一下?”
“不怕,人穷不可怕,就怕人一穷了,每天鸡毛狗毛满嘴毛的到处咬人,他们满嘴毛乱咬人的把财神爷给吓跑了的,还不自知的。”昊然回答。
“富人也不可恨,就怕富人富裕了,跟一头疯牛似的到处踩人,把穷人踩的喘不过气来了,那肯定会反过来咬人啊,把别人当成填补自己心灵空虚的工具人,把人当成一头牛,一条狗,一把镰刀,一把锄头,一台机器没日没夜的在那里搞的,那才可怕,若这样的人还能一直富裕下去,穷人还不爬起来咬人,那肯定是穷人的脑子被驴踢坏了,把魔鬼当成神来拜了。”我直接反驳着。
“那是他们乐意啊,你不让他们搞,只怕又要骂人了,叫苦连天了?”
“你是没去个一线,看那上头人驯化下面的人,是个活人,长期下去,都会变成活死人的了。”
“你和我站在一个阵地不好吗?干嘛要与我对立起来,这样活着不累吗?”
“你的娘老子在邻枫酒楼祈福大殿了把我打倒在地上往死里踩,骂我是野女人,那一天,我是不会忘记的,所以这才把话亮出来的。”
“你记仇?”
“我也记恩。”我反驳着。
“我不想跟你辩驳穷富观了,梦寒,你扶我起来,我想坐到那草坪里去晒晒太阳,咱们边晒太阳边聊天,这样日子感觉也不错。”
“也行,我感觉这“青木园”里阴气好重的,阴森森的,去烤烤太阳,先把体内的阴气晒走了,伤口才能好的快一点。”
这一刻,阳光晒着大地,
高远的天空上,我又开始去解读云朵里的故事了,
我依然觉得自己此趟来到人间,
像一朵云,像一缕烟,
像一炷颜色暗沉的印度线香,
很适合虔敬的将自己供在青山圣湖面前,
点燃它,让那一缕缕青烟,飘散到山河大地之间,
就此将此生待尽,那也是件很美的事了。
凡尘俗世,我需要与他们共情才能生存。
可是,共情者,往往共情到最后成了他人眼中卑微的乞食者。
而圣山湖山就不一样了,我与它们共情,
它们便为我洗净心灵的尘埃,
还于我人世间最真最诚的一片天空。
我突然又想起来刚刚在厨房里遇到了那一位奇怪的女人,身着四五十年代服装的太婆,一个双目失明了的女人。
“哦,对了昊然,我刚刚还在后厨边看见一个老婆婆,双目失明了的,那是你的奶奶吗?她怎么一个人住在这儿?”
第198章 红尘惮(10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