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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问题不大,却很重要。狂战士(Berserker)……真名弗兰肯斯坦的她,狂化等级意外很低。虽然没有办法说话,但能分辨敌我双方,也可进行简单的沟通交流。
      不过……考列斯怎么样也弄不懂,为什么原本应该是身高超过两公尺的高大男人的弗兰肯斯坦,现在却变成了可以用楚楚可怜来形容的少女模样。他没有像鲍里斯?卡洛夫或劳勃?狄尼洛那样的立场,原本以为是一个不小心召唤出弗兰肯斯坦的新娘,但看来她就是弗兰肯斯坦──说得更正确点,是弗兰肯斯坦博士创造的人造人──这点应该没错。
      这个少女真的能作战吗?这就是考列斯当下的烦恼。
      这样的她却不顾会给主人带来的负担,总喜欢实体化在城内徘徊。虽然要她灵体化、实体化的主权掌握在考列斯手上,但强迫她灵体化惹她不高兴也很困扰(她不高兴的低吼声会在脑袋里回荡)。因此,现在他处于放置自身使役者不管的状态。
      ……话虽如此,弗兰肯斯坦并没有到处闹事,大多都在城堡中庭的花园摘花或看看天空。骑兵(Rider)虽然偶尔会去找她聊天,但她几乎不予回应,就算有回也只会表现出不悦。
      考列斯既然都被选上当主人了,自然也有他的矜持。既然对方可以沟通,那就该好好谈过一次。如果可以,也希望她能理解一下主人与使役者之间的上下关系。
      就这样,考列斯决定找狂战士(Berserker)好好谈谈。
      来到中庭,就看到「黑」之狂战士(Berserker)果然在中庭的花园摘花。虽然觉得这个情境有点不吉利,不过考列斯还是自我激励之后,踏出脚步。
      “……嗨,你好啊。”
      总之先举手轻声打招呼,狂战士(Berserker)瞥了自己的主人一眼,接着立刻别过头去,明显就是不想理人。
      虽然考列斯有点不爽,但这时候发脾气对事情也没有帮助。应该要冷静下来,好好讲清楚才对。
      深呼吸……说出第一句话。
      “啊──那个,就是,对不起。”
      低头道歉。虽然心里决定好要明确告知上下关系,但考列斯做出的第一件事是赔罪。狂战士(Berserker)再次看了看他的脸。
      “就是,那个,因为我顺口说出了你的真名对吧?”
      “……呜呜。”
      狂战士马上发出不满的低吟。考列斯心想果然是这样啊,总觉得她好像对自己抱持一种不耐烦的感觉。
      “因为之后可能会跟他们为敌嘛,真的很抱歉。”
      “……呜……”
      狂战士(Berserker)点头同意他说的话,低吼声也不再显得那么不悦。或许因为知道考列斯有正确地理解圣杯大战「之后」可能会怎样,而感到安心了吧。
      “只是呢,我目前的想法是要尽可能在这场圣杯大战中幸存下来。你觉得呢?”
      狂战士握着摘下的花,无言点头表示同意。
      “好,狂战士(Berserker),我们从知己开始吧。”
      “……?”
      考列斯对不解地歪头的狂战士(Berserker)说明。
      “在召唤之前,我原则上详细调查过所有关于你的资料,但传说并不一定正确,而那些偏差很可能造成致命的事态发展。我现在开始说明关于你的事情,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你要纠正我喔。”
      狂战士意外干脆地点头同意。
      维库托?弗兰肯斯坦是一介学习自然科学的学生,他被创造「理想人类」的偏执想法缠身,花了两年岁月,成功赋予了生命给没有生命的拼接肉体。
      按照他的理想,应该是一个聪明、美丽,真的可谓完美的人类诞生;然而实际完成的是一个丑陋的怪物。弗兰肯斯坦因为太害怕将她再次分解,并逃离当场──
      但是,那个怪物就算遭到分解仍然活着。她重新接好自己的身体,执拗地一路追踪弗兰肯斯坦直到瑞士日内瓦。这是一出由憎恨与思慕之情构成的追逐剧。
      她恳求父亲弗兰肯斯坦。
      ──我并不想给你造成困扰,但你所创造出的我只能孤单存在这个世界。
      ──孤独很难熬、很苦、很痛,求你至少、至少再创造一个我。你应该做得到。
      ──请创造一个可以作我伴侣的存在。
      弗兰肯斯坦毫不留情地拒绝,这不是可不可以做到的问题。对他来说,他花费了所有精神创造出眼前这个人造人,结果生出这样丑陋的怪物;还要他再做出第二个?光想就觉得可怕。
      说到这里,考列斯先停了下来,看看狂战士(Berserker)的脸。
      究竟是维库托?弗兰肯斯坦的审美观有问题,还是──尽管外表这么美丽,她心中仍有无法掩盖的丑恶一面呢?考列斯不得而知。
      当她理解维库托?弗兰肯斯坦不断反覆的「做不出来、再也做不出来」乃是事实之后,陷入深深的绝望。
      即使如此,还是要逼他做出来。
      她杀了弗兰肯斯坦身边所有人、杀了毫无关连的无辜人士,最后甚至杀害了他最爱的未婚妻。
      尽管做得这么绝,弗兰肯斯坦还是拒绝一切,只是一直逃避。
      他身上早已不复见原本快活、才华洋溢的青年形象,虚弱得像个年过六十的老人,直到最后的最后都怀著后悔之情,在北极发疯身亡。
      ──应当憎恨的对象消失,应当思慕的男人也从世界上消失了。
      她告别据说是最后看著弗兰肯斯坦死去的男人沃尔登,在北方尽头堆起一座柴火小山,一边说著「我的灰烬啊,乘著风散落大海吧」,一边点燃烈火烧死自己──
      这就是弗兰肯斯坦在偏执之下创造出的怪物最后下场。
      考列斯说完狂战士(Berserker)的生前事迹,这之间她没有插嘴过一次,或许她觉得不管对不对都不是很重要吧。
      “……好了,狂战士(Berserker),我想你的愿望是『获得一个跟你一样的伴侣』对吗?”
      “呜呜。”
      她点头了,看样子没猜错。
      “……城堡里面的人工生命体们不行吗?应该是类似的东西吧。”
      ……
      狂战士粗鲁地把手中的花砸到考列斯脸上,但意外地不痛,让考列斯有点吃惊。
      “……就是不行喽。”
      狂战士用力点头,她似乎也有不能妥协的事项。
      看来如果不是弗兰肯斯坦创造的人造人就不行吧。毕竟要一个死人创造出活人,这的确是不靠圣杯的奇迹就无法实现的事情。
      考列斯自己归纳出结论,这时狂战士突然探头过来窥探他的脸,灰色的眼眸从长浏海的缝隙之间露出,她抓住考列斯的衣服,轻轻扯了扯。
      “你想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狂战士(Berserker)首肯,考列斯心想:该怎么办呢?按正常来想,只要说想抵达根源之涡就可以了事。毕竟魔术师就是为了那个目的奉献人生的存在,而既然圣杯已经给予狂战士一定程度的知识,应该不至于对这点起疑才是。
      可是,他讨厌说谎。
      “啊,这个,其实我还没想好耶。”
      “……呜。”
      被瞪了,考列斯觉得很抱歉地搔搔头。
      “不是完全没有喔。我好歹是个魔术师,当然也有想抵达根源之涡看看的想法……只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有其他愿望想实现。”
      考列斯最大的疑问就在于,虽说圣杯是万能的愿望机,但真的这么容易就可到达根源之涡吗?若说它能开启抵达根源之涡的第一步,就很有可能了吧,但这条路还是无比漫长。
      “总之,不实际面对那个状况我就不知道。举例来说,战争之后有可能姊姊死了,而我想让她复活。这么一来,我想许的愿望就会改变,比起追求一百年后才可能到达的根源,我会选择眼前的姊姊。”
      ──不过,姊姊应该不会设法让我复活吧。
      考列斯茫然地这么想,狂战士(Berserker)则「呜呜」地低吟,看样子某种程度上表示赞同。
      “如果你明白就好了,那我先回房了喔。”
      狂战士(Berserker)一把抓住正准备站起来的考列斯衣服。他一回头,一朵花突然递到眼前。
      “……要给我吗?”
      狂战士(Berserker)点点头,所以考列斯心怀感谢收下。之后,她又开始摘起花,接着一一撕碎花瓣。考列斯见状急忙退开,毕竟这里没有水池,要是被她丢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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