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赏花,有不少年轻公子凑近,都被一旁的乐正姝嘲讽回去了。
很多人的目光都聚在簪牡丹花的小姐身上,花丛中的红衣女孩,长发垂到腰间,耳旁簪了多刚**的牡丹,与身上红裙相得映彰。
“芳槐,你瞧那边的女子,长得可好看?”男子的折扇直指春澜的方向,轻挑长眉。
身旁的小丫鬟为难地附耳过去:“公主……您这身打扮,若是被太子知道,又得在皇上面前……”
沈玉晗不耐烦地挥扇,打断了她的话。“只要你不说,他绝对认不出我来!”扇子展开,随着大步流星,轻轻吹动了乐正宁的长发。
“这位小姐,不知芳龄几许,可有婚配?”
乐正宁被突然调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乐正姝下马,把扇子打开,笑道:“我姐姐虽无婚配,但有意者不知踏破多少门槛,公子看上去是个大方人,能否捐个金门槛,省得又被人踏坏了!”
沈玉晗摆手一笑:“打扰,打扰。”拉着芳槐就走,颓着走开。没过一会儿,又把扇子对着别的姑娘,调笑连连。
“这位姑娘,我看您面相富贵,天庭饱满,是个旺夫之命!”沈玉晗才对着个姑娘笑了一笑,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那您当众调戏民女,是入狱之命吗?”一旁的男人冷若冰霜,眼睛里充满鄙夷。
沈玉晗一下子慌了神,挣脱不开,芳槐也呆呆地失了主意。
“你可知本公主……”沈玉晗刚要发威,就险些说漏嘴,慌忙改口。“本公主子是何人吗!”
“本公主子?”男子皱了皱眉,“这是京都的方言?”
沈玉晗得知他非京都人士,连忙点了点头,天花乱坠般的编些“京都方言”,把那人唬得团团转。
男子把她的话记在札记上,向她道谢,又规劝她勿要调戏女子,便回家琢磨京都的风土人情。
“噗,傻子!”沈玉晗望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喜不自胜。
芳槐指着前方,问道:“那是田小姐么,公子…”
“田姐姐!芳槐,咱们去瞧瞧!”
“是不是还有……太子殿下?”
“啊……”沈玉晗揉了揉眼,那个为田思菱磨墨的男子不正是自己的五哥嘛!“嘿嘿嘿,算了,算了。”
摇了摇扇子,迈着四方步,便又到处招惹姑娘们,把她们逗得花枝乱颤。
田思菱正忧心着画作,画纸早早摊开,墨彩也研得恰到好处,可就是愁眉苦展,迟迟不能落笔。
她自幼精通画技,又是太子太傅的嫡女,真真的掌上明珠。儿时便生活在宫中,是太子陪读,众人揣测她是大徽下一任皇后,然而皇上沈临泽却丝毫没有立太子储妃之意,眼看太子弱冠,她禁不住的忧愁。
本想以花朝节作画,一画成名,好令皇上另眼相看。眼看着人来人往,繁花开尽,纸上只留下一个墨点。
田思菱低下头,沈攸?轻轻拍着她的肩。大好的天,搞得她的心昏昏沉沉的。
“嗳,你去看看,那位小姐跳的舞多好?!”
“那是谁家的小姐?”
“真美啊,咱们离近了看!”
…………
旁人七嘴八舌地走过去,引得田思菱和沈玉晗也引颈长看。
倚在柳边的人,怔了一下,踏着含露的落叶和残瓣走近,走了几步,回过神般的,又倚在树下。
二 花朝节(上)[2/2页]