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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战黑杀,剑之觉醒[2/2页]

我的型月学院 司母戊方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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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止,两人之间没有背叛对方的因素存在。在四郎成功拉拢「红」阵营的Master之前,Assassin不可以背叛。
      问题在这之后,虽说四郎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但为了救赎全人类,他还需要这座空中花园一段时间,所以不必担心他会背叛。
      然而──大圣杯只是存在就已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力之涡。如果能在圣杯上动点手脚,自己就可以活用大圣杯的魔力了吧。
      这么一来,将不再有人能够打倒包含这座空中花园在内的自己。没错,对Master四郎来说,他需要Assassin;但对Assassin来说,Master四郎并非必要的存在。
      “……吾在想什么傻事。”
      Assassin一脚踢开这些念头。现在背叛四郎没有任何好处,因为目前两人之间并非利害关系相对的立场,也没有产生意见纷歧。要说相对的部分──顶多就是彼此的生存态度,而这个部分,女王本身也能够接受。
      因为被夺取而知道何为背叛,渴望富贵的少女。
      以及因为被夺取而知道何为愤怒,陷入极度绝望的少年之间,彼此的生存方式理所当然会有差异,也不需质问何者为正确。
      「那么,当利害关系不一致,当理解到彼此的利益将会对对方有害时,吾究竟会怎么做呢?」
      现在推导不出答案。刺客叹了一口气,再次回到谒见厅。王座上没有人,无论是声名远播的英雄、像小丑一样的文豪,或者自己的主人都不在这里。
      只有一位女帝、唯一的权贵──现在这让她觉得无比空虚。
      反正也是会成为青司垫脚石的存在而已。
      伦敦钟塔
      “真是的……事情到底怎么了?”
      罗克?贝尔芬邦鲜少表现出如此慌乱的态度,埃尔梅罗阁下Ⅱ世不禁微笑。
      这里是魔术协会本部,也是满怀野心的年轻魔术师们齐聚的最高学府──伦敦钟塔。然后,目前位置乃张设了多层结界的地下礼堂,在必须瞒着学生召开会议,或者与圣堂教会之间进行机密交涉等各种特殊目的的情况下会加以利用。
      在这场圣杯大战中,魔术协会为了歼灭尤米多雷尼亚一族,雇用了被誉为一流的奖金猎人,并且在短短几天之内便凑齐了足以召唤出高阶英灵的触媒。
      根据凑齐这些触媒的降灵科学部长布拉姆?纳萨雷?索菲亚利所说,可以断定唯一不满的只有Caster的触媒,除此之外过往从未凑齐过比这更优秀的Servant。
      到这个阶段还算顺利,但招来圣堂教会成员作为第七位Master的做法反而出了乱子。该名男子失控,杀害除狮子劫界离以外的五位Master,且令人吃惊的是,他甚至夺取了所有人的Master权力。
      再加上派遣过去监视的魔术师们提交的报告中提到了更令人吃惊的事──
      “他抢走了圣杯?简直不敢相信。”
      “但也只能相信了。”
      也难怪贝尔芬邦要像个机械人偶那样不断摇头。艾因兹贝伦、远坂、马奇里,建构了「冬木」圣杯战争的三大家。恐怕是在他们的全盛时期打造出来的绝世仅有的神域艺术品──就是尤米多雷尼亚一族持有的圣杯。
      而这大圣杯居然被强行夺走,实在难以想像。何况不是在一个可能会遗漏此一行为的混乱时代,加上甚至没有借助任何组织的力量完成。
      “比起这个,目前圣堂教会的状况如何?”
      布拉姆明显不满地嘀咕。从魔术协会的角度来看,这说穿了就是圣堂教会越权的行为。魔术协会只是按照往常的惯例,招聘圣堂教会的成员担任监督官。
      世人已经知道那个圣杯并非原本意义的圣杯。对魔术协会来说,这只是一种礼貌性的行为,因为即使忽略圣堂教会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们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在圣杯战争中,当魔术师们的利害关系激烈冲突时,需要有立场中立的人出面调停。
      但此次圣堂教会在圣杯战争中大大脱离原有权限,而且这可不是欠魔术协会一份情这么简单的小事,而是一个没弄好就很可能爆发两个组织的全面性战争。
      “对他们来说,这个发展毫无疑问也是出乎意料,那些家伙根本吓傻了。虽然有让他们联络看看那个人的亲人,但似乎完全没人知情──”
      “也就是说,是那个叫言峰的男人……独自策划这件事情?”
      贝尔芬邦怒气冲冲地回话:
      “哼,八成又是被Servant的力量蒙蔽了双眼,或者被教唆了吧。那家伙的Servant是亚述女王塞弥拉弥斯,玩弄纯朴的神父跟折断婴儿的手一样容易吧?”
      “老先生,你认为是我收集来的触媒的错?”
      布拉姆表露些许怒气,贝尔芬邦连忙否认。这时埃尔梅罗Ⅱ世打圆场:
      “我们根本无法确认神父是否纯朴吧。就我所知,会想参加圣杯战争的圣职人员都是些让人怀疑他们是否真有信仰心的可疑家伙。”
      不过说来应该不会有人这么「脱序」,即使如此,躲藏在圣堂教会暗处的人才的确算不上什么正经的圣职人员。
      “──好了,总之圣杯被夺,我们派遣的Master们也遭到杀害。虽然还剩下一个人,但要靠他打倒所有人应该不可能吧。”
      万幸的点在于不会产生任何责任归属问题,因为这次的案件完全是圣堂教会的过失。而这点将会变成一大「利多」,在后续的诸多交涉事项将会更顺利进行吧。
      “积极介入、消极旁观。索菲亚利讲师、埃尔梅罗Ⅱ世,你们觉得呢?”
      “旁观。”“同上。”
      两人立刻回答。贝尔芬邦似乎也是相同意见,一副正如我意的态度点头。
      积极介入没有丝毫好处,何况对手握有Servant这种最强使魔,实在不是魔术师处理得来的对象。
      “圣杯战争拥有过了一段时间便会自动结束的机制,Servant会消失,那个什么飞行要塞的也会消失无踪。在那之前,我们架设精密的监视网才是比较理想的做法吧。”
      “狮子劫界离该怎么办?”
      “让他就这样继续参战便可,即使要求他撤退也不会遵守。他顺利打倒所有Servant,夺得圣杯──这种奇迹不可能发生。”
      结果,魔术协会的方案决定维持现状。不需要特地跳进火坑捡东西,相对地也不必担负风险。而且从状况来说,或许有机会获得高报酬,因此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回到房间里,埃尔梅罗对会议的结果露出自嘲的笑容。
      “──哼,说当然也是当然吧,真是有够软弱的。如果他们是认真想要获得圣杯,那真是糟糕透顶。一开始不认真当一回事,却想要奖品是吗?真不像罗克老头子会有的乐观主义,跟小孩子的玩闹没两样啊。”
      埃尔梅罗阁下Ⅱ世想起十年前发生的让自己被这样称呼的事情。
      他经历了一场战争,召唤英灵,与之并肩作战。他害怕、嫉妒对方魁梧的身躯,被对方教训──然后,最后离别了。
      他看了看橱柜里面。分别上了物理性、魔术性两种锁的那个橱柜收着一块「布」。虽然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破布──但对他来说,却拥有超越世上一切事物的价值。
      他突然想摸摸那块布而解锁,取出青刚栎制的木盒,轻轻打开。那是一块有些许烧焦痕迹并且磨损过的红布。光是看到这个,十年前那位大块头立刻在脑中浮现。
      “哎,我也不是不理解这种心情。虽是经历大风大浪、见过世面的老狐狸,也难免有童心未泯的时候吧……真是的,圣杯战争这种仪式,充满太多这种情怀了。”
      光是想起这些,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喔喔,吾的兄长大人啊,没想到你竟然有看着一块破布傻笑着自言自语的嗜好啊,难道是崇拜咒物拜物教癖好?天啊,怎么会这样,太令我失望了。”
      埃尔梅罗僵住,发出「叽叽叽」的声音缓缓回头。
      一位少女手中端着装了红茶的茶杯,坐在会客用的椅子上。肌肤有如陶瓷白皙,一头秀发则纤细灿烂得让人联想到金丝雀。但是,一对带着强烈火焰色彩,足以吹散这一切飘渺形象的眼睛,正饶富兴味地注视着埃尔梅罗。
      那是一位站着散发出高贵气息,坐着表现出优雅的少女,年纪约莫十五岁。而一尊彷佛仿造女性假人的水银状物体像女仆一般随侍在她身边。
      “女士,你什么时候在那……”
      “差不多是你从桌子的抽屉取出橱柜的钥匙,并解除术式的时候吧。”
      “我有上锁。”
      “她帮我打开了。”
      在身旁的女仆型魔术礼装月灵髓液(VolumenHydrargyrum)竖起了拇指。一旦有她出手,只需将手指戳进锁孔里面,就可以变成万用钥匙。
      “怎么没声音?”
      “脚步声这种东西随便用魔术都可以消除,我完全不觉得你会感受到气息。”
      埃尔梅罗Ⅱ世看到少女意有所指地「呵呵呵呵呵」笑着,不禁大大叹息。
      她就是「公主殿下」,将某个名号交给过去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男人并藉此束缚他的亚奇伯家真正继承人──莱妮丝?埃尔梅罗?亚奇索特。
      埃尔梅罗将盒子收回橱柜里,上好锁,并在心中默默决定之后要改掉解锁术式的文句,然后才重新坐回椅子,以学生都怕的三白眼瞪向少女。
      “随便闯进别人房间,实在不怎么妥当。”
      莱妮丝一副不在意的态度回应瞪视。
      “妹妹进哥哥的房间有什么奇怪的?”
      “亚奇伯家的人要是因为非法入侵被抓,只会是恶梦一场吧!”
      “你安心吧,无论过去还是将来,我都不打算非法入侵哥哥房间以外的地方。”
      这已经不能算是满脸堆笑地拒绝,而是堂而皇之的犯罪预告。
      “……我头痛得以为自己的头盖骨都碎了。应该负责教导你伦理道德的教师,到底在哪里做什么啊?”
      “现在已经下十八层地狱喽。我记得我的教师从地上战战兢兢地偷看地狱时,被你使尽全身力气踹了下去不是?”
      “──失礼,我更正一下。尽管是自学,但你的情操教育非常完美,剩下的就是请你学会淑女该有的含蓄。为了我这个主要受害者着想,万分拜托你了。”
      少女略加思索之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地问道:
      “……什么意思?即使你可以为我做的事情无穷无尽,但我应该没有任何需要为你做的事才对啊。”
      “你真的很差劲耶!”
      “别这样大吼,我会很高兴──哎,别说这些了。刚才看到的那块布,应该是触媒吧?就算用偏心的方式评价,作为魔术师也只能拿到四十分的你可以在圣杯战争存活下来,想必召唤了相当强大的Servant。那为什么没有将这个拿出来用在圣杯大战上?”
      埃尔梅罗不发一语地别过脸去。少女直勾勾地看著他,过了一分钟之后,青年彷佛拗不过般点头说:“你说得没错。”
      “确实如你所说,以这触媒召唤出的Servant毫无疑问很强,甚至可以说是最顶级的那一类。”
      如果将这块布作为触媒进行召唤,恐怕不管在什么样的圣杯战争都能召唤出一流的Servant,即麾下拥有许多英雄的征服王──
      但埃尔梅罗Ⅱ世烦恼过后,决定收起自己手上的触媒,这之中有几个理由。收集触媒是索菲亚利家的长子布拉姆全权处理,如果擅自介入很可能会造成侮辱他的结果──这是第一个理由。
      第二个是他担心这位破天荒到极点的英灵究竟会在圣杯大战这样的状况下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如果只是单纯的厮杀也就罢了,这可是七位Servant联合成一方阵营的状况,过去曾有过比这更符合他爱好的圣杯战争吗?
      「喔,这状况真是太理想了。好,让我们解决七位对手之后正式朝世界进军吧!」
      这不是开玩笑,征服王很有可能会支配世界。担心这种事情发生也是理由之一。
      “你担心两家之间的关系以及Servant失控,这样吗?”
      “……当然,虽然并非自愿,但现在的我也是一个学派的领袖,并不是能醉心于圣杯大战胜败的立场,收拾善后才是我的工作。不管有没有获得圣杯,都要妥善处理好在那之后的状况,这不才是身为贵族骑士该有的行为举止吗?”
      ”──你很会说谎呢,对我这个妹妹有所隐瞒并不是好事哟。”
      少女这番话直直刺进男子的胸膛。她又问了一次「为什么」,眼中透露出如果没有听到真正的答案,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坚持。
      埃尔梅罗Ⅱ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好吧,我招,理由非常私人……过去还不成熟的我有一个朋友,而现在的我并不是聪明狡诈得会背叛那个朋友的老人,只是这样罢了。”
      如果过去埃尔梅罗Ⅱ世召唤出来的Servant被别人知道,那在现在这个世界各地都可能召开圣杯战争的状况下,魔术师们一定会想方设法获得这位Servant。
      然后会在各个魔术师手中持续流转。魔术师将只因为想利用那位征服王强大的力量而反复召唤他,这之中没有丝毫对英灵的尊敬……艾梅洛Ⅱ世不想看到这样的未来。
      “简单来说,你就是个太天真的小伙子吧。哎,你用一副『我只告诉你』的态度跟我说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可担待不起。然后这是我出于好心顺便给你的忠告,你不认为不是过去还不成熟,是现在也不成熟吗?”
      “你这已经不是多嘴,而是很多嘴了啦!”
      “唔,如果能善用那个,就可以减少亚奇伯家的负债了耶。”
      少女抱怨似的嘀咕。
      在亚种圣杯战争多样发展的现在,这触媒的价格绝对呈现暴涨状态。就算低估,至少也可抵掉负债的一半,视状况甚至可以抵掉七成债务。
      然而──
      “女士,请你记住,如果穷困到必须出卖朋友,还不如干脆一点从头来过。”
      “……唔,意思是叫我自杀算了?”
      “这也跳太快了吧。我的意思是要你抛弃家族包袱,从零开始……哎,如果我这么做,脑袋应该会分家吧。这就是重来跟再一次从头来过的差别了。不管怎么说,如果把自己的矜持拿出来待价而沽,这个家族,埃尔梅罗也就玩完了。”
      埃尔梅罗Ⅱ世有些不悦地断言。但其实这还是有例外,比方说若他自己的徒弟参加了圣杯战争却找不到理想的Servant时,他也不得不出借就是了──
      “──哎,如果是这么回事,我也不勉强。只是你要担当埃尔梅罗家主的时间又会延长罢了。”
      少女显得有些开心地嘻嘻笑了之后起身。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噢,对了,我竟然忘了原本的目的。”
      正当少女握着门把准备离去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便转过头来,接着指了指身旁的女仆问道:
      “你有没有让她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埃尔梅罗Ⅱ世歪过头,女仆也像模仿他一般歪头。
      “奇怪的东西是指?不是因为你的变态本性吗?”
      “嗯,让她看那种对情操教育有极不良影响的有害且愉快狠毒的玩意儿之类──”
      少女随意带过后半段。
      “……我让她看这类东西是能怎样?”
      “说得也是。呃,我的确也相信吾兄喔。”
      少女安心地离开,水银女仆准备跟着离去,但忽然转头面向艾梅洛Ⅱ世,接着如同方才那般竖起大拇指,以机械性声音说道:
      “我会回来(I'llbeback)。”
      门关上了。
      ……埃尔梅罗连歪头狐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间也没有,马上就有人没敲门地闯了进来。
      “教授!哎呀,我说绝对领域魔术师老师!我偷偷听说目前打算持续观望圣杯大战的发展耶,是真的吗?现在状况不是变得超有趣的吗!还有我刚刚跟擦肩而过的水银女仆约好要一起去看电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休假吧!”
      差点因为冲进来的青年的连珠炮导致脑中一片空白──但看到青年的脸之后立刻理解、接受了状况,然后──深呼吸,稳重地告知:
      “好的,费拉特,让我增加你的功课量来褒奖你吧,来个二十倍如何?当然我可以延长期限,从明天上午十一点延后到明天下午一点交,这样如何,很开心吧?”
      “咦,那个,教授,你在、生气、吗?”
      “不,完全、彻底、压根没有生气喔。所以──快去做,蠢材!”
      “呜哇啊,了解──!”
      埃尔梅罗Ⅱ世看着青年与闯入时同样有如暴风般离去的身影,不禁叹气说「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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